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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1节
    “难道师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苏北更加惊讶了,还以为在师父这里可以问个道道出来呢。

    “咳咳……师父怎么会不知道呢!魂魄离体很正常呀!你现在看到的我不是一缕残魂??”吴锐掀了掀自己的衣袍,有点装腔作势的意思。

    “所以每个武者都会这样??还是说,修为到了一定境界才会这样??对了,师父,你还从来没跟我说过,我现在到底什么境界??您自己呢??您又什么境界??”苏北打破沙锅问到底。今天受的刺激挺深,他很少这样好宝宝过。

    “呃……其实你问到点子了。武者是不是都能魂魄离体我不知道,反正为师是成功登第三层天阶后,才能做到这一点。而且,魂魄距离身体不能太远,不然的话会有回不来的危险。”吴锐表情不太自然,显然,师父不如徒弟令他感觉丢脸。

    “啊??怎么会是这样??”苏北大吃一惊,然而吴锐接下来的一句话更叫他消化不了。

    “主修精神系的道修者刚入门都做不到这一点。我以前偶然的一次机会,在一本残破古卷看到过一点记录,徒弟哎,你八成是天生的灵体!”吴锐正视苏北双眼,语不惊人死不休。

    “灵体??什么玩意??我天生通灵??可为什么我自小被判定是个没有资质的废柴呢??一直以来,我修炼内功都别人费劲十倍百倍呀!”苏北更加迷惑了。

    “此灵非彼灵,你的肉壳百脉闭塞,确实资质极差,灵体确是精神层面的,你的魂力超乎常人的强大呀!唉,也许,这叫做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

    吴锐解释一句,忽然眉飞色舞道,“嘿嘿!知道我运气不差,不会收个平平无的弟子!”

    第1831章 暗影瞬杀术

    “好处呢??灵体往后发展,会怎样??”苏北舔舔嘴唇,眼里迸射渴望的光芒。品 作为一个被迫颓了二十多年的有志青年,他真心想尝一尝做天之骄子的滋味。

    因为没有资质,他没了最亲的人,被曾经视作信仰的古武门追杀十年之久。从z国出发去y国之前,苏北都没有感受过人生的希望之光。

    全靠一股不屈的意志和复仇的信念支撑至今。天知道他多期盼一副好资质,可以让他跟所有的修炼者站在一条起跑线。

    只要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他苏北可以发誓,必要做那一骑绝尘的领头人!

    “那本古卷没有记载,为师也不清楚,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灵体数百年难得一见,武圣之体都要罕有,对你日后修炼肯定大有裨益!不过,你现在最好悠着点,别图新鲜,玩太刺激的,不然回不了肉身尴尬了。”吴锐以自己的阅历给了苏北意见。

    “这样啊!”苏北有些失望,欸,太独特似乎也不好,连他师父这样的前辈高手都知之甚少。看来,这条修炼之路只能靠他自己慢慢摸索了。

    “徒弟,你也别灰心,天阶这等绝世宝物掌握在你手里,未来登更高层次,肯定能寻到灵体的修炼之途。我看好你哟!”吴锐朝苏北眨眨眼睛,勉励道。

    苏北一呆,忽然觉得刚才的吴锐像极了他的爷爷,不是面貌,而是说话的语气和表情。他记得小时候每当自己因为不能修炼而沮丧的时候,爷爷总会鼓励他,“大丈夫从不轻易言败,只要不放弃自己,前途一片光明,爷爷很看好你哦!”

    “怎么了??发什么呆啊??我们可是背负血海深仇的人,敌人不但不思悔改,还想着把我们赶尽杀绝呢!时间宝贵,你得赶紧努力!对了,我教你的《大正功》修炼地怎么样啦??”吴锐谈到仇人,神情变得严肃。

    “师父,我觉得涂腾那家伙好像感应到我了!”苏北丢掉乱七八糟的想法,向师父说出隐忧。

    “嗯??倒是有这种可能,他的玉佩恐怕是法器级别!不然也不可能主动护主!”吴锐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师父,我真的不想再逃亡了!”苏北不自觉磨牙,藏头露尾十年,他真的受够了。

    “师父,您懂禁法,秘术的存在吗??我想抗争,我想战斗!”苏北目光直直地望着自己的师父,眼神深邃而坚定。

    吴锐一呆,心里有些佩服苏北的勇气,感觉这个徒弟年轻时候的自己还要锋芒毕露,虽然现在实力不济,不过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日定能大放异彩。

    “禁法,秘术不是没有,只是你受实力限制,能使用的寥寥无几,短时间内可以学以致用的几乎没有啊!”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这里有一种轻身法,你不如……”

    “几乎??也是有这种秘术喽??”苏北打断吴锐的话,展颜笑道。

    “你这小子!为师的话都不听了,瞧不起你这便宜师父,想欺师灭祖啊??”吴锐瞪大眼睛,佯装发怒道。

    “嘿,师父,你可别唬人了!我不想跑,正是因为相信自己的师父超凡入圣,是了不起的大人物,能让徒弟化险为夷啊!不然你想啊,我拜师前遇到古武门的人要绕道,拜师后还要夹着尾巴逃跑,这丢的谁的脸嘛!”

    苏北说完心里直犯嘀咕,敢情自己跟苏芩在一起待了一段日子,说话方式都受他影响了??

    “你你……”吴锐还真没话反驳。

    “行!你赢了!我这里确实有一门极其霸道的秘术,短时间内能小成。不过事先说好,修炼这种秘术要承受的痛苦难以想象。你熬过去倒还好,熬不过去是死是残,为师可都帮不了你!你自己考虑清楚!”吴锐表情认真道。

    苏北沉默片刻,坚定了决心,“师父,我学!”

    天色擦黑时分,苏北退出十二道天阶空间,睁开了眼睛。

    “苏芩,你在吗??”苏北喊了一声,没收到回应。

    “苏芩??”苏北心里咯噔一声,人迅速站起身,三两步走了出去。

    “呼哧~呼噜~”客厅明晃晃的灯光下,苏芩坐在餐桌边,从侧面看,整张脸几乎都埋进他面前的大汤盆里。

    苏北吐出一口气,走到他身边,大力在他肩膀一拍,“你小子是聋子吗??我叫你那么大声不能答应一句??”

    “咳咳……”苏芩汤喝的正急,冷不防被人这么一拍,一下子呛到了,“你神经病啊??没看到爷在吃饭??爷生平一个忌讳,吃饭的时候不能被打扰,ok??”

    “呵,哥不是故意的!是打个招呼而已!”苏北瞧他脸臭的,知道这家伙是因为自己没有及时给他做晚饭,心里怨念着呢。

    “滚蛋!没人的时候别占爷便宜,小白脸!”苏芩白他一眼,继续哧溜哧溜地吃面喝汤。

    “苏芩,我送你暂时离开,好不好??”苏北不想拐弯抹角,“你跟着我实在太危险了,随时会丧命!”

    “哧溜”的声音戛然而止,苏芩转过脸来,望着苏北,极淡定地伸出一只手,“还我宝贝!”

    “额……不瞒你说,苏芩,我先一步进入天阶空间,并且登过天梯,除非我死掉,不然你进不去的。我问过师父,你要不信,可以试试,我没必要骗你,虽然我对你感到抱歉,可是已经无法挽回。”

    苏北先前问过吴锐,可不可以让其他人进入十二道天阶修炼,得到的是这样的答案。

    “好啊好啊,我这去厨房,拿刀抹了你的脖子!”苏芩撂下一句话,起身往厨房走,回来手里还真握着把明晃晃的菜刀。

    “嗯,是横着切还是竖着切呢??怎样不会往外冒血啊??我可是有洁癖的人!”苏芩拿着菜刀在苏北身左划右划,苏北忍无可忍,一把夺下菜刀,吼了一句,“我跟你说认真的,你有没有在听??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别趟我这里的浑水了。玉壶我会还给你的,说到做到。”

    苏芩“切”了一声,回到位子,把刀往桌一拍,跷起二郎腿,百无聊赖道,“少来这套哈!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穷了,拿我的宝贝去换钱,我哪儿喊冤去,少废话了,赶我走的话立马把东西还给我,不然,休想!”

    “唉,你怎么这么倔呢??那几个古武门年轻一辈的历练者已经盯我了,说不定会随时动手,你在我身边会有性命之忧!”苏北只得把事实真相告诉给苏芩。

    “怪不得,我做晚饭出门买个调料,都觉得被盯梢了!”苏芩有一说一。

    “嗯??他们反应倒快!”苏北拧起眉头,心里生出一种紧迫感。

    “小白脸,你觉得我现在能走脱吗??我跟你走的这么近,他们不会斩草除根??”苏芩笑了笑,又端起碗扫荡最后的一点汤面。

    苏北沉默一小会,终于叹息一声,“是我连累你了。”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你放心,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不会让他们伤你!”

    苏芩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似的,两只手臂交叉抱在一起,嘴里咕哝道,“肉麻死我算了,我的亲娘哎!”

    “他们没有立即动手,说明他们没有探清我们的虚实,年叔的死让他们忌惮,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强大起来,才有可能突围而出。”苏北给苏芩分析了下形势。

    “嗯,你前半句挺有道理的。后半句什么意思??我练了这么多年,本以为不说打遍天下无敌手也差不了多少,从z国到y国,再从y国到x国,这一路的经历让我如梦初醒,爷原来这么弱鸡,都不够人家拿手指头戳的!十几年的修炼啊,屁都不值!你现在要怎么抓紧时间修炼??难不成那什么天阶里有一步登天的法门??”

    “你别问那么多,反正你按部班,好好修《大正功》吧,师父说这是万法之本,根基打牢了,对日后修炼有着无穷好处!”

    苏北拿了苏芩的宝贝心有愧疚,自己从吴锐那里学到几分,总会悉数传给苏芩。这个男孩资质极好,修正统内功心法后进境可谓一日千里。原来的自己强太多。

    “那你呢??嘿,小白脸,你不会去学什么歪门邪道吧??这话怎么听都不对啊!”苏芩梗着脖子问道。

    “别废话了。你口哨吹得挺好。来,给哥吹一曲《夜来香》吧。”苏北敲了他的头,说道。

    “啊??”

    “吹完,再来几声单音节的,大街看到漂亮姑娘吹的那种!”苏北补充了句。

    苏芩眨了眨眼睛,终于想明白了些,立马照做。

    “暗影瞬杀术!”苏北回到自己房间,回想着师父吴锐交给自己的禁忌秘术。

    “这是一种自残邪术。修炼手段可谓残忍至极。暗影暗影,首先你得把自己幻化为影子一般的存在。影子无形无质,而人却是血肉之躯。要想完成这种超乎想象的蜕变,必须要常人十倍百倍的勇气和毅力。这种秘术一旦修炼,好开弓之箭,难以回头。修炼过程,务必保持清醒的头脑,切记切记!”

    “这是一门不受实力约束的术法,学会后终身受用!师父当年也尝试过,听他的意思似乎九死一生,没有成功。可这有什么关系??龟缩这么久,是时候收点利息了。王宝正,血债还要血来偿,从你开始吧!一切都是天意!哈哈哈……”

    苏北盘膝而坐,脑子里信念无清晰。

    将真气逆行,打乱节奏,崩坏主要筋络……自毁骨骼,令身体软如春泥……聚集真气于未损毁的*窍,燃真火以*,期间除了守护泥丸宫的清明,烧到自己好似不复存在……

    “呃……”房间里传出低低的*声,持续很长很长的时间,间夹杂困兽般的嘶吼。

    “这个怪胎!到底在做什么??”苏芩听地很不是滋味,虽然口头他是不服苏北的,心还是诚实地认了他做老大。

    为什么不顾生命危险跟着他混,似乎是出于某种固执的信任吧。他隐隐觉得,苏北会替他打开一个前所未有的新鲜世界,他从前坐井观天可是强的太多了。

    总之,不管怎样,他都不希望苏北出事,算是为了他做的水煮鱼。

    “怎么没动静了??累了所以不折腾了??”后半夜,苏北的房间终于安静下来,不过,苏芩还是有心惊肉跳的感觉。要不是答应苏北不进去打扰,他早要踹门了。

    神经大条的苏芩头一次失眠到天亮。

    “我去!这会子爷总能进去了吧??”苏芩迫不及待地去敲苏北的房门,然而不管他是喊还是骂,里面都没人给他半点回应。

    “糟糕!”苏芩慌了神。

    第1832章 风雨欲来

    “嘭”的一声,苏芩凌空一脚飞踹,房门应声而开。

    “我的天!”苏芩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房间里原本放床的位置,嗯,还放着床,不过只剩一副铁架了,被褥,连同床板通通消失不见,地面薄薄的一层黑灰,空气充斥着古怪的焦糊味。

    “苏北,你在吗??”饶是苏芩心理素质过硬,这时候开口也不免声音发颤。两只眼睛扫过沙发,衣柜和写字台,都没见苏北的身影。

    “是嫌床不舒服,所以躲衣柜里睡了一夜??”苏芩对着空气发问,人走进门,一顿翻箱倒柜,把犄角旮旯找了个遍,可惜,苏北显然不是童心大发,无聊到跟个大男人玩躲猫猫游戏。

    “哇啊,小白脸!表哥!你就这么走啦!好端端一个人,怎么这么想不开呀??就算要死也不用选这么极端的方法嘛!*哎,太惨啦太惨啦!早知道,小爷昨晚直接一刀结果了你,也算积德行善了!”

    苏芩一边弯腰去捧地上的落灰,一边继续咋呼,“这烧地也忒干净了,好歹留根骨头给我做个念想啊!”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双手在黑灰里拨弄几下,嘴里低声咕哝道,“不对啊,我的玉壶呢??小白脸说它是天大的宝物,怎么也被烧掉啦??不要啊!”

    苏芩一急,手上动作大了点,黑灰被挥洒地到处都是,他突然一阵心灰意懒,咚的一声坐倒在地面,久久无语。

    “呼”门外忽然吹进一阵凉风,苏芩心里一动,回头看了看,等再转过脸,就见一双白净的脚丫子突兀出现在视线里。

    “妈耶!”苏芩惊叫一声,双手撑住地面,本能地往后退了好几米远,直到抵上墙面才抬头去看。

    “臭小子,你就这么对我的骨灰啊??相识一场,一点道义都不讲??”苏北凭空出现在房间里,板着脸孔,控诉苏芩的恶行。

    “我的老天爷,玉皇大帝,如来佛祖啊!这么快就变鬼了!”苏芩哭丧了脸,“苏北,哦不,我亲爱的表哥,我不是故意的,这不是一时心急嘛。我对你的离去表示过哀悼的,我简直痛心疾首啊,你不要吓我好伐??我不怕恶人就怕恶鬼啊,小时候都不敢一个人睡!”

    “你哀悼了吗??我怎么没看见??唔,好歹当你这么久的表哥,这样吧,你替我完成遗愿,我就不缠着你了!”苏北双手叉腰,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

    “啊??”苏芩莫名其妙地眨眨眼,定睛去看苏北的脸,白净中略显清俊,在窗户透进来的阳光照射下,给人会发光的错觉。关键是地上拖着条长长的影子,明明活生生的人啊!

    “卧槽!你玩儿我是吧??”苏芩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起身,上前就要拽苏北的衣领子。

    “欸??”想不到的是,他竟然一把抓空,苏北刚刚站立的地方升起一小股轻烟,那片空间都是一阵虚化,两三秒钟的时间,苏芩就看到苏北站在另一边冲自己笑。

    “你你……”苏芩手指苏北,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了半天,才说出完整的一句话,“你真做了歪门邪道??还是我昨晚睡得不好,精神恍惚看错了??怎么可能嘛??这种技能难道不是游戏和小说里才有的??”

    苏北笑了笑,房间里立刻青烟朦胧,苏北的身体连连变换方位。

    “啊,我要疯了!”苏芩拿双手胡乱揉自己头发,有暴走的冲动。

    “这是一门秘术,在硬实力增强之前,或许能成为我的保命手段。”苏北不逗苏芩了,告诉了实话。

    “你便宜师父教的??你昨晚就练的这个??哈哈,电视剧里演的果然没错,歪门邪道进境就是快啊,一个晚上就能学会这么厉害的秘术!比那什么正派功法强多了。我也好想学呀,教我吧教我吧!”苏芩兴奋地直摇苏北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