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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4节
    莫念的一腔热忱被拒,也没有过分失落,毕竟他和他的嫂子其实一点也不熟,刚才之所以那么说,也只是出于想要弥补的心理罢了。

    低头,他从书包里找出一张藏得很好的银行卡,里面还剩他哥以前打给他的几千块钱,想必在北城度过半个月,是没什么问题的。

    这时,他的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莫念下意识地把银行卡藏进书包里,这才回头一看。

    只见是之前那名打电话通知他,他哥自杀了的便衣,莫念滞了滞后,喊了声:“警察同志。”

    便衣笑看着他:“孟警官要我安顿你接下来在北城的生活,我想来想去,觉得你不如去我家落脚吧。”

    莫念惊讶的看着他:“这……”

    “走吧走吧,”便衣招呼道:“北城的物价可一点都不便宜,再说你以后用到钱的日子还长着呢,现在能省则省吧。”

    莫念感动又奇怪的问:“孟警官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便衣如实道:“因为你哥多少将功赎罪了。”

    “将功赎罪?”

    “没错。”

    便衣把莫雨扬以举报政府官员贪污受贿为代价,和孟景珩达成交易的事和莫念说了。

    莫念听后,眼眶不禁一热,他的哥哥,什么都为家人想到了,却独独漏了他自己。

    *

    与此同时,回到医院的白建明仍然余气未消:“那个不孝女,我就不该跟她说半句话的!”

    慕秋雨给他接了杯水后,柔声道:“你别气了,气坏了身体,我和童童又该担心了。”

    “我不渴,你喝吧!”

    白建明虽然在气头上,但还是懂得心疼妻子的,知道她从警局门口一上车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估计早就已经渴了。

    慕秋雨待他气稍顺后,才问:“莫雨扬的遗体,我们真就这么不管了?”

    “那还能怎么办?她都那么说了,我们再坚持下去,弄得跟要抢莫雨扬的遗体一样,算了算了,不管了!”白建明心烦意乱的说。

    “可是现在的墓地都那么贵,她身上又没什么钱,她要想什么办法筹钱啊?难道真的要去借高利贷不成?”慕秋雨问。

    白建明哼了一声:“她要真的去借高利贷那还好了,我们有能力替她偿还,就怕她又想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让人耻笑我们怎么生了这么个女儿!”

    “那你说我们要不要找人跟着她?我怕她会做傻事。”

    到底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之前不见面还能强迫自己不去想她,今天这一见,慕秋雨发现白苏的身体真的差了很多,几乎到了让她触目惊心的地步。

    白建明摆摆手:“不用,你忘了,沛远的人一直在跟着她吗?”

    “也是。”慕秋雨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白建明坐在床上歇了会后,说:“行了秋雨,我们收拾一下,这就回家吧。”闻言,慕秋雨一愣:“什么?现在?”

    第1904章 我是嫌恶心

    白建明说:“嗯,你看我今天跑上跑下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就不要再待在这里了,想到童童每次都挺着个肚子在医院里挤来挤去,我就怕她会出什么问题。”

    慕秋雨想起两天前,白建明才做过一次全身检查,报告显示没什么大毛病,便点点头,道:“好,我们回家。”

    *

    香域水岸。

    白童惜接到白建明说要出院的电话时,立刻高兴的回道:“太好了爸爸!在医院待了这么长时间,一定很想家吧?”

    听着大女儿关心的话语,白建明只觉一丝甘露沁入心田,之前被白苏接连怼了数次的火气跟着消散开来。

    “嗯,确实想家了,以后都不想再来医院了,死也不想了。”

    白童惜一听这话,立刻嗔怒道:“爸——!出院是好事,您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好不好?”

    白建明连忙改口:“好好好,是爸爸失言了,爸爸向你道歉。”

    白童惜舒了口气后,试探性的问:“爸,你还好吗?”

    明白她所指何事的白建明,苦笑一声道:“还好吧。”

    “还好”就“还好”,“还好吧”是什么鬼?

    白童惜直觉不对:“爸,怎么了吗?”

    白建明叹了口气,说道:“我今天和你慕阿姨去警局,遇到白苏和莫雨扬的弟弟了,我们几个都是奔着莫雨扬的遗体去的,我的本意是由我出钱,毕竟现在的墓地价格不便宜,结果白苏却硬是不买账,不仅毫无悔意,还对我和你慕阿姨冷嘲热讽,我现在真后悔,当时就不应该开这句口的!”

    白童惜秀眉一皱:“她居然这么过分?”

    她以为白苏应该巴不得和白建明他们和好才是。

    “总之,我这心是彻底的被她给伤透了,不过有了这么一次教训,我以后也不用再惦记着她了,就这样吧!”白建明破罐子破摔的说。

    白童惜安慰道:“爸,您别伤心,您和慕阿姨还有我们呢。”

    “爸知道。”白建明一顿过后,说道:“大概真是天意弄人,咱们再也不能一家团聚了。”

    白童惜眼眸一黯:是啊,如今莫雨扬已死,就算有一天白苏想通了重返白家,饭桌上也永久性的缺了一角了。

    *

    同一时间,孟沛远正在泰安集团上班的时候,放在身侧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一接听,对面立刻响起戴润的低呼声:“孟二哥!白苏她疯了,她居然说要去卖身!”

    闻言,孟沛远滞了滞:“卖身?”

    戴润惊魂未定的说:“没错!她刚才忽然把衣服脱光了,问我愿不愿意当她的第一位客人,我他妈被她吓的屎都快出来了,赶紧从她的病房里跑了出来!”

    末了,又问:“孟二哥,你说她是不是死了老公,干脆放飞自我了?”

    想到昨天白苏抱着莫雨扬尸体说的那些话,孟沛远直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你们今天都做什么了?”

    戴润一五一十的交代道:“我们今天去了孟大少的警局一趟,当时您的岳父岳母还有莫雨扬的弟弟都在,至于他们谈了什么,我因为站在办公室外,没有听到,不过我猜,应该跟莫雨扬的尸体有关。”

    孟沛远“嗯”了一声:“这样,你先稳住白苏,我待会儿再打给你。”

    “那孟二哥,你快点啊,我怕我一个忍不住,会打晕这个作天作地的女人!”

    结束通话后,孟沛远打给了孟景珩,详细的了解了白苏今天在警局发生的事后,回头打给戴润,简洁明了的下达指令:“打晕她。”

    “哈!”戴润一喜:“还真的要打晕她啊?行,我马上去办。”

    孟沛远举着手机听着那边的动静,眼中有着对白苏的鄙夷。

    想要赚钱给莫雨扬下葬,做什么工作不好,偏偏要去卖身?

    这要是被人认出她是白建明的小女儿,不是拖着整个白家陪她一起丢脸吗?

    所以,为了老丈人的声誉着想,他是说什么都不会同意的。

    这时,只听电话那头传来白苏“你想通了?”的魅惑声,孟沛远反应过来她这是在问戴润要不要成为她的第一位客人,不由冷笑一声:“快动手!”

    “可是孟二哥……”戴润在那边支支吾吾的说:“她、她一看到我,立刻把身上的被子扯开了,她现在光着身体,我真的……”

    孟沛远鄙夷的问:“你是对她有生理反应了吗?”

    戴润以下犯上的吼道:“没有!我是嫌恶心!”

    孟沛远的语气温和了些,带着些许鼓励:“嫌恶心就快点解决她,还是说你真的要成为她的第一位客人?”

    戴润被孟沛远这种可怕的假设吓到了,那边当即传来一阵乒铃乓啷声,随后重归了平静。

    “呼!孟二哥我搞定她了!”

    孟沛远跟着松了一口气,他刚才还真有点担心自己的手下会犯错误:“很好,如果你需要解决生理问题的话,可以另外去找个干净的女人。”

    戴润信誓旦旦的说:“孟二哥,你不用担心我这件事,我很ok,一点都没有被她挑起反应。”

    孟沛远表示不信:“那你刚才被踩到尾巴似的反应又怎么解释?”

    戴润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不是除了a片外,第一次见到活的嘛,不过比起身体,最吸引我的还得是性格,要是像嫂子那样的,不用脱光,我也会……”

    意识到自己聊爆了的戴润,声音戛然而止。

    但孟沛远已经听到了,不由寒声:“你也会什么?”

    “啊啊啊我什么都没说!”听出了嗜杀之意的戴润,忙找借口逃命:“孟二哥,我、我先把她铐到床上去,免得她醒来后又要胡乱折腾,您看成吗?”

    孟沛远没有被他糊弄过去:“不该想的最好不要想,否则我不介意把你和那个要卖身的女人凑一对。”

    戴润下体一寒,苦哈哈的说:“孟二哥,我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吧!跟她睡,我还不如做太监呢!”

    孟沛远还是有点记仇的说:“行了,挂了!”

    然后,也不管对面怎么叫唤,便结束了通话。

    *

    “惨了惨了!”听着耳边的“嘟嘟”声,戴润气得瞪了一眼晕倒在地上的白苏:“都怪你,没事脱成这样来勾引我!害得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孟二哥对嫂子的占有欲那么强,不知道会不会派人来宰了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戴润的娃娃脸上泛起了一道残忍,却是冲着躺在他脚边的白苏的:“既然你学不会老实,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语毕,他用被子将赤身裸体的白苏裹了起来,扔在病床上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铐,把她的一只手铐在了床头的杆子上。

    白苏昏迷了一个小时后,这才慢慢的清醒过来。

    她一睁开眼睛,就见自己躺在床上,浑身裹得跟只蚕宝宝似的,而她想卖的第一个男人,正拉了把椅子坐在一旁,冷冷的晲着她。

    “你……”白苏的手微微一动,结果发现它被铐住了。

    她心头一惊,嘴里却问:“你喜欢这样玩?”

    戴润呸了一声:“我是怕你又发骚!”

    白苏轻轻笑了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你不喜欢女人吗?”

    戴润反驳:“谁说的!”

    “那你怎么能对我无动于衷呢?”

    问这话的时候,白苏是有点担心的,生怕自己一个星期内卖不出好价钱。

    戴润毒舌道:“呵,你会对一个在你面前随时大小便失禁,鬼哭狼嚎,形象全无的男人动心吗?”

    “原来如此。”白苏反而放下心来了:“那我不勾搭你了,你松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