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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节
    “当然知道。”魏亭道。

    “你……”穆永学看魏亭的眼神都变了。

    而这个时候,章澈等人都跟了过来,章澈去过穆家吃饭,但当时没特地去看朱婉婉,朱婉婉今天的打扮又与众不同,以至于这会儿没有认出来,他不解地问:“这是怎么了?这位女士是?”

    “章总编。”穆琼笑着跟章澈打招呼,又介绍了朱婉婉:“这是我的母亲。”

    穆琼的母亲打扮过后竟然这么漂亮?章澈有些惊讶,更加不解——穆琼的父亲竟然把这么美丽的妻子都赶走了,他是眼瞎了吧?

    不过他都能做出不要穆琼这么个儿子的事情了,赶走这么个妻子,倒也并不奇怪。

    章澈正这么想着,就看到穆琼笑着看向穆永学:“父亲,好久不见。”

    章澈:“……”

    在场其他认识穆琼的人:“……”

    刚才穆永学还跟他们一起批判楼玉宇的父亲来着,结果……

    “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穆永学想也不想就道。朱婉婉他们三个看打扮,日子过得极好,肯定是靠着魏亭,穆永学都想骂自己儿子一顿了——这人竟然认贼作父!

    众人:“……”

    第163章 楼玉宇

    听到穆永学说没有自己这样的儿子, 穆琼很想回一句“我也没有你这样的父亲”。

    可惜他不能这么说……穆琼露出许些黯然,许些不忿, 好似被穆永学的话伤到了。

    不管是傅蕴安还是魏亭, 都提醒过他,面对穆永学的时候,姿态要放低, 那他就放低好了。

    “穆琼,原来他是你的父亲。”魏亭吃惊道,又看向穆永学:“学长,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会伤了孩子的心的。”他说完,还担心地看着穆琼。

    穆永学:“……”之前他问魏亭知不知道朱婉婉是谁, 魏亭说知道,可现在看着, 魏亭怎么好像并不知道朱婉婉是他的妻子?还有, 魏亭叫他儿子“穆琼”?这是叫错了?

    “没事,我都习惯了。”穆琼看了魏亭一眼,露出苦笑来。

    “永学,这就是你的长子?你啊……就算孩子有错, 你也不该发脾气。”方求索直接给穆琼安了个“有错”的名头,给穆永学找了个台阶下。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他心里却是非常疑惑的——之前穆永学不止一次抱怨自己的原配, 又说他儿子不听话不像样,可现在这两人看着, 分明都是极为出色的。

    当然了,看人不能只看外表,兴许他们就是绣花枕头一包草。

    方求索和穆永学多年好友,还是站在穆永学这边的。

    倒是章澈,这会儿对穆永学的好印象已经荡然无存,只想着看好戏了。

    他是很喜欢穆琼的,这样好的一个孩子,穆永学竟然把他赶出家门……章澈觉得穆永学这已经不单单是眼瞎的问题了。

    其他认识穆琼的人,多跟章澈一样的想法,至于不认识穆琼的……

    魏亭带来的女人,好像跟穆永学有一腿,这是一场大戏啊!

    他们都等着看后续。

    穆永学听到方求索的话,倒是冷静下来了,脸色也恢复正常,然后就忍着心里的不满给方求索介绍了朱婉婉三人:“老方,这是我的长子穆昌琼,这是我的长女穆昌玉,还有我的前妻朱婉婉。”

    短短的时间里,穆永学已经想了很多。

    看到朱婉婉和魏亭在一起,他非常生气,觉得丢了脸,但这其实没有必要。

    相比之下,肯定是魏亭更丢脸。

    魏亭的女伴是他的前妻……呵!

    果然,穆永学这样大大方方地一介绍,那些不认识穆琼和朱婉婉的人,看着魏亭的表情就变了。

    魏家给魏亭介绍了很多出生极好的女孩子魏亭不要,竟然跟穆永学的前妻搅合到一起去了?

    话说,该不会是魏亭太穷了,所以找了个富婆吧?

    好吧,这是开玩笑的,他们很清楚,魏亭不会这么做。

    但有一点他们是确定的,那就是这女人很有钱。

    毕竟她身上的衣服首饰,魏亭肯定是买不起的。

    穆永学一直待在北京,对魏亭的现状不了解,但上海这边的人,都知道魏亭很穷。

    穆永学并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吕绮彤当然也不知道。

    吕绮彤跟魏亭不是同学,但她曾在北京见过魏亭,而且,她有个朋友跟魏家是亲戚,她曾听她的朋友说起过魏亭。

    她朋友当时说过,魏亭娶了三任妻子,结果都死了,只留下了一个女儿,若是谁能嫁给魏亭生个儿子,魏家的百万家财,就都到手了。

    吕绮彤当时还羡慕过魏亭将来的妻子,结果这会儿,她竟然看到朱婉婉站在魏亭身边!

    魏亭和朱婉婉一起进来的时候,她其实没看到——她那时并没有关注门口处,倒是一直关注着穆永学。

    直到穆永学往朱婉婉那里走去的时候,她才看到进来的几人。

    虽说朱婉婉变了很多,但人还是这个人,吕绮彤一眼就认出来了。

    认出朱婉婉之后,她又认出了朱婉婉身后长大很多的穆琼和穆昌玉,也认出了魏亭,同时,朱婉婉的穿着打扮,也落在了她眼里。

    吕绮彤恨不得吐出一口血来。

    朱婉婉的衣服首饰,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她知道朱婉婉是没钱的,既如此,这些肯定是魏亭给的。

    魏亭疯了吗?竟然看上了朱婉婉?朱婉婉都多大年纪了?她还生的出孩子吗?

    吕绮彤忙不迭地往朱婉婉那边走去,过去的时候,正好听到穆永学给方求索介绍了朱婉婉,说朱婉婉是他的前妻。

    吕绮彤心里一松,又有些难堪。

    穆永学不承认朱婉婉,这是让她高兴的,但被人知道穆永学其实还有个前妻,这一点又让她觉得丢脸。

    尤其是今天的朱婉婉,堪称艳光四射。

    她一直都知道朱婉婉很漂亮,却不知道朱婉婉在打扮过后,竟然这么漂亮。

    反倒是她,从北京一路过来,路上就很累,到了这里之后又为了照顾两个孩子没能好好休息,眼角都出来细纹了,便是擦了粉也遮不住。

    至于首饰……穆家虽然有钱,但穆永学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她花几万大洋去买首饰的。

    这会儿,她除了内在竟然没一样比得上朱婉婉的。

    “朱女士,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你,你过的好吗?”吕绮彤心里膈应的很,但还是落落大方地看着朱婉婉。

    朱婉婉回想了这一年多来经历的种种事情,释然地笑道:“挺好的。”

    她之前在吕绮彤面前,其实一直很自卑,觉得吕绮彤处处比她出色,是高不可攀的。

    但现在长了见识,再去看吕绮彤,却突然发现吕绮彤……也就这样。

    她儿子说的不错,女人就要多长见识。

    朱婉婉抬头挺胸直视吕绮彤,脸上没有丝毫怯弱。她头上的头发,可是花十块钱做的,哪能低头?

    “朱女士看起来确实过得很好。”吕绮彤的目光意有所指地从朱婉婉和魏亭身上扫过。

    吕绮彤以为魏亭会因为自己的目光而不悦,甚至觉得魏亭可能会对朱婉婉有意见,没想到魏亭竟然满脸认同道:“那是,朱女士很努力,这样的人,不管在哪里都能过好。”

    努力?朱婉婉努力什么?努力勾搭魏亭?吕绮彤心里呕血。

    穆永学的心情也很糟。他一直以为,朱婉婉他们三个离开之后,应该会回到苏州乡下生活,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不安分……但这时候去贬低朱婉婉,倒是显得他气量狭小了。穆永学看向穆琼,又看看用愤怒的目光盯着自己的穆昌玉,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小小年纪就打扮,像什么样子?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多读几本书!”

    这种场合去说女人不太好,训斥孩子却没关系。

    “我一直有读书。”穆琼道。

    至于穆昌玉……她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穆永学。

    “读书?你读得出什么书?小学毕业了吗?”穆永学嗤笑。

    章澈等人:“……”

    吕绮彤这时候也道:“昌琼,你离开北京之后,可有继续读书?就算成绩不好,也是要学的。”她这会儿对上朱婉婉,总归是自己丢脸,但对上穆琼就不一样了。

    她再怎么说,也是穆琼的长辈。

    穆琼的脸上露出许些不忿,对吕绮彤道:“我的学业,不用你操心。”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吕绮彤眉头微皱,有些伤心的样子:“我也是关心你。”

    “明明我都快中学毕业了,让我去读小学,这就是你们的关心?”穆琼针锋相对。不过,因为他的脸上有着委屈,倒也没人觉得他说这样的话有什么不好的。

    而且他说的要是真的……就算是不知道穆琼身份的人,这时候看穆永学的表情,都变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是你自己考不上中学的!”穆永学道。

    “我和我娘陪着奶奶赶了一个月的路,刚到北京都没歇歇脚,我水土不服还病着,你就让我去考北大预科班……我能考上就怪了。”穆琼看着穆永学,带着苦涩和控诉道。

    如果是原主站在这里,这会儿估计已经被气坏了,怕是会说出很多不中听的话来,那就中了吕绮彤的圈套了。

    但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他。

    他对穆永学没有感情,这会儿要演个戏,简单的很。

    至于他说的话,那是半真半假的。当时最疼爱原主的爷爷去世了,原主的奶奶又病着,原主的状态确实不太好。不过这些并没有影响到原主考试,他当时把能做出来的全都做了,没考上,主要是他英语没学好。

    但别人不知道。

    方求索本来还想替穆永学说几句,现在听到穆琼的话,尴尬极了。

    穆永学之前说他儿子成绩不好,考不上中学,他还当是普通中学呢,结果……北大预科班?!

    穆永学自己当年,也没考上北大啊……

    周围人也都很无语。

    而这个大厅的二楼,拿着望远镜的霍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穆琼还挺会演戏!也是,他写东西那么厉害……至于他父亲,真是做得出来。”跟穆永学一比,霍老虎那家伙还算不错了啊……

    霍英拿着望远镜在看的同时,他身边有个同样拿着望远镜,还懂唇语的人在给他说楼下众人说的话。

    虽然因为角度等很多问题,他只能知道个大概,但单纯看戏已经够了。

    这时,穆永学又对穆琼道:“你都读了好几年中学了,还考不上,你就不知道要反省一下?”

    穆琼还没回答,一个年轻男子就冷笑道:“反省什么?我在上海读了三年约翰中学,去考北大和北大预科班也没考上,最后只能考了个师范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