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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8节
    安之荔道:“他把渔场经营成那样,他妻子泉下有知只会失望。”

    徐子萌说:“我也这样跟他讲了,让他不如就卖给老板,老板肯定能把渔场重新做起来的,渔场状况良好,也可安慰他妻子的在天之灵。可他偏是不听啊!最后气得我和黄姐姐一起把他灌醉,醉到‘现场直播’,估计现在还没吐完。”

    大家是知道徐子萌和黄疏影酒量的,她俩联合出手,松岛由纪夫必定醉得不轻。

    刚才陈戊龙还羡慕松岛好福气,现在则转变为同情。

    洛尘看向黄疏影,问:“阿影,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黄疏影从开始到现在表情都有些呆滞,菜没吃几口,话也不说。

    安之荔问:“疏影,你喝多了么,还是哪里不舒服?”

    徐子萌笑道:“不可能,黄姐姐的酒量我最清楚,那点酒她怎么可能多?”

    洛尘见黄疏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又问:“你在想什么?”

    黄疏影看了看在座的没有外人,索性对洛尘道:“其实刚才在跟松岛由纪夫交谈的时候,我有注意到一些细节,只是……只是我也说不好那是不是无关紧要……”

    洛尘“嗯”了一声:“说来听听。”

    黄疏影说:“其实松岛由纪夫和我们聊了很多虽然手机软件翻译没有安老师翻译得好,但基本上还是能够满足简单交流了我感觉得出来他很爱他的妻子,他对她念念不忘。谈到渔场问题,他也并非一直死硬派,我记得有两次他说到‘如果樱子同意我就卖’、‘未得到樱子的允许,我只想和渔场死在一起’……”

    陈秋灵皱眉:“他是讲醉话还是故意胡说八道?人都已经死了还怎么发表意见?”

    黄疏影摇头:“当时我就问他,你是不是为了让我们知难而退才故意这么说,死去的人怎么能告诉你她同意或者不同意?

    “他说他妻子其实并未离开,他经常能够梦见她,梦里妻子还和以前一样温柔美丽,他们经常一起在海边散步聊天,很开心。

    “但是最近妻子出现在梦里的次数越来越少,而且每次出现都是非常凄惨的模样,头发凌乱、衣衫褴褛、满身伤痕,他感觉妻子正在遭受极大的痛苦,很是心疼,他想帮她解除痛苦,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因为困扰,所以每天借酒消愁。”

    众人都觉得这种事太荒诞了,松岛由纪夫肯定在说醉话。

    只有洛尘认真听完,并询问:“他的妻子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黄疏影说:“松岛由纪夫在梦里问了,问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救她。松岛樱子却哭着告诉丈夫,不要管她,忘了她,赶快离开这里,重新生活。松岛由纪夫咬着牙齿跟我说,这种时候,他怎么能够离开,万一离开之后,樱子找不到他怎么办,所以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买了这个渔场的。”

    众人摇头,借口,都是借口。

    洛尘却看着手里的筷子,若有所思。

    第855章 梦中妻(下)

    夜晚,洛尘敲响了黄疏影的房门。

    黄疏影没想到洛尘会来找自己,心里又惊又喜,等到把对方请进屋里,又不禁有些羞怯。

    关上门,这就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节奏啊,而且在海景酒店、在异乡……

    “你要睡了么?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洛尘看着黄疏影,挠了挠头说。

    黄疏影已经换上了睡裙,鹅黄色真丝连衣裙,高档的质料和鲜明靓丽的颜色,衬得女孩儿肌肤雪白、如丝般腻滑,裸-露在外的锁骨、藕臂和绝美长腿,充斥着性感诱人的气息。

    “没有没有,我刚洗完澡,在吹头发,还不打算睡……”黄疏影赶紧说。

    她其实已经睡下了,但看见洛尘,她困意全无,洛尘好不容易主动来找自己,她再说要睡,那就是傻了,怎么能错过这样的独处机会?

    只不过,单穿一条真丝睡裙和异性相处的情况黄大小姐从没有试过,这让她很不自在,尽管不自在,她却也没有打算要换。

    她请洛尘坐下,问:“洛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洛尘说:“我想请你再仔细讲一下之前你和松岛由纪夫的谈话。”

    黄疏影早有预料他是为这件事来找自己的,但听他说出口,心里还是在一瞬间莫名失落。

    当然,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她打起精神,将下午说过的那些事复述一遍,并补充了一些细节。

    洛尘问:“你相信他说的话么?”

    黄疏影问:“洛先生,您的意思是,我对于松岛由纪夫妻子托梦的说法是否相信?您是这个意思么?”

    洛尘点头。

    黄疏影也点头:“我相信松岛,因为我父亲去世后,我也偶尔会梦见他。他在梦里还是那么严肃,严肃认真地对我告诫和交代,就像他还活着时一样。”

    提到亡夫,女孩儿红了眼眶,泫然欲泣。

    洛尘没有说抱歉,而是继续问:“你可记得,黄先生在梦里和你说些什么?”

    黄疏影说:“记得一半吧……我记得,他对我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一定不要与洛尘取消婚约,跟随洛尘,过好这一生……”

    洛尘愕然,真的假的?

    黄疏影垂着头,偷眼看他,说:“洛先生,我父亲遗愿如此,你之前也曾应允,还望莫相负。”

    洛尘咂了咂嘴,怎么有种上套了的感觉。

    他未置可否,把话题岔了回去:“我也相信托梦之说。梦见故去之人,有可能是生者的怀念,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有可能是死者的执念,阴灵入梦。”

    黄疏影立刻惊叫说:“洛先生,难道你的意思是,我梦见我的父亲,是他来找我?松岛由纪夫梦见松岛樱子,也是忘妻对丈夫放心不下,所以频频入梦相慰?”

    洛尘道:“不排除这样的可能。”

    黄疏影并没有觉得荒诞不经,她自从被白仙儿魏四娘上身以后,对魂灵之说接受度极高。

    只听洛尘续道:“你和黄先生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松岛和他的妻子就有些不同寻常。”

    黄疏影问:“哪里不寻常?”

    第856章 罚(上)

    “哪里不寻常?”黄疏影问。

    “我记得真田师傅说过,松岛的妻子已经去世两年,两年时间这么久,还能如此频繁地梦中相见,这本身就很不正常。而松岛说最近他妻子变了一副模样,也是蹊跷之处。”洛尘道。

    他顿了顿,看着黄疏影,继续说:“总之,谢谢你做的这一切,你发现了重要线索,我想,这将会是收购渔场达成的一个突破口。”

    黄疏影很高兴,能得到洛先生的肯定,她觉得什么都已经值得。

    “但是……”洛尘话锋一转,“你犯了个错误!”

    黄疏影看着洛尘严厉的表情,心头一颤。

    只听洛尘续道:“你错在不该擅自行动。这里不是昆城、不是你同心社的地盘,这里并不像你看见的那样风平浪静,擅自行动非常危险,虽然这一次没出什么事,但是不得不进行惩戒,否则大家都不听指挥到处乱跑,我这个商务考察团团长也就没法当了。”

    黄疏影下意识地辩解说:“徐子萌也擅自行动了啊,我和她一起去的渔场,洛先生你……”

    洛尘道:“犯错肯定要罚,她也不例外。”

    黄疏影突然想到了什么,就问:“洛先生,你……你打算怎么处罚我,是不是……要打我的屁股?”

    她说这话时,俏脸儿之上是一种很复杂的表情,既羞涩又有种豁出去的感觉、既害怕又好像在期待着发生些什么、既酸楚又咬牙切齿地狠着什么。

    洛尘一阵尴尬,他想起那一夜在京城,徐子萌和黄疏影两个拼酒,还玩真心话互倒干货,本来没什么,但问题是,她们俩倒的干货真的非常干,而且全部围绕洛尘,大有一种将洛尘“公开处刑”的意思,其中有一条徐子萌说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胸和屁股,但老板偏偏喜欢打我屁股,他经常找各种机会各种借口罚我,我知道,他其实是想占我便宜”,没料到,黄疏影一直记在心里,这会儿就把这个梗给拿出来了。

    洛尘一脸的无奈啊,你都已经说出来了,我再用“打屁股”的方式处罚,岂不显得很没有创意,也很没面子?

    他干咳一声,保持严肃正经的模样,说道:“不打你,实际上我对你的处罚一点儿也不疼。”

    不疼?

    黄疏影觉得有些奇怪,同时心里又有种对于未知的恐惧,身体微微颤抖:“那……那我要怎么做?”

    洛尘说:“你躺到床上去。”

    黄疏影大惊:“啊?”

    洛尘一脸的严肃认真:“你也可以选沙发和地板,不过沙发太窄、地板太凉,我不建议选择这两个选项。”

    黄疏影的脸已经红透了,难道……难道他要……

    洛尘催促说:“你是自己去,还是要我动手?”

    黄疏影犹豫不决,心里乱成一团。

    她以为自己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当“这一刻”到来,她还是方寸大乱,根本不知所措。

    洛尘不再给她时间考虑,一步上前,双手伸出,便将她抱起。

    黄疏影只觉得自己身体一轻,如同腾云驾雾一般,几秒后就到了床上。

    天呐,天呐……

    第857章 罚(中)

    黄疏影平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洛尘就站在床脚。

    天呐,天呐……

    黄疏影心潮澎湃起伏,她在想待会儿自己到底要不要反抗、要不要反抗、要不要反抗……

    这时,洛尘抓起她左脚,扯掉了她的拖鞋。

    一只粉-嫩可爱的玉足露了出来,一根根脚趾仿似一丛晶莹的玉葱,平滑优美的曲线勾勒出完美的足弓,脚掌前段和踝骨透着令人心动的粉润的橘红。

    黄疏影一惊,天呐,开始了吗?

    洛尘说:“处罚开始,你最好不要乱动。”

    他一手抓住女孩儿纤细嫩滑的脚脖子,一手伸出三根手指,搔在对方幼腻的脚心上,同时,真元之气从指尖透发而出,在“涌泉穴”上来回游走。

    “涌泉穴”在脚心陷中,乃“足少阴肾经”的起端,最是敏感。

    小时候,儿童嬉戏,以手指抓挠小伙伴脚底,即令对方全身酸麻,此刻他以特异手法和真元之气共同刺激黄疏影“涌泉穴”,黄疏影如何抵挡得住?

    就在一瞬间,一股奇痒直逼黄疏影心窝。

    她才知道,这就是惩戒、这就是处罚!

    她拼命忍住,控制自己一动不动,控制自己不笑出声来。

    但很快,她就失败了,彻底失败。

    一波又一波的奇痒实在太可怕了,就好像无数的羽毛发丝搔在脚底、一根根牛毛钻进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