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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
    里面的陷也很棒,是时令的蔬菜,还夹了点小虾仁小鱼干之类的,她吃了一口,赞不绝口:“宋少爷,你是哪里买的早点?下次我也去排队。”

    宋淼神态自若,编起谎话来也是怡然自得:“恩,就在拐角的小巷子里,不过现在没有了。”

    “对了夏浅。”

    “恩?”

    “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你看怎么样?”男人放下了碗,他忽然很严肃的说,“你知道我是一个企业家,那些赔本的买卖我不会去做,我对你也没什么企图,之前帮了你那么多,你觉得我的诚意怎么样?”

    “我就是一个孕妇,好像没有什么地方能够帮的到你的,宋淼,你太高估我了。”

    他神秘的笑了笑:“景子墨三番两次的抛弃你,你就一点都不生气?他和那个许紫萱的婚礼,已经是众所周知了,就算他本人不愿意,也不可能挽回了。”

    “说这么多,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站起身来,走到夏浅的旁边,挽着她的手轻轻的说:“夏浅,我可以帮你打击报复景家,也可以帮你找到诬赖你的证据,更可以让你肚子里的孩子名真言顺的生下来,你觉得这个交易,怎么样?”

    她不动声色轻轻的推开宋淼的手:“宋淼,我想你弄错了,我不想报复,等孩子生下来了,我就回老家生活,我的孩子也不需要名正言顺,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夏浅直接的拒绝,并没有让他很气恼,他反倒觉得更欣赏夏浅:“我给你几天时间考虑,到时候,你再回复我。”

    ……

    景宅

    喜帖都已经发出去了,整个景宅都洋溢在一片喜悦当中,却只有景笑笑是愁眉不展,到处都已经挂起了红色的灯笼,换上了喜庆的装扮,可是她,偏偏起了性子,换下了最喜欢的红色衣裙,改穿白。

    景笑笑从小被宠着惯着,但说到底,她也只不过是景家收的义女罢了,淑媛是挺喜欢她,但谁让景笑笑没有背景也没什么出息,整天就知道小打小闹,耍些小姐的性子。

    她直接走进淑媛的房间,没敲门。

    淑媛刚换了一半的衣服,景笑笑这样忽然的闯进来,让她惊了一跳。

    也没怎么梳头发,甚至显得有些凌乱。

    她呵斥:“笑笑,是不是我平时太宠着你了?你变的这么没有规矩,进来也都不敲门?”

    “妈,你当初不是说要撮合我和我哥的吗?许紫萱她是个什么东西,充其量不过就是个小明星罢了,她也没什么背景,她怎么可以嫁进来!”

    “笑笑!”淑媛冷下脸来,“你先出去!”

    “妈,你知道我喜欢我哥那么多年,如果是千金小姐也就算了,许紫萱,我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她咬牙切齿,咯噔咯噔的作响:“当初也是这个女人嫌贫爱富,以为我哥只不过是个银行的小经理,才出国走的,什么为了怕你反对,送出国,这些都是后来用来掩盖的借口罢了!”

    啪嗒,许紫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门口,她膝盖上有上,绑着厚厚的绷带,手里面端着的茶杯忽然掉落在了地上,摔成了细碎。

    景笑笑看见许紫萱,她脸色有些不自然,刚刚说的话,显然都被她给听见了。

    淑媛叫了一声:“笑笑,你去看看,你哥的礼服做的怎么样了,如果还没有做好,记得要去催一催,这样拖着可不行,日子都订好了,不能说变就变了。”

    景笑笑应了一声,然后跑了出去。

    许紫萱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她走进来,一袭长裙拖地,那是最新的款式:“阿姨好。”

    “紫萱,都没有外人,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说实在,你和夏浅我都喜欢不起来。”她很直接的说,“你家里是个什么情况,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本来应该要有更好的女人去配子墨,可是老爷觉得亏欠了你的父亲,他执意要这样,子墨也没有办法,但是你,不要再在我面前耍什么心眼。”

    许紫萱那张漂亮的脸蛋细微有些变化,她温柔的点点头:“阿姨,我和子墨是两情相悦,之前是怎么回事,阿姨心里最清楚,我喜欢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又有了晨晨,你们也不可能让晨晨流落在外面吧?”

    “呵呵,许紫萱,你也用不着拿晨晨来说事,什么时候有必要要做亲子鉴定。”

    “妈,就算做亲子鉴定又怎么样?始终改变不了他是子墨亲生儿子这件事实,你们是想让景家被人笑话的话,就尽管去做。”

    第157章.为是委屈了他

    她永远都是那一副温婉贤淑又温和如水的模样,也许是因为学习音乐的关系,气质总是很高雅,随便穿上一条裙子,往那边一坐,都能让其他女人都失去了色彩,仿佛太阳就应该围着她转动。

    许紫萱微笑着开口:“妈,如果想要好好相处呢,我让一步,你也让一步,这样大家的日子都好过,我不是夏浅,我可不会委曲求全。”

    淑媛被许紫萱说的话气的不打一处来,她看着那美丽的女人,更觉得厌恶了:“你说这些话,是为了威胁我吗?”

    “哪有威胁的意思,要知道我走到今天也是很不容易的,我们都是女人,又何苦相互为难呢?”那看上去柔软无骨的手轻轻的捏起淑媛的手腕,如水一般的眸子里透着阴冷,她一使劲,淑媛吃痛,哀嚎一声,许紫萱却没有打算这么轻易的就放她一马,她继续说道,“妈,子墨对我好像还有些成见,晚上我有个音乐会,我希望一家人都能来参加,大家热热闹闹的坐在一起,总比吵吵闹闹要好吧?”

    “你威胁我,还想让我来参加你的音乐会,你做梦!”

    许紫萱猛地推了她一把,淑媛气急,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色竟然透着一丝的青紫,她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许紫萱。

    淑媛怎么都没有想到,还没有过门的许紫萱竟然是这样一个外表温柔内心却犹如蛇蝎一般狠毒的女人,她一时气上了,高血压的毛病又被许紫萱给勾了起来,头晕脑胀,感觉到血管都在扩张。

    不得不放下身段:“紫萱,我有点难受,帮我去拿一下药。”

    许紫萱看她也不是假的,忙去找了药来,小瓶子捏在手里,淑媛伸手便要去拿,许紫萱却又收了回来:“阿姨,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你说如果你吃不到这个药,最后会怎么样?”

    “你……你什么意思?”

    “别误会啊,我只是想想,要是没有及时把药给你,你会不会像他一样摔倒?”

    脑中的氧气越来越少,淑媛已经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了,但是许紫萱,依旧像在逗猫一般,似乎暂时不打算把药瓶给淑媛。

    伴随着脚步声,迈着修长步子的男人从许紫萱手里抢回了瓶子,倒出几颗药,塞进淑媛的嘴里。

    “阿姨,感觉好些了吗?”

    他转过身,似乎在责怪她:“紫萱,耍脾气也得有个限度,你不知道阿姨有高血压和其他很多并发症吗,最不能受刺激了,以后这样的玩笑,不要再开了。”

    许紫萱恢复了往昔的平静和温柔,她点点头,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淑媛的后背:“大哥,你的话我都明白,我马上就要嫁进来了,也希望家庭和睦,我只是跟阿姨开一个玩笑,你也知道,我本来就是个心软的人,她是子墨的母亲,就算对我再不好,我也会对她客客气气的。”

    淑媛缓过了气,她一把推开了许紫萱:“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两面三刀的家伙,我现在就去跟老爷说,取消婚礼。”

    刚刚,景子钧帮了她,她好像也不甚领情,甚至也恶狠狠的瞪了景子钧一眼:“别在我面前装,这个女人是你带回国来的,所有的事情,肯定都是你弄出来的!”

    景子钧好心帮忙,却被淑媛反咬了一口,他有些无奈的摊摊手:“阿姨,要是你真这样想的,我也没办法,我就算做的再好,毕竟也不是你的亲儿子,始终是个外人。”

    淑媛掩面,絮絮叨叨的走了出去,许紫萱看她出去了,定然是准备去跟景烈告状的,她反而很淡定,坐在那边玩手机。

    景子钧一把夺过了许紫萱的手机,丢在了一旁,原本的儒雅全都不负所见了:“许紫萱,你疯了吧?别说你还没嫁过来,就算你真的嫁进来了,也不该这样对淑媛说话,你难道不知道她是个怎么样的人吗?”

    许紫萱悠悠的说:“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你自己不是也说了,就算子墨不情愿,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我父亲救了景烈呢,救命的恩情,总要儿子来偿还吧?”

    景子钧冷笑:“紫萱你是不是太天真了,当真以为救景烈的是你亲生父亲吗?”

    许紫萱听的是云里雾里的,她觉得很是奇怪,连忙拉住景子钧:“景子钧,你刚刚那个话又是什么意思?”

    景子钧默默的推开了她的手,十分陌生的看着她:“话我就说到这里,什么意思,不必我多说了,许紫萱,我一直都觉得你这个女人挺聪明的,但是在景子墨这个世上,你怎么那么蠢呢?”

    “景子钧!不要以为你帮了我一两次,就能这样说话!!”

    ……

    医院

    夏浅拦了一辆的士下了车,她快步走到住院部,问了几次,才问到景向天的病房。

    这个时候,保镖正巧都不在,夏浅轻轻推开门走进去,重症监护室的病房里,景向天是醒了,可是他睁着眼睛,却不能动弹。

    夏浅看见景向天这副模样,差点落下泪来,一向都很刚强正直的爷爷,如今怎么会弄成这副样子?

    夏浅走过去:“爷爷,浅浅来了。”

    景向天听到是夏浅的声音,转动眼珠,盯着她看,那表情,显然是认出了她来。

    她跪在景向天的床边:“爷爷,你生病我却不能来照顾,我是不孝顺,我一定会找到害你的那个人,为你讨回公道的。”

    景向天的目光里隐隐有着泪水,她看着景向天激动的神情,焦急的说:“爷爷,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害的你,你都看到了吗?”

    他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但当夏浅说起是谁害他的时候,他显得格外激动,夏浅知道,景向天是看见了到底是谁把他弄成这样的。

    老人含糊不清的说了一个字:“景”

    这个字,夏浅听了有好长时间,她才慢慢的听清楚,景,难道是?

    脚步声在病房外响起,她听到保镖在讲话:“有人去老爷子的病房了?”

    “没有吧。”

    “我刚刚记得,门把手不是这样的,走,快进去看。”

    几个人推门进来的时候,夏浅刚刚站起来,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手轻轻的托住肚子,静静的看着他们。

    保镖不认识夏浅,还以为她是要来害景向天的人,不由分说,就要赶她走。

    夏浅站在那里:“我是夏浅,你们谁敢赶我走?”

    “夏浅?夏浅是谁,不认识!”

    她刚想表明自己的身份,却木然发现,自己竟然苍白的,连个说出身份的理由都没有,她该如何去说?是说自己是景子墨的情人吗?还是前妻?这样尴尬的处境,竟然让她开不了口。

    “别以为你是孕妇我们就不敢怎么样,景总交代了,谁都不能来这里,你乘着我们不在偷偷过来,是不是相对景老叶子下手?”

    “我没有……”

    夏浅被人架住,拽住了她的胳膊,怎么都挣脱不开。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个清冷的声音:“放开她。”

    保镖看见来人,立刻松开了手,静静的退了出去。

    夏浅撇过脸来,不去看他。

    景子墨快步走上前,抱住了她,夏浅死命的推开,却纹丝不动。

    “在爷爷的面前,你想干什么?”

    景子墨这才松了手,犹如黑曜石一般漆黑通透的眸子里,绽放开异样的神色。

    他把夏浅带到景向天的面前,轻声说:“爷爷,我知道你什么都清楚,浅浅她很安好。”

    两人并排站着,十字相扣,那模样,仿佛回到了从前,景向天逼着景子墨娶夏浅,为了装幸福,景子墨拉着夏浅的手,走到景向天的面前,他吻着夏浅的额头,浅浅的说:“爷爷,我跟夏浅很好,我们下个月就举办婚礼。”

    那个时候,景老爷子乐的是开了花,他握住夏浅和景子墨的手:“你们两个可是真心相爱的,不是我老爷子硬塞过来的吧?子墨,你是我孙子,可不能骗爷爷。”

    景子墨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就像是那三月的春天,湖畔上飘扬起的杨柳叶儿:“爷爷,我和她一见钟情,之前不知道,所以顶撞你,爷爷不要放在心上。”

    修长的指骨暗暗的掐了掐夏浅那柔嫩的手背,掐的她微微有些发疼。

    夏浅这才开口,仿佛是之前背好的台词:“景董事长,我和子墨早就认识了,我也是真心喜欢他,想跟他在一起,还请董事长成全。”

    景向天眯起眼,皱纹堆在了一起:“夏浅,还叫我董事长?应该改口了吧!”

    景子墨又推了她一把,悄然在她手心写下几个字:“快说。”

    夏浅这才改口叫:“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