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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看来这把手锯是确实存在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被人藏起来,更不知道那人要用它来做些什么。

    白一茅撸了一把头发,抬头望向天花板。

    颜秾轻咳一声:“如果实在没有手锯,还是我来吧。”

    颜秾的手指在烛光中划过,轻轻按在胸口的胸针上,软绵绵的胸被按得一凹。

    她歪头一笑:“我可以试着开锁。”

    作者有话要说:

    颜秾:我怕~~

    白一茅:你怕什么?

    颜秾:我怕你老是这么忍着会不举。

    白一茅:……

    第34章

    “颜姐怎么不早说啊……”乔文攥着衣襟轻声抱怨。

    颜秾站到三楼防盗门前,用胸针的针头挑拨锁芯儿。

    “我可是你们眼中的重要嫌疑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季深深笑:“没没没,我们也没怀疑颜姐你。”

    乔文迟疑地点了点头。

    颜秾轻笑一声,手下的锁头一颤,被打开了。

    白一茅和周寒山分别拉着防盗门一端,将下方稍稍有些生锈的防盗门“咔嚓咔嚓”地推开。

    白一茅盯着飞扬出的铁屑说:“小心,这个防盗门曾经被人动过。”

    “啊!”乔文惨叫一声,“蹭蹭蹭”从楼梯上跑了下去。

    季深深也往后跳了一大步,他干咽一下:“开、开玩笑的吧?”

    白一茅指着地上的红痕说:“只有拉开铁门才会留下铁锈的痕迹,你看,这痕迹还很新。”

    季深深捧着头,简直觉得自己要疯了。

    周寒山小心试探:“你的意思是房间里有人?”

    白一茅摇头:“现在有没有人不知道,不过,这扇门在最近一定是被人打开过的。”

    “哐!”

    “什么人!”白一茅迅速回头,手从兜里掏出了什么。

    颜秾稳了稳心神,将手机闪光灯打开,惨白的灯光照在墙上一扇小小的气窗上,气窗外是浓重的黑和沉甸甸的雨水。

    黑夜和雨水的重量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发发发发……”季深深按住了自己的嘴巴,许久才问出来:“发生了什么?”

    邵嘉:“乔文呢?他跑到哪里去了?”

    颜秾手机闪光灯晃了晃,大家在二楼与三楼之间楼梯平台的墙角处,发现了正蜷缩成一团的乔文。

    “乔文?”

    乔文抱住自己的双膝瑟瑟发抖。

    周寒山:“你们有看清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颜秾盯着气窗看了一会儿:“应该是风刮起什么东西砸到窗上了。”

    “没、没这么巧吧?”季深深靠后几步。

    “咱们还是先开门吧。”白一茅站在门旁说。

    周寒山指着门锁:“这里还有一道锁。”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颜秾的身上。

    颜秾无奈:“我也不是万能的,不过,可以先试试。”

    邵嘉惊疑地瞅着颜秾:“颜姐可真厉害,什么都会。”

    颜秾垂眸轻笑:“拍的戏多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就都会一些了。”

    季深深突然叫乔文:“喂,你蹲那么远做什么?出了意外怎么办?快靠近些。”

    乔文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像是被吓破了胆:“不、不了。”

    季深深皱眉,他盯着那扇黑黢黢的门,开口:“喂,真不会有问题吗?”

    白一茅掸了掸袖子上的灰,沉声说:“我来。”

    邵嘉立刻说:“好小子,就靠你了。”

    说罢,他先后退了几步。

    颜秾瞥了他们几人一眼,开始用胸针挑动锁芯儿。

    她的耳朵靠近门扉,手指细微地活动着。

    白一茅的手压在门板上,仔细观察着她的动作,呼出的热气熏红了她裸~露的后脖颈。

    白一茅盯着那处动情的颜色,喉结缓缓移动,许久,哑声说:“别着急,慢慢来。”

    凭着他的身体素质和长期训练下来的身手,只要跟凶手当面碰上,输的人就绝对不会是他。

    即便对自己的能力有着充分的认知,白一茅还是不错眼地盯着颜秾。

    她像是花房里的玫瑰,这么娇嫩脆弱,他绝对不能让她受伤。

    颜秾似乎觉察到什么,抬头看了他一眼。

    周寒山在一旁轻咳一声。

    颜秾这才收回视线,专心解锁。

    公馆外风雨交加,呼啸的风声浪吼如同鬼哭;公馆内寂静无声,幽暗的烛火飘飘摇摇,将人影拉长。

    颜秾盯着脚下的影子,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一道道影子筑起的栅栏围了起来。

    她像是掉进妖怪城堡的小女孩,所有妖怪围着她,打量着她,似乎在考虑她那一块肉更美味。

    颜秾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甩了甩头,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些古古怪怪的东西。

    “怎么了?”白一茅轻声问。

    颜秾摇了摇头,唇抿紧。

    白一茅盯着她的眼角,沉声说:“别害怕,开完锁就躲到我身后。”

    颜秾轻笑说:“我还不至于那么没用。”

    白一茅的眼神快要将她的脸烧出一个窟窿了。

    她脸颊一热,轻轻“嗯”了一声,门上的锁也在这时发出“咔”的一声清响。

    颜秾立刻回头看他。

    白一茅警惕地盯着黑乎乎的门,手臂一挥,将她揽在背后。

    颜秾的手放进风衣的口袋里,握紧了他给她的麻醉~枪。

    就是为了在身上藏这些东西,她才换了一件兜大一些的风衣。

    周寒山歪头看向她,眼神忽闪。

    白一茅贴近门扉,呼吸放缓,他抬起手挥了挥。

    颜秾还没反应过来,周寒山立刻伸手捏着颜秾的后衣领将她拖到自己身边。

    邵嘉和季深深也纷纷朝两遍躲开。

    白一茅深吸一口气,飞起一脚,沉沉的靴子踹上黑色的大门,那扇大门“嘭”的一声飞开,门扉绕着门轴一转“哐”的一声砸在墙壁上,被门挡吸住了。

    白一茅手中的手电飞快地扫过房间内的几个死角。

    “啧。”白一茅咂了咂舌。

    “怎么了?里面是有什么吗?”季深深躲在邵嘉身后小心翼翼地问。

    白一茅周身的肌肉松弛下来,失望道:“什么都没有。”

    季深深立刻炸毛:“你那是什么见鬼的表情啊!怎么?你难道还很希望里面藏着什么人吗?”

    白一茅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敌人在明总比在暗强。”

    “草!”季深深握紧拳头,刚要冲上去却被邵嘉拉住了。

    周寒山说:“白先生说的有道理。”

    季深深也知道,可他就是讨厌白一茅那小子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白一茅一步跨进门内,检查过房间后,才说:“进来。”

    季深深抱着胳膊:“凭什么听你的!”

    颜秾迈进了屋子里。

    周寒山也跟了进去。

    邵嘉招呼乔文:“乔文,我们要进去了,你留下守着门?”

    “别别别,别啊!”乔文一溜烟儿钻进了房间里。

    邵嘉看向季深深:“季编要留在外面吗?”

    季深深咬牙:“我真讨厌白一茅,你说他要是凶手该有多好。”

    邵嘉摇了摇头:“白一茅要是凶手我们可治不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季深深扬眉:“瞧你那点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