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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节
    江绝也跟第一次上牌桌似的,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肯定是坐的地方风水好。”

    装,你们两接着装。

    姚荼一肚子的火没地方撒,最后骂骂咧咧地回二楼收拾行李去了。

    趁着大伙儿各自回房间休息了,戚麟把江绝拽回了卧室,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某人眨了眨眼:“大白天的,不太好把。”

    “不是——”戚麟顿了一下:“白日宣淫什么的等会儿再研究,你是怎么想到要暗箱投票结果的?”

    林久光和虞叔真是你自己瞎操作出去的?

    “因为他们都不动脑子啊。”江绝坐在床上,手里还掂着三个小骰子:“我演的挺像?”

    “可是你为什么要把自己人先赶出去啊……”戚麟还是颇有些不解。

    “林久光第一个,因为他还要回去参加期中考试,中秋节小论文也没写完。”江绝不紧不慢道:“虞叔想回家看闺女,肯定第二个。”

    他想让自己亲妈出局,确实也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早走晚走都是走,决赛和外人撕还轻松一点。

    像不记名投票这种制度,是迟早要崩溃的,而且也走不长。

    存续的时间越久,内讧和互相猜疑的程度就越深。

    江绝有心逗下母亲,她早点回家休息还能出门散步透气,也没什么不好的。

    谁知道她上来就给挑穿了,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其实按照道理,应该走的是江绝,因为明面上是他坏了规则。

    可是江烟止猜到了会有内斗,直接在戳穿的时候把纸团一个个拆开,结果大伙儿都吵得乱糟糟的,根本没人有空管江绝了。

    戚麟再一带节奏,本来大伙儿该在恢复清醒的时候裁决下江绝,又一块打麻将去了。

    最后的输家不管抗争什么,都会被扣上‘输不起’的大帽子,只要有人搅这滩混水,事情就没法靠理性和逻辑来解决。

    江绝起身取了个小纸杯,把那三个骰子扣住,垂眸笑道:“给你表演个小节目。”

    他在书桌上非常有规律的晃动着手腕,杯子中的骰子也碰撞着发出闷钝的响声。

    当纸杯再一次被揭开的时候,三个骰子竖成一列整整齐齐,三个六正对着戚麟的脸。

    “这也是演话剧的时候学的?”

    “当然不。”江绝慢悠悠道:“我爸留学的时候玩熟的。甭管国内外,好些酒保都会玩这个。”

    戚麟俯身吻着他的嘴角,指尖一挑就解开了他衬衣的第二颗扣子。

    “……要不要玩点更刺激的?”

    第四天。

    没有人想再玩麻将,戚麟提出了新的建议——

    大富翁。

    “就当是来度假的,早点出结果,大家心里都放松些——手头每张五十元换成游戏里的五千代币好了。”

    他似乎已经很适应这个领导者的角色了。

    大伙儿显然也颇为信任他。

    戚麟看起来颇为靠谱——他演的角色都是正派,而且作为一个青年,他看起来干净利落,说话有条理,且不偏袒任何人,笑起来又青涩里带着些害羞。

    这么可爱的小伙子,应该不会骗人。

    于是话剧演员彭未光荣出局。

    他显然颇为不甘心,甚至在临走前闹腾了一顿,可大伙儿也只是象征性的哄一下。

    玩不起就别来呀。

    只有戚麟会注意,这对夫妇在摇骰子的时候,真会精准避免所有的危险点。

    得亏玩的是纸牌版,要是电脑版还不方便暗箱。

    等到了第五天,场子里就只剩九个人了。

    时戏院教授秦以竹,电视剧老演员韩老爷子,主持人焦甫,电视剧小花钱小米,以及电影大花童原。

    各个都精的很,警觉性也越来越高。

    不让他们心服口服的相信,他们是凭本事出局的,权力就会动摇。

    戚麟已经完全进入角色了。

    江绝是出门入戏,回房间就脱戏,在表决出结果之后就专心健身和写剧本,也不接受任何人来访攀结。

    可戚麟不敢放手,他开始思考更加有迷惑性的内容。

    比如狼人杀。

    一个上帝,三个狼,三个村民,两个神灵。

    屠神不算胜利,要么村民全部投走狼人,要么狼人把村民都杀干净。

    他巧妙的把自己排除在游戏之外,避开所有淘汰的可能。

    “三局两胜吧,”秦以竹忽然开口道:“我和你轮流做上帝。”

    戚麟愣了下,点了点头。

    第一局,童原,江烟止,秦以竹是狼。

    第一晚杀的就是白凭。

    江烟止一指他,其他两个女人也立刻心领神会,完全不需要其他交流。

    女巫是江绝,压根见死不救,拿药盲毒了江烟止。

    目睹了一家人互相残杀的戚麟无话可说。

    ……行吧,你们仨开心就好。

    天一亮,一家人只剩江绝活着,秦以竹眉毛一跳,开始清晰明白的分析情况,跳预言家给江绝金水,开始竞选警长。

    负责当预言家的老爷子还没摸熟规则,第一晚验的也是江绝,一见着秦以竹出来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咋回事。

    然而场上七个人一个预言家,好像除了预言家,其他人全都开了天眼,开始腥风血雨的撕起来。

    白凭本来想好好玩一把,谁知道开局就被老婆孩子齐心协力坑了出去,闷闷地在旁边看报纸,还把纸抖的哗啦响。

    第二局,换主持人做上帝,老爷子也终于完全清楚规则了。

    “你们一个个,看起来都根红苗正的很,”韩忠都气笑了:“演起来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晚上三匹狼一睁眼,白凭乐了。

    哟,一家子整整齐齐。

    戚麟本来想逃开这个游戏,结果被硬拉了进来,还分了个村民的角色。

    他睁眼的时候,简直是一头雾水。

    谁看起来都不像是好人啊。

    而且他对江白一家已经有本能恐惧了——如果他是女巫的话,简直想把药分成三份,最好大伙儿一块倒。

    江绝选择了自刀。

    而且女巫真的把他给救了。

    “我是预言家。”江绝面不改色道:“我昨天验了戚麟,他是狼。”

    秦以竹在旁边默默给他打分。

    语气坚定呼吸平稳,台词功底很扎实。

    戚麟头一次觉得这游戏特别反人类。

    他试图辩解:“我是村民,我不是狼——”

    这么说好像太无力了一点。

    江烟止在旁边默默打分。

    小子表演课还是要多补。

    装无辜连语气都不对,越洗越黑。

    真·预言家秦以竹验的是学姐江烟止,一抓一个准。

    然而奈何真神慧眼如炬,也抵不过六个真假村民互相乱怼,老爷子本来自负这回看得出来了,可是听谁说话都觉得挺有道理,后来索性弃权。

    三条狼藏在人类中间,齐心协力的干掉了秦以竹。

    戚麟愣是百口莫辩,然后被剩下的两个自己人给投了出去。

    游戏体验极差。

    第三局,秦以竹去做了上帝,戚麟分到了狼牌。

    他睁开眼的时候,看见了江绝,终于久违的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不用死了。

    然而江绝指了指他,表示让他自刀。

    女巫选择不救。

    于是某只倒霉的狼人第一晚就无声倒地,狼人-1。

    江绝发言的时候,神情显然颇为镇定。

    “我是预言家,昨晚验的是戚麟。”

    “他是好人。”

    戚麟在旁边托着下巴,已经完全放弃抵抗了。

    你说是就是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