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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呃?打算?李成怔了怔,忽然想起昨天在李师师那里见到的宋江,按照书中记载,宋江如果不是找李师师投降,那就是另有所图了。他会干什么呢?行刺宋徽宗?似乎有点不符合历史的记载啊!

    想到这里,忽然想起刚来的那天晚上在李家行院看到的宋徽宗,不觉点头道:“皇上这段时间恐怕时常去李家行院吧?”

    赵构神色有些复杂,紧张地摇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这种事情,若是你敢乱说,恐怕就……”说到这些,小小的脸上,已经冷的如冰凝一般。

    李成很明白他的感受,毕竟老爸出去嫖妓,自己面上会很不是滋味的,可是这个发现若是不说出来,下面的计策就没有办法说出来了。

    不觉看了一眼神色紧张的赵构,皱眉道:“在下不小心看到一点端倪,猜了出来。这种事情,难道宫里不知道?”

    赵构脸色通红,不自然地摇头道:“父皇这么做,宫里自然省得,只是外面并没有几人知道,若是言官们知道了,恐怕会掀出不小的麻烦。知道这件事的不过数人而已,便是弟子,也只是耳闻罢了。”

    原来宋徽宗干这种事也是偷偷摸摸的,难怪他会乐此不疲了,偷情的味道那还是很刺激滴。皇帝偷情,想必是很黄很暴力了。若是将来回到二十一世纪,写本《皇帝嫖妓传》丫的一定大卖啊!哈哈!!

    第十四章 小试身手

    正yy的性起,转眼看到赵构满脸的黑线,这才回过神来。急忙皱眉道:“这事虽然隐秘,恐怕知道的人已经不在少数,只是都假装不知道罢了。皇上的危险就越来越大了。”

    赵构立刻有所察觉地扫视了一眼李成,有些疑惑地道:“危险?即便是有人知道,难道敢动天子不成?”

    李成摇了摇头,皱眉道:“普通百姓,自然不敢,就怕有人心存不轨。若是皇上有事,王爷的心思就白费了!”

    赵构脸色一沉,皱眉道:“孤王哪有什么心思?师父恐怕多心了!”

    李成笑了笑,不去点破,只是点头道:“为了保证皇上的安全,王爷不妨向皇上提议挖一条地道,进出李家行院,这样一来,不但安全,而且可以避人耳目,免得言官知道。”

    这件事,历史上就是这样,虽然荒诞,李成还是只能按照已知历史去做。虽然,这样教唆皇帝嫖妓,的确很有奸臣的潜质。

    赵构闻言,脸色一变,不自然地道:“这种事情,我去说恐怕反而会惹怒父皇,恐怕不好吧?”

    李成笑道:“只要王爷把这个办法告诉皇上的近身内侍,由他们去办便可,王爷需要的是皇上的安全,其他的倒是其次。”

    这样做,一来让宋徽宗父子互相不太尴尬,而且日后被宋徽宗知道,恐怕也会暗赞赵构这孩子理解老爸的需要,心存感激也不一定。李成这样做,也就达到了在赵构面前微露一些手段,又不太有危害的目的。

    赵构闻言恍然大悟,拍了拍额头,低笑道:“幸好这件事被师傅点醒,不然父皇果然十分危险。”

    想到宋江这时忽然出现在汴梁,李成隐隐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恐怕是宋江准备动手前踩盘子的行为。这次的起义虽然不久就被扑灭了,但是对宋朝的统治的确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李成想起这个,就有些按捺不住心底的兴奋。

    整理了一下心绪,李成小心地道:“王爷知道水泊梁山吗?”

    赵构疑惑地扭头望着李成,摇头道:“这个梁山倒是听说过,乃是当日汉文帝第二子梁王的封地,后来梁王亦葬于此。师父提及此山,莫非有什么发现?”

    听赵构这样说,就知道宋江他们果真还没有起义,这倒是个大好的机会,如果能把宋江这帮人收到自己手中,将来也许会是一个不错的帮手。

    主意打定,李成笑了笑,摇头道:“昨日在李家行院中听人提起梁山风景优美,又距离汴京不远,若是有机会,李成倒是有心前往此地看看。”

    赵构松了一口气地笑道:“区区梁山若是师父想去,尽可前去,只是这京中的局面恐怕离不开师父。”

    李成知道他的心思,也知道他说的有些夸张,自己这时还怎么都没有达到他离不开的境地。这么说,不过是赵构不希望自己离开汴京罢了。

    不觉正色道:“这个自然,李成明白的。”

    赵构闻言,大有深意地点头道:“师父还是先在王府好好休息几日,父皇万寿将近,难保不会有什么事情。”

    李成见状,知道赵构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便借机告辞。返回自己的房间,那里还等着孙园的消息呢。

    刚回到自己的小院,便看到孙园神色不自然地站在院子里,看到李成回来,立刻上前躬身道:“官人,草贴已经换过,官媒那里也已经问了吉凶,官人同乔家小娘子的八字……”

    李成看他吞吞吐吐,不觉皱眉道:“究竟是什么,快说啊!再啰嗦,一棍打出去!”

    孙园脸色一变,急忙小心地笑道:“官人和那小娘子的八字乃是大吉,奴婢恭喜官人……”

    “哦?那乔家那边知道不?”李成心中一动,眼前登时浮现出乔素娥那清秀的玉容和惊恐柔弱的眼神。这样一个身负绝艺的侠女型mm,眼神中那种无助,更加叫人心软,唉!

    想到这里,心中忽然打定了主意,点头道:“既然这样,这桩婚事我答应就是了。先把婚事定下来,怎么做我就不大懂得,有你去办吧。”

    孙园闻言怔了怔,才点头道:“既然官人答应了婚事,那奴婢明日就去下定。只是定礼如何操办还得请官人做主。”

    李成闻言,摇头道:“我现在只有王爷给的那三十两白银和十两黄金,怎么操办,你看着办吧。”

    孙园想了想,点头道:“只是定礼,原就不需要太过,只是个面子上的事情。奴婢觉得,有五两银子也就差不多了。买上一匹上好的绢纱,再买些钗环等物,足矣。”

    李成除了这时订婚,还要准备过段日子租房结婚这些大事,顿感自己手头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总得想办法弄点钱花,自己不会烧玻璃。活字印刷和火药这时应该都有了,看来需要好好想一想,看有没有什么好的生财之道了。

    “发财!发财!我得努力!“李成长吁了一口气,暗自苦笑起来。孤身来到古代世界,生存的压力增加的方式都是从前想象不到的。从前在学校和社会上学到的东西,这时代竟没有多少可以发挥作用的。

    这时,看到李成脸色不好,孙园立刻机敏地上前笑道:“官人可是担心往后成亲的费用上麻烦?”

    李成看了一眼孙园,接过锦儿递过来的凉茶,在矮榻上坐下,皱眉道:“虽然王爷送了不少钱,可是我还是担心到时候不够用。我是不大明白汴梁的用度。”

    孙园想了想,轻轻笑道:“若是普通人家娶亲,五两也就够了,官人到底都是王府的幕僚,也算是官身,节俭些十两就行,若是花个十五两那就可以办得体面一些。家里平日的费用,若是搬出去,每月五贯钱,也还是尽够了。”

    李成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锦儿和孙园,苦笑道:“你们跟着我,恐怕就比不得在王府中,是要吃些苦头了。”

    孙园还没有说话,锦儿就轻轻摇头道:“奴婢已经是官人的人了,将来是好是坏就只能随着官人的,哪有奴婢们嫌弃的地方。”

    李成还是受不了这种奴隶制度,听她这样说,便觉心中很不舒服,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只好摇头道:“大家都是人,理应生而平等,哪有高地贵贱之分?制度把人分成了若干等级,但是自己却不应该把自己看的轻了。”

    说到这里,拉着孙园让他在身前的矮凳上坐下。孙园和锦儿听了李成这番话,早已惊得回不过神来,这时又看到李成毫不嫌弃地拉着他在身边坐下,一时既惶恐又感动,双膝一软竟跪在了李成面前。

    看他跪下,李成反倒猛地吓了一跳,忙硬把他往起拉,哪知道孙园死活不肯起来,只是匍匐在地上低声抽泣。

    旁边的锦儿忍不住也含泪道:“官人还是任他给官人行了大礼吧。奴婢们这样的微贱之身,能得官人这几句话,死了也是值得了。”

    李成无奈,只好随他们去。这王府中闲着没什么事情,本来想出去走走,看能不能遇到水浒好汉之类的人,却还是打消了念头。安心在家,搬出书房里的典籍学认起繁体字来。

    其实繁体字和简体字多少还是好认一些,学个十几天,就把一些常用的繁体字认得差不多了。只是书法,实在让李成无可无奈何。小时候在学校虽然练过几天书法,可那都是描红的水平,这时拼命苦练,几年功夫下来空也难以算得上端正。这时代书法大家太多了,一般的字都不算回事,他的字就简直是惨不忍睹了。

    第十五章 赵构得宠

    这天,看到李成又在苦心练字,锦儿端了一碗酸梅汤进来。看到李成写的字,忍不住笑道:“官人还是别练了,快吃了酸梅汤去去暑气。

    炎热的七月,正是酷暑最难忍受的一段日子,好在古代没有汽车尾气,没有工业废气,没有空调热气。虽然是七月,却远没有后世大城市中的那种令人窒息的酷热。李成只穿着一件真丝中衣,到不觉得热。这几天,赵构大概忙着去筹备老爸宋徽宗的生日,一直没有再找李成过去商议。他也就乐得清闲,过几天米虫的日子。

    另外,虽然自己每月领着王府的五贯钱的工资,但是一家四口的花费王府也都包了,没有向他们另外要钱。赵构这一点做的还算大方,估计也是不好意思吧。毕竟是皇子,若是和门下的人再要食宿费恐怕就太丢人了。

    放下笔,尴尬地接过酸梅汤,一饮而尽,这才笑道:“孙园回来没有?这几天,去乔家那边看看,不要再出什么事。”

    锦儿端着空碗,点头笑道:“昨日刚送过去一贯钱,他们也已经搬出了瓦子。想来不会再有什么事情,只要秋天把小娘子娶过来,完了礼,官人就算是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奴婢也有个落脚之处了。”

    李成听她的话里有些想要离开王府的意思,不觉有些惊讶。忍不住问道:“难道你不愿留在王府?”

    锦儿紧绷着小脸,肃容道:“奴婢如今已不是王府的人了,自然要随着官人出去的,何况也不想再和那些人纠缠。”

    李成闻言,心中隐隐觉得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锦儿似乎也是一个有点故事的人。想起赵构那天暧昧的笑容,就不禁皱眉道:“难道你在王府里还有些恩怨?若是有委屈,说出来会好受些。”

    锦儿自失地笑了笑,摇头道:“奴婢的事情都是些不要紧的,哪里能用这个耽误官人的工夫?锦儿只是一时有些心乱,随口说说罢了。”

    李成想了想,点头道:“过几天我就去找王爷,商议一下搬出王府的事情,你就放心好了。”

    听李成这么说,锦儿的神色才微微地放松了一些。李成正要让她下去休息,便听孙园抱着一个小瓷罐进来,那瓷罐只有半个西瓜大小,天青色的罐身,看起来十分精细。这年头的瓷器几乎都是宝贝,何况进出王府的东西,那更是后世罕见的精品。

    看到李成不解的样子,孙园举了举怀中的瓷罐,笑道:“这是王爷刚从宫里赏下来的陈酿,难得一见的好酒。王爷特地赏给官人,可见王爷对官人的信任。”

    李成闻言,命他把瓷罐放好。这才笑道:“王爷这段时间恐怕难得召唤,你先去外面打听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租上一套,也好准备秋天的婚事。”

    孙园笑了笑,躬身道:“听王爷跟前的刘公公说,王爷这段日子很得圣宠,前日连赏了不少东西。还连夸王爷的字精进了不少。为了这个,王爷高兴的一宿没睡好,连夜写了几幅字送进宫里去了。早上进宫的时候,王爷还说要来感谢官人的教导呢!”

    李成心中暗笑,给皇帝挖地道的事情,赵构看来办得非常利索,并且顺利达到了目的。

    看到李成含笑点头,孙园也笑道:“难得王府上下这几日喜气洋洋的,奴婢们也跟着高兴呢。”

    李成忍不住,照他腰间飞起一脚假意踹去,笑道:“王爷高兴和你们这些家伙有什么关系,就知道傻笑!”

    孙园以为李成生气,竟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正要求饶,李成已经上前把他扯起来,皱眉道:“我开玩笑的,你别这样,我可受不了这个。赶快站好!”

    小心地擦了一把冷汗,孙园这才躬身苦笑道:“官人,您就别怪罪奴婢了,奴婢日后再也不敢了。”

    这小子,来自己这里才几天就学会了耍赖皮,这是一个很好的进步嘛。这段时间以来,改造他们脑子里那些封建思想的伟大工程,看来还是值得继续努力的啊!

    这时,一名在赵构书房服侍的年轻内侍,进来禀报道:“王爷请舍人前往书房一叙。”

    李成闻言,忙由孙园和鸢儿服侍着换衣服,一边问道:“王爷回来了?”

    那内侍忙躬身笑道:“王爷刚回府便命奴婢来请舍人了,舍人快些吧。”

    李成匆匆换了衣服,跟着那内侍来到赵构在王府的书房,刚进院子,听到动静的赵构已经快步迎了出来,示意那小内侍退下,这才拉着李成的手,欣喜若狂地道:“师父,多亏你想到的那个办法,父皇知道是赵构向钱公公进言之后,向百官夸我是诸位皇子中最尽孝道的。这个……这个可是父皇第一次这样夸我……师父……”

    看他兴奋的双颊通红,双眼中含着泪花的样子,李成没来由地心中一软,这还是个渴望着父爱的孩子啊!可惜,生长在这样特殊的家庭环境里,父爱就显得分外稀有了。

    拉着李成来到书房,赵构指着放过在书案上一大堆字画,含泪道:“师父,这些字画,赵构每年都会写一副送给父皇,可是父皇却从来没有打开就送了回来。母妃和孤王都是潦倒之人,,母妃不得宠,很难在皇上面前说的上话。平日有什么好处也都是捡着太子那边,因为父皇喜爱书画,孤王自幼就苦练书道,只为父皇能有朝一日看上一眼便好。可是皇上从来都没有将这些字画看上半眼。这次,皇上居然夸起孤王的字来……若不是师父的巧计,赵构哪有父皇向众位重臣夸奖的荣耀。”

    李成看他激动的有些失控,心中感叹,却还是劝慰道:“王爷和皇上终究是父子,血浓于水啊。

    大概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赵构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向李成点头道:“这次师父替赵构立下大功,赵构一定铭感五内。”

    李成笑了笑,摇头道:“这是王爷和皇上父子天性,哪里是在下的功劳,王爷言重了。”

    赵构闻言,忽然淡淡一笑,点头道:“师父日后还要尽心教导弟子才是,将来必定不敢忘记今日之事。”

    李成忙谦虚地躬身道:“李成自然会尽心竭力,王爷放心。”

    赵构看着李成,点头道:“师父这几日在府中可还习惯?若有什么不便尽管来说。”

    李成急忙拱手道:“在下这几日刚定下一门亲事,正想向王爷说明,将来恐怕要搬出王府。”

    赵构闻言,皱眉道:“若是孤王这里有事,需要急召师父来见,那又怎么办呢?”

    李成急忙解释道:“臣下准备就在王府附近寻找一处合适的宅院,到时候王爷有事召见也十分方便。将来王爷也可以有一处方便见到外臣的地方。”

    听李成这样说,赵构这才点头道:“若是找到了房子,就和我说一声。另外,师父这门亲事,小娘子是哪家闺秀?早知如此,孤王替师父好好物色才对。”

    李成忙拱手道:“这门亲事乃是臣下自行聘定的,乃是清白人家。”

    赵构闻言,这才笑道:“既然这样,难得师父成家,孤王也该有所表示。那就从孤王的私帐上支取二百两纹银拿去筹办,若是不够直接去管家那里支取便是。”

    李成有些意外,看着赵构那兴奋的通红的小脸,忽然想起,这孩子也就十三岁多一点,按照古人的方法来算也才十四岁,看着那得到父亲夸奖而欣喜若狂的样子,不觉有些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