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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下面的朝臣们殷切期盼着,长得娘不要紧,能生就好!

    结束登基大典以后,魏清回到寝宫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累,太累,踩了一整天的高跷,脚上磨得全是泡。

    心疼地捧起自己细嫩的小脚丫,魏清叹了口气,哎,能怎么办呢,只能朕自己处理了,毕竟朕的脚丫这么可爱,一看就是个女孩子。

    在大得能踢蹴鞠的寝宫里,魏清翻箱倒柜地找金疮药,找来找去,全是各色点心吃食,饭桶,真是饭桶!怪不得是噎死的!魏清暗暗唾弃原主,脚又实在疼得不行。

    朕这身子竟如此细皮嫩肉的,可真是太没有男子气概了。

    “来人哪!”魏清喊了一嗓子,屋外的内侍连忙进来行礼,“参见皇上。”

    “免礼免礼,给朕悄摸儿地去太医院拿瓶金疮药回来。”

    内侍睁圆了眼睛,拿金疮药?“皇上,您受伤了?”

    “哪那么多废话呢?”魏清吹不了胡子只能瞪眼,“还不快去,小心朕砍了你的脑袋!”

    内侍屁滚尿流地就去太医院了。

    魏清抱着脚丫子躺在床上,感觉做皇帝也挺不错的,吓吓那些小内侍也挺好玩的。

    被威胁砍脑袋的内侍办事儿很快,片刻就把金疮药取来了,抖着身子将药双手奉上。

    心中暗想:这太子登基前是以宽和温顺闻名宫内外的,怎么登基后,隐隐约约有些暴君的倾向呢?莫不是现在才露出了真面目?

    “暴君”魏清捧着金疮药左右为难,这药是直接洒呢,还是怎么着,试探性地洒了点金疮药在脚上,没什么感觉,直接往脚上厚厚地涂了一层,还有点辣。

    早上,魏清是疼醒的,脚上又麻又痒,起来一看,上面的水泡个个红得发亮长势喜人。

    “来人哪,给朕宣太医!”魏清一声惨叫。

    太医王宁昆昨夜值勤,半夜被皇帝内侍叫醒,要去了一瓶大内秘制的金疮药,白天还未来得及回府沐浴休息,就被宫中禁卫押到皇帝寝宫问罪。

    他一头雾水地跪在龙床前,新登基的皇帝在帷幔后细细地出声问他:“你就是昨夜给福安金疮药的太医?”

    “是臣给的。”

    “怎么朕用了你的金疮药,脚上又痒又麻?”魏清气道。

    王宁昆很奇异地从这位新帝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委屈的意思,他小心翼翼地回复:“皇上,可否让臣看看您的脚?”

    魏清很纠结,给看还是不给看?

    作为女子,脚若被看了,按规矩可是要下嫁的,作为皇帝,朕的御足岂是随便能被闲杂人等瞎看的!

    良久,王宁昆才见到明黄色的帷幔中迟疑地伸出了一排小巧的脚趾,就露出了那么一点儿,像雨后林子里钻出来的笋尖儿,“就这么看吧。”

    ……

    无法,王宁昆只能要求上前查探,魏清准了。

    一靠近,王宁昆便看到雪白如玉的大脚趾旁一颗红豆一般鲜艳欲滴的水泡,格外显眼,惨不忍睹,上面还有些金疮药的粉屑,王宁昆心情复杂地说:“敢问皇上是否没将水泡挑破便上药了?”

    “啊。”魏清惊讶地说道,“还要挑破吗?”

    王宁昆坚持要帮魏清挑脚上的水泡,而魏清坚持不同意王宁昆来,给你看了脚趾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还想碰朕的脚,你敢碰朕,朕就砍了你的脑袋!

    作为宗朝最有操守的太医之一,王宁昆宁愿被砍脑袋,都不愿看到皇上对自己的脚乱来。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时,门口内侍前来通报,“启禀皇上,司空大人殿外求见。”

    司空大人?傅斯敏,原主的忠实拥护者之一,好基友啊!

    不管谁来求见,只要能来解她的围的都是好人,“快宣快宣,”魏清躲在床幔后面喝道,“王太医,司空大人来了,你还不快走!”

    王宁昆哭笑不得,皇上已是九五之尊了,怎么还拿司空大人来吓唬人。

    “皇上,还是让臣来处理您脚上的伤吧,您是万金之躯,怎么能自己胡来呢?万一伤口处理不好,可是会发热的。”王宁昆苦口婆心地劝道。

    魏清就是躲在后面不出来,这么多理由就是想碰朕的小脚丫,真是居心叵测色胆包天。

    “王太医说得不错,”傅斯敏大步流星地进来,优雅拜礼,“皇上应当保重龙体才是。”他与新皇自小青梅竹马地长大,所以在宫中相对自在许多,没那么多规矩。

    “傅大人,朕当然保重自己的龙体了,所以朕自己小心地处理,王太医却非要以死相逼,要让他来处理,现在你也逼朕,朕还有做皇帝的尊严吗?”魏清仍躲在床幔后面不肯出来。

    明明是皇上说要砍了他的脑袋,怎么成了他以死相逼了,王宁昆值了一夜的勤,一大早被凶神恶煞的禁卫押来问罪,现在又天降一口大锅,真是被打击得摇摇欲坠了。

    傅斯敏被魏清一句“你也逼朕,朕还有做皇帝的尊严吗?”惊到,他是保皇派出身,整个家族都是天子宠臣,百年来忠心不二,从未受过天子这样的质疑。

    是他僭越了,仗着自己与魏清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过于放肆了,可他对魏清的心忠贞不二,不能受到玷污。

    他立刻双膝跪地叩首,“皇上的龙体不止是皇上一人的,您是天子,您的龙体康健与否,关乎到百姓福祉天下苍生,若臣忠言让皇上感到不悦,臣愿死谏以明志。”

    不就是要看朕的小脚丫吗?!用得着一个两个吵着闹着要寻死吗?

    魏清撇嘴,“好了好了,你们别死谏了,朕让你们弄还不成吗?”

    魏清委委屈屈地抱着脚丫子从床中出来,朕可还是黄花闺女呢,一个两个地非要看,不给看就寻死,有这么当忠臣的吗?

    不过根据原主的记忆,这个傅斯敏倒真是个值得信赖的好友,长得也俊得很,站在他身边,不至于显得她帅(娘)得太过分,对与好友的建议,她还是给点面子吧。

    结果她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傅斯敏身上萦绕的强横龙气。

    这……哪里来的乱臣贼子,给朕拖出去砍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男主一章出场,就是我们的好基友,傅斯敏(鼓掌)(为作者菌打call)

    女扮男装重度疑心病暴躁皇帝x忠心耿耿老是被怀疑淡定重臣

    朕和朕的小竹马不得不说的故事

    又名朕怀疑你就是想造反

    龙床可以分给你,龙椅你别想了;朕给你加官进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封你做皇后

    傅斯敏:一人之下……脐……脐橙吗?

    第51章 天子2

    魏清瞪圆了眼睛, 眨巴了好几下,再去看,傅斯敏身上还是那样强悍的龙气, 张牙舞爪, 气势如虹,几乎快要成型了。

    这这这,这是真命天子之相啊!

    凭什么!朕才是天子,朕还活着呢!

    不服气的魏清伸出手看看自己的气运,根本就没有龙气, 只有稀薄的混沌之气, 甚至在混沌之气四周隐有灰色的死气。

    傅斯敏安安稳稳地跪着, 皇上不叫臣抬头,臣坚决跪着磕头。

    “傅司空,你抬起头来。”

    皇上叫臣抬头,臣马上抬头,傅斯敏闻言, 立刻抬起头来, 殷切地看向自己将要效忠的君主。

    魏清仔仔细细地打量这个原主记忆中的青梅竹马好基友, 天庭饱满地阁方圆, 鼻若悬胆伏犀贯顶,长得可真是仪表堂堂气宇轩昂,虽是跪拜的臣服姿势,但自有一股英姿勃发的男子气概,面相都比她更像皇帝啊!

    朕很生气。

    魏清在打量傅斯敏时, 傅斯敏也在偷偷打量他。

    他已三年未见过这位儿时好友了,这三年来,他一直在边塞历练,从一位世家公子蜕变成能够为国捐躯的好儿郎,这次新帝登基,普天同庆,遂将他召回,官升司空,新官上任之后,琐事太多,未来得及单独叩谢新皇,今日才得空进宫拜见。

    那日登基大典远远地看到他清瘦的身影,连模样都没有看清,今日一见,皇上与幼时相比,变化不大,只是愈加美貌了,也更有王霸之气。

    想想挚友已成为了自己日后要效忠的皇帝,自己也一定要努力当一个流芳百世的忠臣啊,傅斯敏骄傲地挺起了小胸膛。

    哎哟哟还挺狂,在朕面前还敢抬头挺胸的?

    魏清气得想拿脚踹他,一动才发现脚上的泡破了一个,钻心地疼,“嗷”地一声往下倒,一听到魏清的叫声,急得傅斯敏顾不上君臣礼仪了,上前一把扶住她,“皇上,你没事吧?”

    “脚脚脚,朕的脚!”

    一旁的王宁昆连忙上前查看,一看是水泡破了,急禀道:“皇上,您的脚需清水清理后,马上处理伤口。”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打水!”

    身旁的内侍宫女慌忙去打水。

    魏清发现扶住她的是傅斯敏之后,一把抽出自己的小细胳膊,“大胆,谁让你碰朕的!”身子一晃,差点从龙床滚下地,还好脚先踩住了地,才没丢龙脸,“嗷!”脚底的水泡又破了一个!

    “给朕跪好了!”魏清冲傅斯敏吼道,反了他了,竟然敢碰朕如此纤细的胳膊!害朕又踩破了一个水泡,疼死朕了。

    被皇上吼了,傅斯敏很难过,君臣关系不和谐,都是他的错,赶紧老老实实地跪在下面,垂头丧气。

    看到这么受教的傅斯敏,魏清心里还是很满意的,看来朕还是有些威严的嘛,不过难保他不是表面装作很忠臣的样子,背地里阴奉阳违想抢朕的龙椅。

    朕警惕性很强的,休想麻痹朕,朕是绝对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水打来了,是温度最适宜的温水。

    王宁昆刚要上前替皇上清理伤口,魏清眼珠子一转,“等等。”

    “傅司空。”

    被重新点名的傅斯敏抬头,那双眼睛炯炯有神,十分诚挚,“臣在。”

    “你在军中历练三年,这种清理的伤口小事应该也学会了吧。”魏清无耻地给傅斯敏下套。

    没想到傅斯敏反应很快,马上举一反三,“是,臣初到军营时,不适应军中训练,也曾起过几个小水泡,不若皇上让臣为您清理伤口,臣定会做得让皇上您满意的。”

    看到他很积极很愿意的样子,魏清不爽了,本来想膈应一下他,怎么他适应得很好的样子,魏清狐疑地看着傅斯敏满脸高兴的样子,企图从他身上找出任何不甘愿的蛛丝马迹。

    失败了,没有,他好像是真的很高兴替朕洗脚。

    哼,朕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做到。

    事实证明,傅斯敏不但真的能做到,还做得很好,他小心翼翼地将魏清的脚放入水中,怕魏清脚底的水泡压到坚硬的金玉盆底,还细心地将自己的大手垫在盆中,环握着魏清的脚替她清洗。

    神情认真,动作轻柔,十分虔诚地替魏清洗完了脚,接过内侍的丝帕,吸干了脚上的水渍,尤其注意没有碰到魏清脚上的水泡。

    像是做过千万遍那样自然,他抬头道:“皇上,不若臣为您挑破水泡上药吧,臣的动作很轻,不会弄疼皇上的。”

    “行吧,”魏清慵懒地往后一撑,玩笑道,“要是弄疼了朕,朕就贬你的官。”

    傅斯敏眨了眨眼,皇上要贬他的官,还需要理由吗?

    守在一旁的王宁昆眼睁睁地看着傅司空抢了本来他该干的活,他在这儿折腾了一早上都没回家补眠到底是为什么啊!

    奇怪,魏清竟真一点都不觉得疼,明明方才自己不小心踩破一个就疼得要命,怎么傅斯敏给她处理,她就一点都不疼。

    手中的脚趾调皮地动了动,傅斯敏抬头看一眼皇帝,见他没有喊疼的意思,继续小心翼翼地替他挑破水泡,再仔细上药。

    等傅斯敏处理完之后,魏清才看出了门道,她的脚上不知何时竟沾上了淡淡的龙气,嫉妒地看向傅斯敏,你这龙气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还有止疼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