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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节
    我点了点头,说了解了一个大概,不过也没什么头绪。

    “这事确实诡异,若不是没有办法,也不会找张老弟帮忙。”朗行松眉间隐藏着愁绪。

    “我也不能保证一定能看出什么,不过会尽力的。”我走过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你也知道,上次因为家族内部矛盾,已经伤了点元气,这次的事情,若不能快速解决,我和阿英都很难做。”朗行松一返之前的爽朗。

    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朗行松这老货,其实是个挺骄傲的人,若不是没有办法,他是不会求人的。

    “总之,你一定要小心,那边诡异的很,我都差点吃了亏。”朗行松不放心的叮嘱。

    我点了点头,表明自己清楚,毕竟护脉世家的一些手段,我也是见识过的。

    “这次的事情,阿英会和你们一起去,总公司这边有些异动,我得留下来坐镇。”朗行松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我摆了摆手,说没有关系,老哥你就放心掌控大局,公路那边的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的。

    正说着,王胖子迷瞪着惺忪睡眼,打开房门,口中还不断打着哈欠。

    “一大早起来,肚子就饿得难受,有没有吃的?”王胖子揉着肚子问。

    我瞧着那货油光光的脸,都替他觉得丢人,吃了睡,睡了吃,也只有这种没心没肺的货色,才能做的理所当然。

    朗行松不介意一笑,说早就准备好了,让王胖子赶紧洗漱。

    王胖子这货也是极品,直接用冷水抹了一把脸,就说自己洗好了,嘟嚷着赶紧开饭。

    我见他眼角还挂着眼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真是太丢人了。

    第7卷 滇南公路“魅影”  第二百六十七章 致命毒饵

    出事的那段公路,离省城有大半天的车程,吃过早餐后,我们便出发了。

    一路颠簸,差不多接近下午两点,我们才到达目的地。

    王胖子这怂货,刚下车便嚷嚷着肚子饿了,要赶紧找个地方吃饭。

    我瞪了那怂货一眼,可是这家伙脸皮奇厚,直接当做没看见,继续嚷嚷着。

    郎英在路边找了一家餐馆,点了几个菜,不等菜上齐,王胖子这货狼吞虎咽,直接把菜消灭了一大半。

    “胖子,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我忍无可忍,压低了声音说。

    “又想马儿跑,又不愿给马儿吃草,哪有这种道理?”王胖子伸手一抹嘴,理直气壮的反驳。

    我瞧着那货油光光的手,后面的话,一下子被噎了回去。

    吃完了饭后,郎英带着我们巡视公路,从路面的情况可以看出,这是一条有些年头的老路,水泥路面修修补补,就像一块打满补丁的破布。

    “路破了点,瞧着没什么不正常啊?”王胖子一脸迷惑打量四周。

    我坐在车内,手中端着罗盘,紧盯着上面指针,从风水的角度判断,这条路没什么异常。

    “白天情况还好,出事的,一般都是开夜车的司机。”郎英握着方向盘解释。

    “能不能查到,是什么东西在作怪?”我收起罗盘,侧脸询问。

    “我亲自查探过几次,那暗中作祟的东西,非常的狡猾,一直没有露面。”郎英微微皱着眉头。

    “这样吧,你给我安排一辆车,晚上我再过来看看。”我想了一下说道。

    王胖子这货吃饱喝足,斜靠在车座上,开始打起瞌睡。

    前面路面被挖断,郎英将车停靠在路边,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我瞥了眼睡眼朦胧的王胖子,也难得叫上这货,走下车后,随手关上车门。

    “挖出龙骨的地方,就在前面,我带你过去看看。”郎英伸手指着前方。

    我眯着眼睛看去,前方的地面,被机械挖得乱七八遭,坑洞里充满积水,人行走都困难,更别说车了。

    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向着前方走去,郎英脚下一滑,差点踩到水坑中,幸好被我一把拉住。

    一条长长的水沟,出现在前方,里面堆满了污水,味道有些刺鼻。

    “当初挖出来的龙骨,就是出现在这条沟中,那天晚上下了一夜雨后,龙骨消失了,沟里也堆满了积水。”郎英指着一旁的水沟。

    我盯着这条臭气熏天的水沟,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而且这个地方,与风水宝地完全不沾边,如果世上真有龙这种生物,按说也不会选择这里做埋骨地。

    “先回去吧,看看晚上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我转身向回走。

    郎家在这附近,有一个小农庄,平时没什么人住,请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聋哑老人,代为照看。

    王胖子在车里睡了一觉,精神十足,觉得待在农庄里憋屈的慌,摇晃着肥硕的身子,在附近闲逛。

    郎英泡了一壶茶,坐在一旁,讲诉着那条古老公路的历史。

    那条公路说起来,颇有来历,在当年战争时期,承担着物资运输线的重任。

    当时修建公路的资金,郎家至少出了一大半,而且运输物资的车辆,也是郎家提供的。

    战争结束后,那条公路因为战火,有许多地方损毁,已经无法使用。

    郎家当时的家主,便承包了那条公路的使用权,出巨资重新翻修。

    后来,那条老公路一直用来运输翡翠原石,另外有一些做边境生意的货车,也经常在这条路上往来。

    时间又过了几十年,当时新翻修的公路,现在又变得破破烂烂,就在郎家打算重新翻修时,便出了这一连串的怪事。

    “当年公路翻修的记录,有没有存档?”我心中一动,想到一个问题。

    那条挖出“龙骨”的水沟,离公路十分近,如果当年翻修公路,也挖开过那一段的话,那便能证明,“龙骨”的出现,是最近几十年的事情。

    “你说的事情,我也想到了,可惜的是,当年公路翻修的档案,已经不知道丢到哪去了。”郎英神色遗憾的摇了摇头。

    “那当年参与公路翻修的人,还有没有活着的?”我进一步问。

    “照顾农庄的何伯,便参加过那次公路翻修,可是他又聋又哑,还不识字,根本就无法详细描述当年的事情。”郎英叹了口气。

    我揉了揉眉心,决定暂时把那失踪的“龙骨”,丢到一边,先查清公路死人事件。

    临近傍晚时分,郎英打了一个电话,很快有人开来一辆普桑,停在农庄前面。

    “我做过一个统计,发现死在公路上的司机,有一个共同特征,就是单身驾驶,还有车一般都不是很好。”郎英把普桑钥匙交给我。

    我本来还打算,领着王胖子那怂货一起去探探,听了郎英的话,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吃了晚饭,我开着那辆普桑,缓缓向公路那边行去。

    因为前方路线中断,现在公路上的车辆,大多是一些住在附近的居民。

    不过,可能是死人的事情传开了,现在公路上车辆稀少,基本都是匆匆行驶而过,绝不会在路边停留。

    我花了近一个小时,在公路上开了一个来回,什么异常的事情,都没有遇到。

    这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公路两旁路灯的线路,因为施工而中断,四周漆黑一片。

    我把车停靠在路边,打开车窗,点燃一根烟。

    后面传来车灯亮光,一辆破旧面包车,缓缓开了过来。

    开车的是个秃头司机,见我把车停在路旁,探出半个头喊:“你晚上把车停路旁,不要命了啊?快走快走,小心被鬼勾了魂。”

    我正准备询问,那秃头一加油门,跑得远了。

    望着消失在拐角的面包车,我郁闷地吐出一口气,又等了半个多小时,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

    想了想,我咬破手指,在眉心画上一道血符。

    我画的是封门符,在绘制了血符之后,感知力会被短暂的封印,即使鬼站在我面前,也分辩不出来。

    不过,这样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管什么邪祟,都感应不到我身上的法力,只会把我当成一个普通人。

    我正准备启动汽车,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一旁田垄上,缓缓向这边走来。

    那女人将自己暴露在车灯下,脸色有些苍白,衣服凌乱,很多地方都遮盖不住,穿着一条牛仔短裤,相貌姣好。

    “大哥,我被网友骗到这里,受了欺负,你能不能送我回市里?”那女人走了过来,弱弱地问。

    我眯着眼睛打量那个女人,因为封闭了五识,对方说的是真是假,甚至她是人是鬼,我一概不知。

    那女人神色不安地后退了一步,又咬了咬嘴唇,靠了过了,挺了挺胸膛,说:“我钱都被抢走了,不过如果你能送我回去,我可以用别的方式报答你。”

    我眼皮一跳,要是我真就是一个普通司机,听了这女人略带暧昧的话,有瞧见对方白皙的皮肤,说不定还真就心动了。

    犹豫了一下,我点了点头,示意那女人上车。

    对方是人是鬼,目前还不知道,不过既然决定查明真像,不管她是真的受了难,还是心怀鬼胎,我都没有理由拒绝。

    那女人打开副驾的车门,坐了上来,神色有些局促不安。

    可正是这种小翼的神态,配上女人那凌乱而暴露的衣衫,最能激发人心底的原始欲望。

    我吞了口唾沫,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那个女人。

    并不是那女人有多漂亮,而是在印上了封门符后,我意志力也随之而下降了许多。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女人总是不安地扭动下身子,将曲线展示出来,让人看了,心里如有一把火在烧。

    “你住在市区哪里?”我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下心神。

    “我住在市区的虹影小区。”那女人柔柔弱弱地回答。

    不知是否是错觉,我见到那女人眼中,一闪即逝的失望。

    我启动车子,掉了个方向,缓缓向前开去。

    去市区的路,我还是知道的,至于对方口中的虹影小区,这没有听说过。

    不过,眼前也不用想这么多,走一步,看一步,等到了市区再说。

    从这里到市区,大概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一路上那女人安分的很,没有任何异动。

    我心中都产生一个错觉,感觉那女人说的一切,似乎都是真的。

    等到了市区,我把车停在路旁,侧脸看着那女人,说:“市区的路,我不是很熟,给你二十块钱,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大哥,这么晚了,不如你去我家喝杯茶,休息一下再走?”那女人低垂着眼皮说。

    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我的心绪已经逐渐平复下来,摇了摇头,说自己就送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