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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节
    曹璋似乎没必要同刘掌柜做生意,朝着卢光宗使力。

    赵挚一路冷眼看着,记住与曹璋打交道的人,时不时还想办法试探曹璋,可曹璋表现滴水不漏,哪哪都没有问题。

    刘掌柜却不一样。

    长廊亭子之后,张氏被关清送回家,刘掌柜因不是关家人,不受约束,还在花宴里。这场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刘掌柜与曹璋又偶遇了三次。

    第一次,真是意外,偶遇,后面两次则是曹璋故意。

    曹璋似乎很不待见刘掌柜,每每照脸,他都不吝表示对刘掌柜的嘲讽与威胁。

    或邪笑,或眯眼,或以掌刀比脖子,一重重惊吓,愣生生搞的刘掌柜对曹璋有了生理性害怕,一见到就头上渗汗,身体紧绷。

    曹璋很稳,不愿配合官府办案,却也不出错,让你抓不着,逮不住,刘掌柜却不一样,心理变化太明显,正是好攻破的时候。

    赵挚果断放开曹璋,分派手下去跟,自己则开始尾随刘掌柜。

    失去张氏这条线,刘掌柜似乎想找关清修复关系,可关清是女眷,活动范围不一样,他找不着。他也知花宴机会难得,想打开更多局面,到处找有实力的人攀谈,可惜运气不济,总不能顺利。

    被曹璋吓几次,他有点像惊弓之鸟,风吹草动都要抹把汗,四处提防,什么人脉机会,他根本连精神都没办法集中!

    细细回想琢磨之前曹璋与刘掌柜的几次碰撞,曹璋深稳悠长似带着某种暗示的笑容,赵挚觉得是时候了。

    他亲自出手,在一阵风起时运起轻功,随着风一起,卷到刘掌柜身边,迅速摸走了刘掌柜袖间一样东西——

    是一个非常小的荷包。

    刘掌柜一直下意识摸这个东西,这东西一定很重要。

    刘掌柜连人影都没看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心中紧张,想要摸摸袖间东西时,东西没了!

    丢了?

    不,不可能,他的袖袋并不松,并不可能掉,掉了他一定能察觉。没察觉……

    肯定是有人偷拿了!

    想想漕帮帮主那得意的气人的,似藏着什么暗示的笑,刘掌柜暗暗磨牙。

    如此规格,如此档次的花宴,不可能有小贼,除了漕帮那不懂规矩的野汉,谁有这份心,谁又有这份本事 !

    想到这里,刘掌柜不免担心。

    与曹璋谈这笔生意,从始至终,曹璋似乎都没有很紧张,无可无不可似的,卢光宗死后,曹璋也没担忧害怕,反而明里暗里欺负着他玩……

    如此自信稳的住,肯定是有原因的。

    曹璋是不是把他那个要命的东西偷走了!

    他知漕帮本事,计划开始时,就提前把东西藏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一直没去看,就怕别人发现顺手牵羊,现在……

    刘掌柜身上瞬间起了层层密汗。

    不行,他得过去看看!

    主意一定,刘掌柜就从高家离开,拐了几个弯,悄悄去往一个地方……

    反正今天不顺,花宴上办不了事!

    赵挚站在树梢,一边手里接抛着荷包玩,一边看着这一切,慢慢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眼看刘掌柜的身影即将消失,他跳下树梢,从容的坠了上去。

    ……

    祁言这边对付甘氏,倒是一切都很顺利,没遇到什么意外转折。

    他的方法也很简单粗暴。

    女人处世不易,甘氏并非完全没脑子,否则也不可能无依无靠的情况下,带着儿子顺顺利利走到今日。可长的好看是优点,也是缺点,甘氏恃美行凶,养成了坏习惯,总喜欢让男人帮忙出头。

    她长的美,哭一哭,男人总会不忍。这方法见效快,非常实用,久而久之,她也懒的思考其它,一招鲜走遍天,反正天底下不管到了哪儿,都不缺男人。

    可她忽略了,有一个地方,男人还真的少。

    比如大户人家的厨房。

    高家这次为迎汴梁贵亲凌芊芊,下了大力气,样样都往最规矩的方向走,厨下基本全是厨娘。

    祁言和表妹一起暂住高家,对各处情况非常熟悉,调动个把下人也不是问题,让厨下没有男人,有一个男人或几个,具体到什么模样性格,他都能搞定。

    一般长的太漂亮的女人对同性来说都有点攻击性,本身会处关系则罢,如果不擅长和女人拉关系,而是跟男人们混的好,就会让众人身边女性排斥。

    还有一点,大厨房里,大部分是高家下人,有卖身契的,甘四娘却不一样,她是因为一手卤肉工夫,被外聘进来,抢她们表现机会的。

    大家能看她顺眼才奇了怪了。

    女人们凑在一起,出事的原因五花八门,什么都有,祁言都没放什么引子,里面自己就吵起来了。

    这个时间大厨房并不算太忙,该准备的早都送出去了,午饭的点还没到,可以稍稍轻松一会儿。对于她们来说,吵架由头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挤兑甘氏。

    此时,大厨房里有个男人。

    甘氏被欺负,自然下意识秋水潋滟的看向这个男人,未必是她想跟这个男人怎么样,她只想让这个男人帮她。

    甘氏太美,男人少有不被这姝丽之色晃一下的,但之后行为,则是看自己心性。

    这个男人顿了一下,立刻别了头,也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