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顾长军已经是司令的官职。
处置她一个小小的平民百姓,轻而易举。
他若是一怒之下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消失,根本就和踩死一只蚂蚁没区别。
偏偏到现在,孙少爷还在里面没出来!
这个后果,她一个人真的承受不来。
王琴很懂得审时度势,能屈能伸的道理,眼看着已经和沈玥反目成仇。
耍赖不成,干脆装起了糊涂,“沈玥,当年的事那只是一个意外,我根本不是故意的,更不知道自己抱错了孩子,要不是你刚才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和顾雪的身份互换了,所以这事儿不赖我,我和我女儿被拆散二十年,我也是受害者啊。”
眼见王琴耍起了无赖,沈玥也懒得和她多辩解。
但她也不能给王琴任何喘息的机会,必须让她彻底绝望,恐慌。
“王琴,你这脸皮怎么比城墙还厚,不知道真相是吗?你也是受害者是吗?那需要不需要我提醒你,几天前你和顾雪在正徳路福来香餐厅都聊了些什么?”
王琴心里再次咯噔一下,然后心虚的扭头,“什么福来香餐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吗?那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那天,其实根本不是顾雪约你出去见面。你那传呼机上的信息我以顾雪的名义发的。也是我给顾雪打的电话,约她出来和你见面!
还有,你们那天的谈话,不光被我听到了,顾长军和孙茹也听得明明白白,所以,你还要垂死挣扎吗?”
闻言,王琴身子彻底瘫软了。
她见鬼似的盯着沈玥,“什么?沈玥,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你心思怎么可以这么毒辣?你居然设计我们?”
“难道只许你一次一次的陷害我,还不允许我反击?再者你要是行得端,走得正,还怕被人设计?”
她不过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而已。
“沈玥我跟你拼了,你这个白眼狼,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王琴整个人像疯了一样扑上来,沈玥后退一步,王琴扑了个空,不死心的又抬手想要打她。
沈玥身子敏锐的躲过,看了眼呆傻在一旁的沈琳,“这就恼羞成怒了?还有更劲爆的消息呢,你们要是听完,还不如撞墙?”
“沈玥,你这个灾星,你还有完没了?”
沈琳站在一旁,她妈去骑车沈玥的时候,她本来想上去帮忙来着,但是她警惕的瞅了眼自己的肚子,生怕有什么闪失,所以没敢上去。
这个紧要关头,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她肚子重要。
“沈琳,现在轮到你了,以前的事我暂且不跟你计较,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我要告诉你个好消息,你那金龟婿胡大柱,根本就是个吹牛不上税的大混混,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少爷,你这眼也够瞎的,这么久,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不对,也许你早就知道了,只是自欺欺人不愿承认罢了。”
她轻飘飘的扫了眼沈玥的肚子,玩味的说道,“怀孕了是吗?想用孩子作为进入有钱人家的筹码是吗?想法不错!只可惜,算盘打的叮当响,终究还是一场空!”
“沈玥,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这是嫉妒我吧,我们大柱家是开工厂的,祖上可是地主来的,你以为你信口雌黄的几句话,就能影响我们的感情?”
沈琳愤怒的上前怒怼沈玥,她还从来没见沈玥这么强悍过。
真是力大如牛,她妈都不是对手。
以前在老家时,她总算一副懦弱无能的样子,她想怎么欺负她就怎么欺负。
这才几个月,她就上天了!
刚才还说什么胡大柱根本不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只是一个吹牛小混混?
她这话肯定是从技校里嫉妒她和胡大柱的那帮穷小子嘴里听到的。
胡大柱说了,他们班那帮穷学生,因为嫉妒他,他说什么他们都不相信,还说自己吹牛。
以前她对胡大柱的身份也产生过怀疑。
可是前段日子,胡大柱带她去市郊一个麻鞋厂参观过,胡大柱说那就是他家的产业。
而且,她亲眼看到厂门口的大爷对胡大柱恭敬有加,还喊他胡少爷。
胡大柱的少爷身份绝对不可能有假。
沈琳目光愤愤的在沈玥身上打量,她莫不是被生活打击的出现仇富心理,或是得了失心疯了?
,一会说顾雪不是顾家的千金小姐,现在又说胡大柱是骗子?
“沈琳啊,看你模样,是不见黄河不落泪啊,你不是在胡大柱面前以什么孙家外孙女自居么?就你这点伎俩都能骗过胡大柱,你又怎么可能敢保证他不是在骗你呢?
你从一开始接近她,就是抱着钓金龟婿的目的去的,同样,他也当你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所以才和你在一起,你们俩,说白了,就是各自心怀鬼胎!
你也不好好审视一下自己,真正有钱人家的少爷能看的上你?”
沈琳歇斯底里的怒吼,“你胡说!沈玥,你疯了!你在这胡言乱语什么?我和胡大柱是真心相爱的,就算我什么都不是,没钱没势,他照样会爱我的,也会娶我的!”
沈玥挑着眉,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嗤笑,“关键是……他一个三餐不饱的混混,娶你你会嫁吗?沈琳,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沈琳立刻反驳道,“谁说他是混混?我告诉你,胡大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他家有工厂,你这是赤裸裸的嫉妒我!”
沈玥嘲讽的睨了眼沉迷于梦中不愿醒来的沈琳,懒得再跟她废话。
突然,她余光扫到马路上往这边过来的两个人影,勾唇一笑,“喏,胡大柱来了,你自己去问问,他到底是个什么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