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远匆匆扫过她因笑声而起伏的诱人胸前,喉咙莫名的一阵干渴,但之后又想起她正值生理期,只能把刚升起的心思又强压了下去:“大哥对你好,那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连昨天他去警察局接你,也是我打电话让他去的,白童惜,你不要搞错了重点!”
白童惜深陷在柔软的被褥中,神情从最开始的紧张,变成了后来的慵懒,听到孟沛远的话后,她终于知道这货原来是心里不平衡了,只是她昨天回家的时候,不是已经当面感激过他了吗?
见她在他身下还敢发呆,孟沛远忍不住皱着眉头提高声量:“我的话,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白童惜明眸一弯,笑呵呵的说:“听到了,所以你能别再压着我了吗?我的胸要扁了。”
孟沛远气一窒。
见他还赖在她的身上不起来,白童惜眨眨眼问:“还是说,你要和我一起愉快的睡个午觉?”
孟沛远面无表情的问:“白童惜,你这是在和我转移话题吗?”
白童惜语露懊恼:“哎呀,被你发现了。”
“哼,转移话题?这招对我没……”
“用”这个字还没说出,孟沛远只觉双唇一热,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被白童惜给吻了。
眸色一深,对于自动送上来的美味,孟沛远立即反客为主,一个深吻把白童惜吻得透不过气。
一吻毕,白童惜脸色酡红的避开孟沛远还未被满足的眼神,细声细气的说:“睡吧,我困了。”
“好,陪你睡。”孟沛远不再压着小妻子不放,改而侧躺并不忘揽住她,低头,轻嗅着她颈窝边淡淡的沐浴乳味,他惬意的闭上眼。
下一秒,白童惜眼中划过一抹好笑,是谁说转移话题这招对他没用的?
就在白童惜将睡未睡之际,她的肚子忽然传出一声不和谐的咕噜响。
面上一窘,白童惜暗恼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响,万一吵醒孟沛远这个有起床气的大魔王怎么办?
都说怕什么来什么,只听她头顶响起孟沛远那把倦中带懒的声音:“饿了?”
白童惜咬咬牙道:“……嗯,中午出去和回来都太匆忙,结果忘了吃午饭。”
闻言,孟沛远睁开眼睛,眼底的迷蒙褪得飞快:“何必这么匆忙,有谁在后面追着赶着吗?”
白童惜侧过脸看他,娇娇的说:“我不是怕回来得太晚,惹你担心嘛。”
孟沛远嘴角轻勾:“我起来让阿姨给你煮点东西吃,等着。”
“好。”白童惜求之不得。
孟沛远起身,领了下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领后,穿上拖鞋下楼了。
到了楼下,只见阿姨正坐在沙发上打盹,想必是今天的清洁工作强度太大。
打消叫她起来的想法,孟沛远自己走进厨房,做了一个他目前最擅长的清汤挂面。
十分钟后,孟沛远把面端到楼上,却发现白童惜已经蜷着身体睡着了。
有心想要叫醒她品尝他的劳动成果,但她恬静的睡颜却叫他不忍去打扰。
收回视线,孟沛远轻轻把房门阖上,转而把面端下楼。
细微的下楼声不巧惊醒了阿姨,她看了看孟沛远,又看了看他手里的碗筷,有些睡不醒的问:“孟先生,您这是?”
孟沛远淡淡道:“我饿了,自己下来煮点东西吃。”
阿姨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手足无措道:“孟先生,您是万金之躯,这种事怎么好劳烦您自己动手呢,都怪我没能及时醒过来……”
孟沛远并不觉得有什么,也许放在以前,要他自己下厨是一件天方夜谭的事,可时至今日,他居然觉得做饭也不失为一件乐事,尤其是为了“某个人”的时候,只可惜她没什么口福,居然在他难得下厨的时候睡着了。
有些扫兴的敛下眸,看了眼碗里的挂面,孟沛远忽地递到还在不停道歉的阿姨面前:“把它拿去保温,什么时候太太醒了,你就把面拿给她,告诉她要一点不剩的吃完。”
阿姨木讷的接过碗筷,有些不明白孟沛远的用意:“孟先生,这面不是你煮给自己吃的吗?”
孟沛远酷酷的一插兜,昂了昂下巴道:“就说是我吃剩下的就行了。”
下午,白童惜醒来时,已经是下午3点半,她摸了摸空落落的肚子,决定下楼去找点东西吃。
经过客厅时,白童惜被阿姨客气的拦了下来:“白小姐,睡了这么久,应该饿了吧?”
白童惜发自内心的点点头,之后问:“阿姨,家里有什么熟食吗?”
“有的有的。”阿姨忙把一直放在蒸锅里温着的食物端了出来,放到白童惜的眼前道:“白小姐,这是为你特意留的清汤挂面,你请。”
白童惜一扫之下,忍不住嘴角一抽,这“挂面”她是看出来了,可是“清汤”在哪呢?
“阿姨,这面糊的跟粑粑一样了,你确定能吃吗?”她艰难的问。
“应该吧……”连阿姨都不太确定了,毕竟这面都小火温了好几个小时了,不糊才怪。
第492章 他们毫无公平可言
拿起筷子,对着那碗面条插进去,再拔出来一看,筷身沾满了面糊,白童惜心生犹豫的问阿姨:“阿姨,就没有那种看上去比较好吃一点的食物吗?”
阿姨心生同情的对白童惜说:“白小姐,要不我重新去给你做一份?”
白童惜眼神“噌”的一亮,像只听到“小鱼干”的猫。
阿姨抵御不住诱惑的揉了揉白童惜的脑袋,之后指着楼上书房的位置说:“但是有一点我要先和白小姐说好,要是孟先生待会儿问起来,你就跟他说,这面你已经吃光了,知道吗?”
白童惜一脸不解:“为什么呀?”
阿姨目光游移了下后,说:“因为这面……是孟先生亲自给你留的。”
白童惜清雅的脸上跃上一抹诧异:“这面难不成还是孟沛远亲手做的?”
“算是吧。”阿姨忍住没把那句“吃剩的”说出口,毕竟她还不知道孟沛远的傲娇属性。
白童惜看了眼面的卖相,颦眉道:“可它看起来真的不太好吃啊。”
“所以,我现在重新给你煮一份一样的,帮你替换掉这一份。”阿姨说完,作势要收掉桌上的碗筷。
“不过,也许只是看起来不好吃呢?”自言自语的说完,白童惜抢在阿姨之前把碗端起来,低头用筷子扒拉了一下,一大口面糊就跑进了她的嘴里。
在阿姨目瞪口呆的眼神中,白童惜嚼都不用嚼便把面糊咽进肚子里,之后面目扭曲的点评一句:“确实不好吃。”
“那你还……”声音一顿,阿姨在撞见白童惜那抹深藏眼底的幸福时,立刻什么都明白了。
晚上。
孟沛远、白童惜二人正在客厅找节目看,突然,白童惜的视线一凝,伸手按住孟沛远那只准备换台的手:“等一下!接下来要播报韩绍的新闻!”
孟沛远面色阴鸷了下:“怎么,他都已经是钱乐的人了,你还这么关注他?”
白童惜微动小嘴:“我关注的是局势走向,你的猜忌心能别这么重吗?”
孟沛远以一种危险的语调念出:“我猜忌心重?”
白童惜轻咳一声,视线重新落到电视机上,以和为贵道:“我们还是看电视吧。”
此时,电视里传来了主持人的播报声,间接插播韩绍和一名身份不明的女子的床照。
钱乐还算有点良知,没让韩绍全裸出镜,而是让狗仔专注拍他们的脸部特写还有韩绍的胸前两点……
但即便如此,白童惜还是忍不住捧脸喊了声“天呐”。
就连孟沛远都露出了难以直视的表情,再怎么说,钱乐都是千金大小姐,现在找来媒体拍出这种“艺术照”,对钱家名誉的杀伤力有多大可想而知。
估计,钱乐父母的电话已经被街坊四邻打爆了。
叮铃铃——
白童惜眼神一滞,调转视线看向自己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发现上面的来电显示“未知”。
她微微思索了下,忆起这个号码是她特意为韩绍存的,为的是不被孟沛远发现。
看来韩绍是真急了,不然不会冒着危险主动打电话给她。
安全起见,白童惜还是决定回避下:“孟先生,我去接个电话。”
目光在白童惜的手机屏幕上停留了短短一瞬后,孟沛远沉默着点了点头。
得到他同意后的白童惜直起身,走远几步后,按下手机里的接听键,轻“喂”了声。
“白!童!惜!”对面男人发泄怒气的方式全靠吼:“是你和那个胖妞联手玩我的?”
白童惜很是理解他被人睡了的心情:“韩绍,对不起啊,看在我们共患难过的份上,你就原谅我这一次?”
韩绍一听,更加火大:“这一次?那你还想来几次!”
眼底愧疚之色渐浓,白童惜痛痛快快的道歉:“韩绍,是我对不起你,除了赔偿你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损失费外,我似乎也无法补偿你什么了……”
韩绍等不及的打断道:“你当然对不起我了,我可是处男!结果居然葬送在一个刚见面不到半小时的胖妞手里!”
当韩绍咬出“处男”两个字时,白童惜倏地瞪大眼,她一直以为像韩绍这种在鱼龙混杂的娱乐圈混的人,即使没有绯闻女友,但炮友什么的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吧,毕竟他们要面对的诱惑实在太多了。
岂料,活跃在一线的韩大明星居然是个雏,白童惜竟一时判断不出钱乐和他到底哪个更吃亏。
她随后露出肉痛的表情:“啊……原来你是第一次啊,那损失费我翻倍给你吧。”
“谁稀罕你的臭钱!”韩绍在那边气得快要吐血:“那个胖妞对我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你知道吗?”
白童惜弱弱的说:“那她还少了一层膜呢……”
“那是她的事!我又没逼着她!”
“诶,如果你真没感觉的话,又怎么会促成这件事呢。”
“……”韩绍竟无言以对。
白童惜顺嘴替钱乐打听了句:“说说看,初体验感觉如何?”
韩绍想也不想的说:“没感觉!”
白童惜摩挲了下下巴:“咱能客观点么?”
韩绍沉默了许久,这才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说道:“……还挺销魂的。”
哦,闷骚!
无语片刻,白童惜体贴的问:“需要我把钱乐的联系方式或是家庭住址告诉你吗?”
韩绍气一窒,似乎理解了白童惜话里的意思,当即恼羞成怒道:“不需要,再见!”
白童惜放下被掐断的电话,心想韩绍这不是“嘴里说不,身体却很诚实”的代表吗?
回到客厅,白童惜的屁股还没沾上沙发,就被孟沛远扯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他眼底闪烁过几分深意:“和偶像通完电话了?”
白童惜望着水晶灯下那双沁凉的凤眼,有些不高兴的撇开脸说:“不公平!我的事你都清楚,可你的事……我每次都要连猜带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