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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节
    可是他最终还是发现了,自己的努力是徒劳的,妻子还是出轨了。他伤心了很久,这种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现在继子隐约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事情来得太突然,让继子无法接受。)

    会计第一任妻子的姘夫,就是村支书。

    会计察觉到的时候,非常恨自己,恨自己的生理缺憾。恨自己太聪明,其实妻子和村支书隐藏的很好,自己稍微笨一点,就发现不了。

    会计不敢公然和村支书作对,他们两人本就是好兄弟。在村里都是很有地位的人物。真的闹起来,大家都不好受,而且这种事情传开了,会计没脸见人。

    但是会计不甘心。

    直到那一天,他发现了那个长着红色冠子的娃娃鱼。他聪明的头脑,在那一瞬间,就钩织出了一个计划,完美的计划,天衣无缝,绝无破绽的计划。

    于是他让全村人都知道他抓了一个诡异邪性的娃娃鱼回家,这是第一步。

    于是他每天就靠着水缸,看着缸里的娃娃鱼,慢慢把自己的计划一点点完善。一想就是几个钟头,其实计划已经很完美了,他只是心里在挣扎。一天,他知道妻子出去干什么去了,但是他没法点破,只能装傻,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他走到水缸里,看着缸内娃娃鱼咿呀咿呀的叫声,想着妻子和那个男人正在某个地方……

    他终于决定了。

    他在天坑边上,走进正在寻猪草的巧妹儿,“巧妹儿,这里很危险,别在这里寻猪草。”

    “这里来的人少。”巧妹儿说道,“猪草好寻一些。”

    他走近巧妹儿,突然对着巧妹说道,“你看天上有飞机。”

    巧妹儿把头抬起,“*叔,你在乎(骗)我,那里有飞机。”

    他的内心在挣扎,在犹豫……

    巧妹儿还在向着天空张望,“那里有哦……”

    “有的。”他对巧妹儿说了最后一句,他下了决心,不回头了。

    “啊——”巧妹儿的惊呼的声音从天坑里传上来。

    四周没人,他确定了四周没人。这是第二步。

    他站在水缸边,用腹语模糊的说道,“巧妹儿……巧妹儿……天坑……天坑……”

    这是第三步。

    他说要去大城市找人来把娃娃鱼卖了,然后向大路走去,走到一半,等到黑夜,他悄悄的折返回来,躲在天坑里。

    他每天晚上都去那个废弃的学校,躲在角落里。他早就知道是这个地方。

    等了好几个晚上,终于,他等到了。

    两个赤裸的男女惊慌失措的看着他。

    他把村支书的下体,那个可恶的肉棍,狠狠攥住。

    他求医的时候,懂了很多事情,包括某个致人死地的特别方式。当男性那家伙充血勃起的时候,揪住根部死死不放,会导致男人心脏梗塞。这是一个老中医随口提起过的。

    他的妻子当然不敢张扬。这种事情,一个吓的六神无主的女人,那里敢吐露半句。

    他妻子跪在地上,承诺永远不在背叛他。他让妻子先回家。

    这就是第四步。

    他的妻子以为他原谅自己,因为他回来后,跟往常一样,没有任何特殊的表现。他的妻子尽心尽力的照顾娃娃鱼,生怕触犯他,让他发怒。他对妻子表示,他真的原谅她了。

    直到一个星期后的一天,他悄悄的站在妻子身后。他的妻子正在给娃娃鱼喂食物。娃娃鱼饿了,正在凄惨的哭喊。

    两个男女苟合的场景又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冲上去,把妻子的大腿抱住,然后把妻子倒掀入水缸。他狠狠的抱着妻子的大腿,妻子的上身在水缸里拼命挣扎,然后渐渐没了动静。

    他小心的把妻子的腿搁在缸沿上,然后跑到村内,他心里万分痛苦,流着眼泪,说不出任何话,只是对村人,指着自己的房屋。

    这就是第五步。

    三条人命。

    完全没有破绽。一点都没有。

    现在他要死了,他内心在也背负不起这个沉重的负担,终于向他的继子坦白了。无所谓,他也不会受到法律的惩罚了。他想继子忏悔之后不久,就是死掉了。死的时候后,家里的娃娃鱼全部都惨烈的叫喊,几百只娃娃鱼跟婴孩一样的哭喊,传到村里每个角落。村里人都明白,会计不行了。

    他的继子,也是就这个讲述者,对他母亲隐瞒了这个秘密。为了报答继父的养育之恩,继子操办了丧事。但是没有戴孝。同样的继子也没有原谅继父。有些事情,是决不可原谅的,比如夺妻之恨、比如杀父之仇。

    丧事完毕后,继子离开了家乡,一个人到宜昌来打拼,继子没读过什么书,只能干一些下力气的零工,后来他送牛奶,于是和我认识了。

    现在大家知道,这个讲述者,也就是继子是谁了吧。

    (娃娃鱼完)

    宜昌鬼事2 六十六 过阴之螟蛉1

    螟蛉

    徐云风和黄坤师徒二人,回到市区,在北京西站找黄牛党买了两张站票。休息一晚,第二日中午上了火车。春节临近,火车严重超载,拥挤不堪。徐云风和黄坤只能站在厕所旁边。

    站到半夜,黄坤站得烦躁不安。看到车厢里到处是人,都昏昏欲睡。有的靠着行李,有的干脆坐在地上打盹。空气中一股类似于烟雾的东西在顺着车厢飘动,从每个人的头顶飘过。

    黄坤正在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