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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1节
    “你不是也说了吗,在飞星界这十年,凭他的实力和地位,明明有无数千娇百媚会主动巴上来的,但他就是没找过别的女人,一个都没有!”

    “这样的李耀,即便变成了血魔,又怎么可能找别的女人,他明知道找了第二个女人,回到天元界之后,我一定会锤死他的嘛!”

    “所以呢,在不了解李耀的人看来,这或许是一个天衣无缝的陷阱,但是在我眼中,却是出现一个巨大的破绽了!”

    巫马炎:“咳咳,原来如此,师娘的思维模式实在是……冰雪聪明!”

    “过来。”

    丁铃铛朝他勾了勾手指。

    巫马炎把脑袋凑了上来:“师娘有何吩咐?”

    丁铃铛在他脑门上重重锤了一拳:“小混蛋,别以为我读不出你眼睛里的意思,你的双眼明明在说,‘这个蠢婆娘竟然也有灵光一闪的时候,太不可思议了’,对吧!”

    巫马炎目瞪口呆,没想到丁铃铛竟然料事如神,这智商激增啊!

    “告诉你,师娘我是脾气暴躁没错,但脾气暴躁,可不是傻啊!”

    丁铃铛慢条斯理地活动着手指骨,把指关节掰得“咔咔”作响,狞笑道,“我平时是不太喜欢动脑,因为大部分事情根本用不着脑子,靠这两个拳头就可以解决了!”

    “但是,谁要是觉得我拳大无脑,敢在涉及到李耀的事情上和我耍花样,那就大错特错了!”

    巫马炎简直要泪流满面了,激动道:“所以,师娘现在彻底相信师父了?”

    “错。”

    丁铃铛淡淡道,“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怀疑过他,一秒钟都没有。”

    巫马炎再次大惑不解:“为什么。”

    丁铃铛脸上,浮现出了充满回忆的微笑,轻声道:“知道你师父为什么喜欢我吗,给你个提示,两个字。”

    这可能是全世界最困难的问题了,巫马炎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战战兢兢道:“强壮?”

    “壮你个头!”

    丁铃铛又在他脑门上狠狠锤了一拳,“是信任,信任啊你这个小混蛋!”

    “你师父可是我慧眼识珠,精挑细选,亲手调教出来的!”

    “我丁铃铛的男人,一定是星辰大海中最厉害的英雄,怎么可能这么弱,被一头小小的血魔就吞噬了?”

    巫马炎的气都快喘不过来了,终于知道英明神武的师父为什么会找了这样一个女人,他定了定神,道:“既然如此,师娘为什么不早说?”

    “我说了啊,我和莫教授他们,不是一直都在质疑么?”

    丁铃铛道,“但是,当时的情况,我们还能怎么说呢,难道我说,李耀是我的男人,所以绝不可能被血魔附体?这种话,说了有意思吗?”

    巫马炎一想也是。

    丁铃铛严肃道:“而且,所有情报都来自秘剑局,却是假的,那说明秘剑局高层一定有一个大坏蛋,我的专业是打人,怎么是这种阴谋家的对手?”

    “我也想去找李耀,但人海茫茫,连秘剑局都找不到他,我又该怎么找?”

    “再说,我和李耀的关系,又不是什么大秘密,这个隐藏在秘剑局里的大坏蛋,一定牢牢监控着我!”

    “我不怕危险,就怕自己轻举妄动,引起了这个大坏蛋的注意,想出什么阴损的招数来对付我!”

    “比方说,如果这个大坏蛋看出我的怀疑,先下手为强,诬陷我是‘幽冥之子’,那怎么办?要是我自身难保,还有谁能帮李耀呢?”

    巫马炎连连点头,这些顾虑,他倒是真的没想到,师娘就是师娘,除了拳头大之外,看来也吸收了一些师父的精华啊!

    丁铃铛攥紧拳头,咬牙道:“只是,我都没想到,敌人会玩得这么大!整件事还有很多疑点,我实在想不明白,如果真是秘剑局长吕醉的话,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巫马炎挠了挠头发:“那我们该怎么办?”

    丁铃铛用力一砸拳头:“现在没办法了,只有硬着头皮找你师父,这么复杂的事情,当然要交给他去想,我只负责打人就好。”

    “敢把我丁铃铛的男人,冤枉的这么惨,无论躲在背后的那个杂碎是谁,我都要他死得惨绝人寰啊!”——

    丁铃铛生气了,后果很严重,明天开始大反攻,尽情期待!

    第1092章 爱国者!

    联邦广场旁的大厦,斩妖处现场指挥中心,过春风的整张脸几乎都要嵌到落地窗里,呆呆地看着下面一片狼藉,还沾染着大片血渍的广场。

    无数光幕在他身后闪耀,都是受伤群众和混乱的场面,却是失去了李耀的踪迹。

    秘剑局长吕醉从光幕中穿了过来,递给他一支用天香草填充,专供修真者凝神静气,缓解疲劳的卷烟。

    “阿风,不是你的错,别这么自责。”

    吕醉叹了口气道,“我们都低估了敌人的强大,过去一段时间,一直把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李耀一个人身上,却忽略了别的方向,现在想来,李耀很有可能是故意留下蛛丝马迹,吸引我们的火力,好让他的同党伺机下手!”

    “我没事。”

    过春风夹着卷烟的手指有些哆嗦,声音沙哑道,“局长,问你一件事,在抓捕李耀的时候,我和好几名弟兄同时遭到了狙击,事后也在周围制高找到了几具尸体,他们应该都是李耀的同党。”

    “但是,就在我们被狙击的同时,李耀也遭到了非常凶险的狙击,绝对是超一流高手所为!”

    “狙击我们的,是他的同党,那么狙击他的,又是谁呢?”

    吕醉吐出一口烟雾,面不改色,坦坦荡荡:“是‘死光’叶长空。”

    过春风的瞳孔猛地收缩!

    “死光”叶长空,数千万联邦军枪械总教官,天元界第一枪械高手,元婴境界的“枪修”!

    一般来,实力达到结丹、元婴级数的高阶修士,都会选择刀剑之类的冷兵器作为首选。

    因为他们的灵能强劲。心念一动,都可以将刀剑和金属碎片,当做子弹一样****出去,没太大必要使用枪械。

    就算是用枪械,最多也就是像李耀用“六管旋转轰击炮”一样,充当“副武器”。起到辅助作用,真正一锤定音的还是刀剑。

    然而,就是有极少数枪械狂热者,继承了古修运用“剑丸”的奥妙,坚持以枪械为主武,mom器。

    “死光”叶长空,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天下神通,无快不破”八个字,在他身上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整个天元界。没有任何一个元婴敢拍胸脯保证,自己一定能从“死光”的枪下逃生!

    “所以,除了我的‘斩妖处’之外,还有第二支‘猎杀秃鹫’的队了?”

    过春风眯起眼睛,从牙缝里狠狠挤出三个字,“为什么?”

    “因为我不相信你。”

    吕醉还是满脸坦然,如赤子般真诚,“你极有可能是‘深渊’!”

    过春风愣住:“深渊……又是什么?”

    吕醉道:“幽冥之子也是分级别的。以前告诉你的只是低级别的幽冥之子,而其中最高级。最隐秘的一个,就叫‘深渊’。”

    “等会儿我会开放给你更高级别的权限,让你了解‘深渊’的信息,你看过之后就知道,自己有多么符合‘深渊’的标准了。”

    过春风沉吟片刻:“局长的意思是,怀疑‘斩妖处’里有内鬼。所以才安排了另一支由‘死光’叶长空率领的猎杀队?”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吕醉直视过春风的双眼,仿佛要从瞳孔直刺属下的神魂深处,“秘剑局肯定渗透进了不止一个‘幽冥之子’,至于是不是‘深渊’。他究竟是谁,现在还不得而知。”

    “我们只知道,无论‘幽冥之子’还是‘深渊’的年纪,都不应该超过一百岁。”

    “所以,我现在谁都不信,谁都怀疑,只能相信那些一百岁以上的人。”

    “‘死光’叶长空率领的猎杀队,全都是一百岁以上的资深修士组成,只有他们绝对不会是‘幽冥之子’和‘深渊’,可以绝对信任。”

    过春风沉默了很久,苦笑道:“我明白了,我愿意停职接受审查,洗刷自己的嫌疑。”

    “不用了,你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忠诚。”

    吕醉道,“但斩妖处那么多秘剑使,你能给每一个属下都打包票吗?”

    过春风无言以对。

    吕醉默默地吸完了一支卷烟,看着烟蒂上微弱的火光:“是不是很委屈,很恼火,甚至很憎恶我?”

    过春风也盯着自己的烟头:“没有。”

    吕醉笑得有些凄凉:“憎恶就憎恶吧,有时候,我早上起来洗脸,看着镜子里那个面目可憎的鹰钩鼻老头,都有些想吐。”

    “不过,吃咱们这碗饭就是这样,要怀疑所有人,哪怕是最信任,最亲近的人,哪怕是刚刚为联邦流血流汗,立下汗马功劳的人!”

    “这是一份无比黑暗,无比肮脏的工作,或许连站街的婊*子,都比我们要干净些。”

    “但,总要有人去做这样……黑暗而肮脏的工作,才能让更多人活在一个光明,干净的世界,对不对?”

    过春风深吸一口气,道:“我明白,局长,换成我在你的位置,知道了‘幽冥之子’和‘深渊’的存在之后,也会怀疑每一个重要岗位上的年轻人,也会派出一支更加可靠,更加隐秘的猎杀队伍。”

    “明白就好。”

    吕醉重重一拍属下的肩膀,大手深深嵌入了过春风的血肉之中,看着属下发红的双眼,发自肺腑道,“现在我什么都没办法向你保证,只能保证一件事。”

    “我,秘剑局长吕醉,是一个真正的爱国者,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斩妖除魔,捍卫联邦!”

    “我,会和无数真正的爱国者一起,燃烧生命,豁出一切,战斗到最后一刻,绝不会容许任何妖魔邪祟,玷污我们神圣的祖国。伟大的联邦!”

    过春风动容。

    在吕醉锐利无比的目光刺探下,眼底最后一道屏障几乎要碎裂。

    就在这时,他的随身晶脑发出了凄厉的鸣叫。

    扫了一眼,过春风脸色大变:“我女儿正在抢救!”

    ……

    天都市第五人民医院。

    受到大爆炸的影响,全城大大所有医院,甚至连社区卫生所都是人满为患。

    别病房都挤得满满当当。就连走道上都是浑身浴血,大声叫唤的病患。

    有些病患依旧在滴滴答答地淌血,还有些病患叫着叫着就没了声音,场面惨不忍睹。

    一个头发油腻腻,像是十天十夜没洗澡也没睡觉,十分邋遢的中年男人奋力挤进人群,松弛的脸颊上挂满了混浊的水珠,分不清是汗水还是眼泪。

    他跌跌撞撞地窜上三楼,连滚带爬来到抢救室。找来找去却是找不到人,差儿没瘫软在地上。

    “老过。”

    姚莉在身后叫了丈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