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走廊上,金属系异能者推开一扇门进去,就看到神色乖巧坐在那里的陆冬清。
男人颀长纤瘦的身体蜷缩在单人沙发里,黑色的碎发落下来,遮住他半张精致面容。
金属系异能者关上房门,声音带着一股属于机械人的味道。
“乖乖别怕,我会对你好的。”
说完,金属系异能者突然兴奋,屋子里面所有的金属都开始扭曲,变化成各种形状。
陆冬清身下的沙发底座是金属做的。
那些金属缓慢伸长,缠绕住他那双大长腿,将他禁锢在沙发上。
陆冬清看着太禁欲,太白净,垂着清冷眉眼坐在那里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雕塑般的美好。
金属系心潮澎湃,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么好的货色了。
陆冬清抱着怀里的书包,慢条斯理的抚摸着破旧拉链口露出的斧头一角。
“乖乖在看什么?”金属系凑上来,说话的时候,那绕着陆冬清脚踝的金属越缠越紧。
陆冬清却仿佛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般。
他慢吞吞的把斧头从背包里拿出来,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斧头柄,声音清淡道:“看斧头。”
“怎么,你还想用斧头来砍我?”
金属系“哈哈”大笑,显然一点都没有把陆冬清这只弱鸡放在眼里。
她已经感觉到了,面前这个长相斯文好看的男人身上根本就没有异能的波动。
这样的普通人,还不是任她宰割。
“你想,什么时候死?”从背包里拉出来的斧头不大,但连柄也有陆冬清的胳膊那么长。
不过在金属系异能者眼里,这就是个玩具。
金属系异能者对陆冬清这样好看的男人显然十分宽容,“我想等一下,死在你的身上。”
男人慢条斯理的掀了掀眼皮,那双清冷眼眸中带着无尽的幽深暗遂,偏又漩涡似得勾人的紧。
“能死在我身上的,只有一个人。”
而你,不配。
金属系异能者的笑还挂在脸上,她的脑袋就已经落了地。
她被她没看在眼里的玩具干掉了。
男人抬脚,那些箍在他脚踝上的金属就像是干碎面一样,“嘎嘣嘎嘣”的掉了下去。
而刚才箍的那么紧的金属,却没在男人的脚踝上留下任何一点痕迹。
男人的皮肤,依旧白的吓人。
陆冬清穿着迷彩服的身体修长挺拔,他慢吞吞的活动了一下身体,整个人就像是苏醒了一半的野兽。
他转头,朝隔壁看了一眼,然后猛地抬手一挥。
手里的斧头就飞了出去,硬生生的砸碎了那面挂着欧洲油画的厚实墙壁。
隔壁房间里,是空的。
……
富丽堂皇的房间里,苏白月正瑟瑟发抖的躲在床底下,抱头装鹌鹑。
虽然她一心求死,但还是希望自己能死的美丽一点,所以苏白月选择了求饶。
但显然,苏白月越求饶,越喊救命,铁系异能者就越兴奋。
“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啊!”苏白月发出鸡叫,纤细的身子躲进了床底下。
铁系异能者“嘿嘿”一笑,“小猫咪别躲了,我看到你了。”
你才是猫,你全家都是猫!
苏白月暗暗唾骂,然后就突然感觉头顶的床在慢慢移动。
两米二的大床,被铁系异能者用胸丁页开。
苏白月生无可恋的撅着屁股跟床一起挪。
铁系异能者继续丁页。
丁页到墙壁角,床过不去了。铁系异能者开始不耐烦,伸手去捞躲在床底下的小妖精。
小妖精使劲躲避着他,几乎把自己挤压成一个小坨坨。
铁系异能者身体不便,只能堪堪伸进去一截米其林轮胎一样的手臂。他抓住一段软绵绵的东西。
铁系异能者一阵激动,使劲抽出来。
嘿嘿嘿,这么滑溜溜的小东西,一定是小美人的胳膊。
东西出来了,是一段滑溜溜的藤蔓。
粗细就跟小美人的胳膊那么大小。
铁系异能者突然愣住了,然后怒斥出声,“什么东西!”
说完,他再也不想等,直接就把床给掀开了。
苏白月小小只的躲在里面,突然感觉后背阴风阵阵。
她慢吞吞的扭头,就看到一只猪在天上飞。
铁系异能者用自己“轻盈”的身姿跳跃了起来,准备把小美人扑个满怀。
苏白月绝望的闭上了眼,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变成人渣了。
但她等了很久,还没等到那种四分五裂的感觉。
苏白月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就见刚才那只猪已经变成了一只被五花大绑的猪。
那段被铁系异能者扔掉的藤蔓猛然暴涨,把他扎起来吊在了半空中。
铁系异能者瞬时间调动起自己所有的异能,却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捆绑成了粽子。
更可怕的是,那些藤蔓迅速收紧,在他的金钟罩铁布衫上勒出厚重的痕迹。
铁系异能者瞪圆了一双眼,呲目欲裂。
他觉得自己要爆炸了。
藤蔓越收越紧,铁系异能者还在死撑。
苏白月眼睁睁的看着铁系异能者的肚子在藤蔓的收力下不断涨大,就像是一个到达极限的气球。
只要拿针那么轻轻戳一下,就会……“砰”。
突然,“砰”的一声,房间的一面墙壁被砸开。
铁系异能者艰难的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男人单肩背着一个破牛仔包站在废墟里,正慢条斯理的朝他这边看过来。
男人的脸在粉白的灰尘里不甚清晰,但铁系异能者却猛然惊惧的惨白了一张脸。
这强大而又蓬勃的力量,让他忍不住的想俯首称臣。
可是现在的铁系异能者就是一只快被捏爆的粽子,连气都喘不上来,更别说是下跪求饶了。
“找到了。”
陆冬清踩着地上的砖石,弯腰捡起那柄斧头,吹了吹上面的灰,然后抬眸望向铁系异能者。
苏白月想象中的“针”来了。
当那柄斧头飞过来的时候,苏白月下意识抱头。
四面八方飞来藤蔓,扎成密网,把苏白月护的密密实实。
斧头利落的砍掉了铁系异能者的脑袋,然后回旋到陆冬清手里。
藤蔓猛地又是一紧,“砰”的一声,铁系异能者变成了铁渣异能者。、
漫天血雾。
苏白月面色惨白的蹲着,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她只知道自己再蹲下去,可能要忍不住上厕所了。
没办法,这是人太害怕以后必然会产生的生理反应,不可避免。
“啾啾。”耳畔处传来男人熟悉的清冷声音。
苏白月红着一双眼慢吞吞的抬眸,看到逆着光站在自己面前的陆冬清。
她猛地一下朝男人扑过去,“嘤嘤嘤”的开始哭,“我我我我鹅,嗝,嗝,差点就变成烧饼了……呜呜呜……”
男人安慰道:“就算是变成烧饼,你也是最漂亮的那一个。”
闭嘴吧您。
苏白月吸了吸鼻子,怂怂的不敢从陆冬清怀里出来。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个末世里,没有哪个地方比陆冬清身边更安全。
嗯?她不是要去寻死的吧?
苏白月想了想,低头看到满地血肉模糊的肉渣,刚才吃的晚饭一点都不剩的都吐了出来。
她决定了,寻死这么费体力的活,还是明天再干吧。
苏白月终于不负众望的晕了过去。
……
那边,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的肖笑不管顾吕登虚伪的挽留,飞奔进别墅,猛地一脚踹开门,然后就被眼前的场面震惊住了。
铁系异能者和金属系异能者已经死翘翘了。
满别墅都是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