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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这是典型的先上车后补票,沈老爹无法,孙氏同样没办法,若是将梅子留在家里,这带着两个托油瓶的又有私奔前科的哪家敢要。

    梅子的回来没给孙氏造成多大的影响,沈老爹尽管高兴着,可这闺女留不了几天就得跟着铁树走了,去县城之前,梅子又回了一趟家,偷偷给沈老爹塞了一些钱,向着宝儿道了别,带着孩子就和铁树一起去县城了,而孙氏却忙着再给荣柱物色一个小妾。

    冬去春来,一年一试的童试到了,小栓也参加了这次童试,提前两天就去了县城,住在禄生那里,比起当时禄生参加的,宝儿对小栓更怀抱些期望,希望这个孩子可以飞出这团团包围的大山。

    出成绩这天,宝儿带着翠儿和禄德一起进了一趟县城,刚下牛车进了城门没多久,一个十七八岁模样的姑娘拦住了她们一行人的去路,阿楠带头,身后还跟着两个姑娘,“请问是沈家小姐吧,我们夫人有请,请你过去醉仙楼一趟。”

    宝儿疑惑地看着她们,夫人,谁家的夫人?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们家夫人,我们还有事,你请便。”宝儿拉着翠儿往她们身边走过,禄德刚好放了牛车过来。

    “沈小姐,我们家夫人姓徐。”阿楠在她身后不急不缓地补充道,宝儿身形一顿,对着走过来的禄德说道,“大哥,你带翠儿先去书院那,我随后就来,若是晚了,就来醉仙楼找我,一起回家。”

    “不如我陪你去罢,这都不知道是何人。”禄德看了一眼阿楠她们,颇不放心,宝儿摇摇头,“我一个人去就成了,是徐老爷家的夫人,兴许是为了林子的事。”

    禄德应了带着翠儿去往书院,宝儿则回头看着她们,“走吧。”…

    醉仙楼大概是县城最豪华的酒楼了,宝儿家每年收的苞米有一些也卖到这里,走进了酒楼上了楼梯到二楼的一间雅座,宝儿一走进去,里头站着一个人,坐着一个人,不消看两眼着装,那身着华服的想必就是徐夫人了。

    “坐。”徐夫人从窗口收回了视线,淡淡地看了宝儿一眼,示意身后的丫鬟给她拉开了位子,“多谢。”宝儿同样淡淡地说了一句,不客气的坐了下来,等着她说话。

    徐夫人从刚才宝儿走进酒楼就开始看了,若是撇开所有的成见,这姑娘,比那施家小姐,沉稳的太多,越是这沉稳,她就越不能让她进门,初始打算既然儿子喜欢,那就做妾的想法也没了,这样的人养在身边,实在是难以入睡。

    徐夫人拿过阿楠手中的银票放在了桌子上,慢慢的推向了宝儿,宝儿看着那银票上写的二百两,原来自己的身家就值这个么。

    “徐夫人,我不记得和您有什么生意来往。”

    “离开我儿子,这是补偿你的。”徐夫人也懒得绕什么弯子,直截了当地说明了来意,“这是两百两的银票,你若是觉得不够,阿楠,再拿一百两给她。”

    “等等。”宝儿阻止徐夫人的动作,脸上的笑容越加的放大,“徐夫人,我不明白离开你儿子是什么意思,他并不在我身边,更何来的补偿之说,您这样的意思,好像我和您儿子有什么不光彩的事情,您要拿银子来堵我的嘴呢。”

    “姑娘,聪明人应该拿着这银票离开,而不是在这和我绕弯,你应该清楚你们不配,就以你家的条件,要进我们家的门做妾都还是个难事。”

    “徐夫人你放心,我沈宝儿绝对不会想进你们家的门做妾的,其实夫人没必要如此,若是徐老爷和您都不同意,我一个小农家出来的,也起不了什么风浪。”宝儿并不惧怕眼前这个眼神凌厉的女人,她不是十几岁的孩子,见到了大户人家就会胆怯的什么都没了想法。

    这种狗血肥皂的桥段也是古今通用的,大户人家的夫人要求贫家女离开自己的富贵儿子,高姿态的甩下银票算是很给面子了,这在现代,就又是珠光宝气的太太要求普通人家的女孩子离开自己的儿子。

    徐夫人没想到她这么不识趣,看都没看眼前的银票一下,仿佛是在讽刺她,这是不得丈夫和儿子的支持吧,需要用这种方式来打发自己,若是徐老爷不同意,更或者说,若是徐庚寅不想娶,她就算有十八般武艺也施展不出来。

    “银子不够可以再加,我还可以给你们家在县城开两间铺子,沈小姐,做人是要知足的,以你的条件,足以嫁得一户不错的人家,沈小姐你可得考虑清楚。”徐夫人又让阿楠拿了一张银票出来压在了桌子上。

    “徐夫人,我想我已经说的够明白了,我出生在这个村子里,很抱歉我想不出您所说的离开是什么意思,还有,这些银票您可收好了,这儿风大,吹走

    了别说我没提醒您,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了。”

    宝儿拿起一个茶盏压在了那银票上,起身要出去,徐夫人刚要说话,雅座附近的楼梯就传来蹬蹬地脚步声,宝儿刚拉开雅座的门,一个身影就朝着自己扑了过来,小栓一把抱住了宝儿高兴地喊了一声,“大姐,我过了,我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一百章节了,凉子惆怅了~~~呜呜呜

    ☆、小康奋斗史最新章节

    宝儿悴不及防地被小栓扑了一下,好不容易扶住了门框,看着兴奋地红了脸的弟弟,笑道,“冒冒失失的,一点都没有读书人的样子。”

    “大姐,你说过若是我中了就做夹肉馍馍给我吃的。”小栓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出发前宝儿答应他的,若是中了童生,就做好吃的给他,无奈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就知道吃,你干脆做厨子去好了。”

    “我才刚说完他就急着来找你了,赶都赶不上。”禄生和禄德随后跟了上来,宝儿见大家都在,心念一动,边问跟上来的小二,“这还有安静些的包厢没。”

    徐夫人的脸色终于变了,她看到禄生身上穿的书院专发的衣服,再看看宝儿那神采飞扬的样子,有些下不了台,阿楠见夫人的脸色特别的不高兴,轻轻地拉上了雅座的门,宝儿听着背后传来的那一声轻响,拉着小栓他们跟着小二去了包厢里。

    而雅座里,徐夫人恨不得撕了那几张银票,转头问身后的丫鬟,“我让你看着少爷,少爷人呢!”

    “夫人,少爷今天在家看书,没有出来。” 身后的丫鬟赶紧回答道。

    “阿楠,去结账,我要去施府走一趟。”...

    醉仙楼的菜贵的厉害,两份菜单传递了个来回,都吓的不敢点菜了,就算是一顿普通的家常,就要一两银子起跳,一顿吃上一两银子这是从来没有过的,路边的大饼都才三文钱一个,菜单推到了宝儿这边,一旁的店小二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宝儿在几个菜上钩了钩递给了店小二,“你们不是有最好喝的桂花酿么,来一小瓮。”

    “好嘞,客官您们稍等,我先给您们去抬一壶热茶来。”店小二很快地端了一壶热茶过来,宝儿捏了捏小栓的鼻子,“这里吃一顿补大姐做的可好?”

    小栓嘟着嘴有些不乐意,自己这两年的私房小钱也才一两银子呢,“那不行,大姐做的不一样。”

    当时庆祝小栓中了童生,也成了一个小秀才,宝儿将拿上来的桂花酿开了封,顿时香气在屋子里飘散了开来,宝儿闻了一下赞叹道,“不愧是陈年佳酿,大哥你也稍微喝一些罢,不醉就成。”

    所谓酒驾使不得,宝儿还是给禄德倒了一些,醉仙楼的菜上的很快,宝儿点了几个家常的,其中也有萝卜玉米炖排骨,因为价格翻了一翻,这用的玉米都是选颗粒最饱满的,小栓砸吧喝着汤还是觉得没有宝儿做的好喝。

    吃过了午饭,宝儿将没喝完的酒打包了起来,又点了个醉仙楼的拿手甜点带回去,打包给照顾孩子没过来的大嫂吃。

    夕阳西下,那伴随着车轱辘的声音,一家人坐在牛板车上,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小栓中了童试之后,沈大家就出了两个秀才了,沈老爹特别地高兴,给小栓封了个大红包,在家呆了几日,小栓就要去县城的书院上学了,有禄生在,宝儿也比较放心,就让禄德送过去,自己则没跟着过去。

    童试过后就是到了农忙的时候,宝儿又要顾着林子,将咱家的鸡蛋送去了王二婶家,准备孵小鸡,禄明家的鸡舍也搭起来了,宝儿打算在他家养了三十来只,其余的还是养在自家的林子里面。

    宝儿印象中好似许久不曾过来王二叔家,恍惚间觉得王二叔家大了许多,后面起了一排的屋子,又好像是刷新过了一遍,宝儿将鸡蛋小心的放在桌子上,王二婶这会正收拾好了后面的房间,拍着身上的灰尘到了前屋。

    “王二婶,今年再孵多一些,我二叔家也要养一些,所以我早点拿过来,怕这边来不及。”

    “来得及,你先坐着,这天也热了,我正打算着把后面的屋子再收拾收拾,小山的日子就定在了十月,他奶奶过几月估计又要过来了。”王二婶如今三个孩子,小山定亲的事着实花了不少银子,也不知道肖氏是不是故意的,非要高娶。

    “瞧我这些日子忙的,都忘了小山哥快成亲了呢。”宝儿一拍额头笑了笑,“那可真是要恭喜二婶你了,很快就要做奶奶喽~”

    “你也不小了,去年那么多人上你们家说亲,你大哥咋都给回绝了,我听人家说,你大哥咋想把你嫁去县城啊。”王二婶听了不少闲言闲语,总还是给宝儿家说话的,只是这么多的回绝下来,她也觉得奇怪,莫不是沈大家的想留她成老姑娘不成。

    “哪能啊二婶,他们都是瞎说的,只是没中意的,反正我也还小,在家多呆个一年也是没事的。”宝儿笑笑,王二婶也不再说什么,眼前最重要的就是儿子的婚事,折腾的她也头疼的很,根本无暇去管别的。

    从王二婶家出来,宝儿恰好路过了苏济林家的屋子,现在应该叫钟三家的屋子,这新邻居也是有趣的很,连生了四个闺女,他媳妇正怀着第五胎,钟三的毕生愿望就是生一个儿子,所以四个闺女的名字就成了招娣,想娣,来娣和瑶娣,宝儿有时就会坏心眼的想,

    若是第五胎还是个闺女,应该取个什么弟呢。

    从那日徐夫人找过之后,宝儿回了墨家村就很少再去县城,徐庚寅也没再来找,宝儿就守着那林子,守着大舅舅给的种子等着开花结果,偶尔想起来宝儿心里总是有着难以言喻的惆怅,从未有过,也细想不明白,偶尔想到答应徐庚寅的事,那人总是一时兴起着什么,也许他早就忘了,不过没事,她本来就还不想嫁人的。

    六月至底,宝儿闲着无事,绣帕子又静不下心来,翠儿大了也不粘着自己了,小栓也去县城书院了,家里的活现在有大嫂和翠儿一块做着,宝儿开始无聊了。

    无聊的时候总是想找点事情做做,可发现身边的人都不是那么需要自己的时候,宝儿忧愁了,一日频繁的叹气,总觉得好像什么都正轨了,这个世界是不是不需要自己了,缺了她,大家依旧很好。

    最早发现她这个情况的就是大嫂喜儿,见她做什么事都无精打采的,天还没有大热,人就开始没精神了,以为她生病了,找了柳郎中过来看看,只说心中结郁,有心事。

    可这个小姑子比自己丈夫是难理解太多,喜儿干脆把小慎往她怀里一塞,让她根本就没工夫想别的。

    小慎已经一岁快两个月了,说话的还晚了一些,成天只会啊啊呀呀,走路倒是学的快,家里刚换上了席子,他就迈着小短腿自己扶着炕床上的板子来回晃晃悠悠地走,得,全家人都不需要自己了,还有这个小宝贝需要自己,宝儿干脆要给他来个幼儿启蒙教育。

    第一步,先从喊姑姑开始。

    于是在小慎正牙牙学语的时候,宝儿总是在他身边逗着他,让他喊姑姑,又指着喜儿说这是娘,指着禄德说,这是爹。

    兴许是正要说话了,这天中午刚布好桌子要开饭,小慎穿着开裆裤在炕床上走了两圈之后累了,一屁股坐在了炕床上,捡起一个小布老虎玩了一会,听见有人进来,指着端着菜的禄德喊了一声,“姑...姑。”

    禄德一愣,随即欢喜地到儿子跟前,拿走了他低头正玩着的小布老虎,“儿子,你刚才喊什么,再喊一声,我是爹啊,喊爹。”

    小慎一看手中的玩具被抢走了,向着禄德伸手要,又喊了一声,“姑...姑。”

    “不是姑姑,是爹,喊爹。”禄德不气馁,拿着手中的布老虎逗着他,小慎见多次抢都没到手,小嘴一歪,就要哭给他看了,禄德赶紧

    将布老虎给了他,对着走进门的宝儿说道,“一开口就喊姑姑,宝儿你怎么教的。”

    宝儿得意地放下盘子到炕床上一把抱起了他,在他软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我的好宝贝,不枉我这么多天努力教你,真是够意思,一开口就喊姑姑,来,刚才没听见,再喊一声,姑~姑。”

    在小慎的记忆里,就是这个声音每天教自己喊着,抬头亲了宝儿一口,顺口喊出了姑姑,可把宝儿乐坏了,一整天抱着小慎喊姑姑,喜儿好笑地看着禄德吃味的样子,掐了一下他,“都当爹的人了这么小气,让你妹妹开心一下不好么。”

    喜儿这么多天还是头一次看到宝儿这么高兴,禄德对这事总是有些后知后觉,“她怎么了不高兴?”

    “我也不知道,前些日子总看她精神头不太好的样子,做什么事都无精打采的,就让她照顾着小慎才好一些。”喜儿说不通,如果宝儿听见了,就会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存在感忽然变低了,她不习惯了。

    有了教导小慎的头等大事,正所谓教人成才必须从婴儿抓起,于是教说话,教认图片,宝儿还画了许多幼儿用的图画,剪裁成动物的形状,经常放在炕床上让他玩,美名其曰开启早慧,早上太阳还不大的时候,就带着他去院子里溜达一圈,牵着他的小手慢慢地走过两圈,俨然成了一名幼师。

    林子里茅莓摘了第二圈的时候,宝儿终于又觉得有事做了,去了趟县城将茅莓果酱卖了之后,收过了苞米和南瓜,做了不少吃的送去给禄生和小栓,临近秋闱,禄生整个夏天都没回来,直接在书院里度过,小栓见哥哥努力,跟着也没回来,宝儿就多去了几趟给他们带一些消暑的吃食。

    九月入,天气还带着余热,秋闱就开始了,这比童试来的更加的盛大的多,尽管过独木桥的人少了,可那桥也更窄了,宝儿特地去送了禄生进考场,也不敢说什么怕给他压力,禄生只是摸摸她的头,说自己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没过几天,正当全家人都坐立不安地等消息的时候,那通响全村的铜锣敲了起来,在宝儿家门口停了下来,一声高喊,“沈大家的儿子中举喽!”

    宝儿坐在炕床上被这一声铜锣敲的猛然坐了起来,听到那报喜的人一喊,赶忙要冲出去,没多久又跑回了屋子,找了一张红纸封了一个大红包出去给那报喜的人,抓着他的手说着谢谢,就差双手合十拜天了。

    下午的时候禄生就回来了,宝儿喜

    极而泣,抱着禄生是大哭了一场,没等家里庆祝,禄生却遗憾地告诉了宝儿,徐庚寅他落榜了。

    “落榜了?你不是说老师都很夸奖他,觉得他是少有的好学生,怎么会。”宝儿抹着眼泪有些不可置信,二哥如果没中她顶多失望一下,而徐庚寅没中,她是觉得不太可能。

    “早上一块去看的榜,找了一圈都没有他的名字,回头正想喊他,他人已经不见了。”禄生也奇怪着,就好像是一件不合常理的事情,可它却意外的发生了,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一百章啦,撒花~~~~~~么么么么

    徐傲娇落榜啦!~咳咳,为咩我这么开心- -

    一百了,亲们,快点出来给凉子撒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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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一块去看的榜,找了一圈都没有他的名字,回头正想喊他,他人已经不见了。”禄生也奇怪着,就好像是一件不合常理的事情,可它却意外的发生了,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禄生中举人的消息很快覆盖了徐庚寅落榜的事,接连三天,乡里乡亲的前来庆贺的套近乎的更多了,还有当场要给禄生说亲的,宝儿很自豪,这就是她的哥哥,一个真正温文尔雅的读书人。

    就算是禄生在能周旋,连续几日应对那些人也有些吃力,在家呆了数日之后还是要回书院去,来年开春要进京才加春闱,然后就是面圣。

    这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的,别说面圣了,就算是去那个远在不知道什么地理位置的京城都是不敢想的,禄德那晚喝醉了,口中嚷嚷着沈大家光宗耀祖了,对得起死去的爹和娘,二弟出息了。

    半夜禄生起来醒酒,宝儿跟着倒了一些醒酒茶出来给他喝,今个刚好是临近月中,月亮椭圆地挂在天空中,照亮着墙外的小路,偶尔能听附近的犬吠和鸡鸣声,远处的稻田里还隐隐有些虫鸣。

    “二哥,有时候我都觉得这是一场梦。”宝儿望着那一样的月亮,听着周遭完全不一样的环境,有些时候醒来,都会误以为只是做了一个太长太长的梦而已。

    “人生如此,浮生如斯。”禄生微烫着脸颊,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即使是做梦,那也要是一个好的梦。”

    “二哥,去了京城,你想过今后要如何吗?”宝儿转头看着他,那个已经十分成熟的哥哥,再也不是刚开始的时候瘦削的身子,七年的时间,比她穿越过来的年纪还要翻上一倍多。

    “二哥从京城回来,在书院教书守着你们可好?”禄生顿了顿,低头看着宝儿,柔声问道。

    书院的有些老师都是中了秀才许多年,寒窗苦读不出,虽满腹经纶但是却没能中举,也有怀才不遇的潜来书院教书,可像禄生这样,正大好年华的时候,怎么可以困在这书院中消耗一生呢。

    “乡试前我已经和院长说过了,若是我有幸中了举人,从京城回来后,希望能够投入他的名下学习几年,然后在南枫书院教书,宝儿,你觉得这样不好么?”禄生回头看着宝儿,“官场生活尔虞我诈,二哥也许适应不来,不如不去。”

    没去过怎么会知道不适合呢,宝儿的心没由来的揪着一疼,话到了嘴边却哽咽在了那里,说不出口,而禄生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的

    眼眶瞬间湿润了。

    “二哥中了举人,我们家宝儿就没有配不上谁了,要选,咱们就要选你最喜欢的。”禄生的话语气并无太大波浪,却在宝儿心中激起了一阵一阵的涟漪,这就是亲情,这个世间最不能用价值衡量的情感。

    宝儿抱了抱禄生,话腔里带着微微地啜泣,“只要是二哥想做的,宝儿一定支持你,不做官也好,到时候放任许多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见得到。”

    “乖,过几天跟二哥一块去书院,见一见徐兄吧。”禄生拍拍她即刻僵了一下的身子,“不管是何原因,他的心里肯定是比谁都不好受,别让他泄了气,三年一过仍旧可以再考的。”

    “二哥。”宝儿嗫嗫地喊了一声,原来他也是看出来的。

    “徐兄他为人尚可,配我们家宝儿那也勉强凑合。”在哥哥的心目中,自己的妹妹永远是最好的,任多优秀的人都是勉强凑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