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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节
    两辆不起眼的黑色面包车穿梭在京城大街小巷,每次停车,都见血。

    最后,车子停在一处高档小区。

    门铃被按响的时候,余威正和蓝冰镜举杯对饮,他笑容满面,显然心情很好。

    憋屈了这么久,今天总算是出了口恶气!

    “揭人家老底,就这么高兴?不怕景家悄无声息地……”蓝冰镜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余威有恃无恐地倚在椅背上,叠着二郎腿,举着高脚杯笑:“现在上面有人想要打压景家,没看见景家被打得闷不吭声跟孙子似的,我在这时候插一脚,景家没准以为还是上面的人做的,谅他们也不敢反抗。”

    门铃这时响。

    蓝冰镜笑道:“我去看看谁。”起身的时候还开了句玩笑,“说不定是景家来找你算账了。”

    余威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

    蓝冰镜看向可视门铃,一个年轻秀气的小伙子站在外面,长得单纯无害,“你是谁?”出于安全考虑,她先问了一句。

    “我是楼下的,我们家天花板渗水,麻烦您开门让我看一下你们家卫生间。”

    家里有男人在,蓝冰镜没有再多想,开了门。

    门一开,外面那秀气年轻的小伙子忽地用力撞开门,紧接着,旁边涌出十来个面相不善的男人。

    “你们……”蓝冰镜往后退,声音透着害怕:“你们想干什么?”

    再傻,她也看出这些人来者不善。

    他们直接冲进室内,把没来得及反应的余威按在桌上。

    余威心下惊骇,本能大喊:“放开我,你们什么人?想干什么?”

    景综跟在最后,慢条斯理一步步踱进来。

    浸淫官场数十年的积威,让他看起来比那些亡命之徒还要不好惹。

    蓝冰镜吓傻了,“你们……”

    景综看了她一眼,“进屋去吧,老实点,否则,后果你自己掂量。”

    蓝冰镜赶紧转身朝卧室跑。

    “景综,是你!”余威看见景综的瞬间,心底生出害怕来。

    “当你散播小娥绯闻的时候,就该想到我会来找你。”景综踱步到沙发区坐下,不急不躁地看向余威:“说说看吧,你是怎么知道那件事的。”

    ------题外话------

    搞这么多事,主要为了这一章和下一章。

    第402章 :

    “说说看吧,你怎么知道那件事的。”景综漫不经心地问。

    当年那件事,除了三个当事人和景博渊,应该没有旁人知道。

    外面以及景家其他人,都以为贺素娥是因为流产导致精神失常,没有人怀疑过,那个孩子居然不是景综的。

    余威被两个人按在桌子上,挣扎时杯子碟子被扫落在地,他越挣扎,压住在他身上的力道越重,瞪着一双被压变形的眼看向景综,“你想怎样?你现在这身份,事情要是传出去,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哦?”景综轻缓的尾音上扬,听在余威耳朵里无端端教他通体胜寒,景综起身走到餐桌边,俯身盯着余威的眼睛,“我什么身份?什么事传出去?我会有什么样的坏果子吃?”

    “说说看吧,你怎么知道当年那件事的?”景综第二次问,问完补充一句:“别让我问第三遍。”

    余威闭紧嘴巴。

    “不说?”景综笑了,“余先生岁数大记性不好,你们还不帮帮他。”

    话落,其中一个穿黑色运动t恤、破洞牛仔裤的男人上前两步,从屁股兜里摸出一把弹簧刀。

    ‘唰’一声,探出锋利的刀刃,灯光照射下,寒光一闪。

    余威眼睛一瞠,眼底浮现惊恐的情绪,“你们想干什么?”

    拿着弹簧刀的男人也不说话,伸手用力捏住余威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

    “既然不说,留着舌头也没什么用。”景综重新做回沙发上,一脸耐心很好的样子,从裤兜里掏出烟盒,点上一根烟,徐徐吐出一口薄雾才说:“不如让他帮帮你,省得还碍事。”

    冰冷的刀尖伸进余威嘴里,微微的刺痛感,让他身上每一处神经都紧绷起来,“我说!我说!”

    他下巴被捏着,嘴里还有弹簧刀,吐字十分模糊,旁人却听明白了。

    冷汗从额角滑下来,余威紧紧盯着握弹簧刀的那只手,生怕那只手一个用力,割掉他的舌头。

    当官的人狠起来,比道上的丝毫不差。

    拿刀的那人看向景综,景综给了个眼神,他收回弹簧刀,松开余威下巴的同时挥了下手,按住余威的人也松手。

    余威失去外力的支撑,整个人软脚虾似的滑坐地上,衣服上和脸上沾满了红色酒渍。

    “我、我也是无意间撞见贺、贺素娥和苏慕辰一块去酒店,后来又撞见景博渊带人去打苏慕辰,再后来听说你和贺素娥闹离婚,我仔细打探了你们的事,知道贺素娥是流产之后要和你断绝关系,那时候苏慕辰又恰好自杀,事情串联到一块……”

    他也是揣测。

    只是他的揣测有根有据,比较真实,所以他自己都相信自己揣度出来的就是真相。

    余清幽推叶倾心下楼,害她流产那次,余威约叶倾心出来见面,跟叶倾心胡言乱语过一些话,说景博渊心狠,逼死了贺素娥的旧情人云云,并不是好心想给叶倾心讲景家的陈年旧事,不过是想在叶倾心面前抹黑景博渊罢了。

    景综轻笑,“你倒是会猜。”

    余威稳了稳心神,从地上爬起来,“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现在请你离开我家。”

    景综慢悠悠点了点烟灰,“我从年少时就喜欢小娥,她皱一皱眉,我心里都不好受,你今天在媒体上大肆抹黑她,想必她此时一定非常难受,说不定还哭了,一想到此,我这心里就更加难受。”

    说到这,他话锋一转,“你知道苏慕辰为什么自杀?”

    余威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你究竟想怎样?”

    景综没有在苏慕辰的问题上继续纠缠,仿佛刚刚只是随口一问,“你给我和小娥找了这么大的不痛快,不付出点什么,想就这么算了?”

    “那你想怎样?”余威要被他温吞的样子逼疯,说话几乎是在咆哮。

    景综说:“断腿还是断胳膊,选一个吧。”

    “景综!别欺人太甚!”余威本能地往后退,腿和胳膊他一个都不想断。

    “那就一块断吧。”景综懒得再跟他废话,起身,“玩的时候,动静小点。”

    临跨出门槛,他回头又说了一句:“给他留口气。”

    “景综!”门关上的瞬间,景综听见余威的嘶吼:“不!不!我选,景综我选!”

    咔擦。

    门合严。

    门内没再有任何声音传出来,景综站在门口点了根烟,目光深得让人心悸。

    一根烟抽完,他把烟头踩灭在皮鞋下,抬脚迈出步子的同时说了一句:“晚了。”

    楼道里变得空荡荡又安静,只有那个烟头孤零零躺在那里。

    贺家。

    贺素娥自从事情爆出,就没再出过卧室门。

    这件事不仅给景家带来了影响,给贺家的影响同样很大,贺老夫人不是看报纸知道的,是出去和老姐妹们聚会,见老姐妹看她的目光不对,再三追问下,老姐妹才告诉她报纸上的事。

    现在整个上流圈子都在看景家和贺家的笑话,当面不敢说什么,背地里不知道会说什么难听话。

    耻辱!简直耻辱!

    贺老夫人知道当年贺素娥非要跟景综离婚,是为了那个苏慕辰,可没想到,贺素娥居然婚内出轨!

    “妈,您也别生气,虽然小妹和那个苏慕辰以前有过那么一段,可我相信小妹断不会做那样的事……”贺际帆的父亲贺长居点着烟灰安慰贺老夫人。

    只是语气,分明有几分不确定的成分在里面,事情出来之后,贺素娥虽一句话没说,可是她的反应已经在告诉众人,报纸上说的是真的。

    贺际帆坐在单人沙发里,一声不吭,长辈的私生活,他不好置喙。

    “不管是不是真的,这件事影响可都不小,你们不知道我今天出门遇到的每个人都问我:哎,报纸上说你小姑子没离婚之前出过轨,真的假的?”贺际帆的母亲沈梦道:“问得我臊得脸都没处藏,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那家报社叫什么来着?告!一定要告得他们关门倒闭!”

    “你少说两句!”贺长居转头呵斥了一声,继而认真道:“我今天跟阿综通了电话,阿综说事情交给他处理,我们静观其变就是。”

    “阿综有没有生气?”贺老夫人赶紧问,自己这女儿折腾了大半辈子,这段时间好不容易想通了,知道了景综的好,两人七天长假还一块出去玩了一趟,现在又出这么个乱子。

    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老婆出轨?还是弄得满城皆知的出轨。

    “电话里听似乎没有生气。”贺长居道:“不过我看小妹和阿综是没什么希望了,这事闹得整个上流圈子都知道,阿综这些年对小娥的痴情谁人不知,那些人不知道在背地里怎么笑话他呢,就算阿综不介意,景家那边能不介意吗?”

    对于贺素娥出轨苏慕辰这事,贺家人嘴上说不信,其实心里十有八九已经相信了。

    “男人啊,最好面子,尤其是身居高位的男人,更是把脸面看得比命还重。”

    贺长居的话,让贺老夫人忍不住唉声叹气,暗恨自己女儿不争气。

    却在这时,佣人来报:“大姑爷来了。”

    贺素娥在家排行老二,不过在姐妹里排行老大,佣人嘴里的大姑爷就是景综了。

    “快!快领他进来。”贺老夫人高兴,又吩咐另一名佣人,“泡茶,阿综喜欢喝龙井。”

    没一会儿,景综跟在佣人后面进来。

    “阿综。”贺老夫人声音热情。

    贺际帆起身跟景综打了招呼,“姑父。”

    景综朝他点了点头,跟众人问候一声,问贺老夫人:“小娥呢?”

    贺老夫人:“阿综你……你不生小娥的气?”

    景综笑:“外面人怎么说,都跟我们没关系,小娥呢?”

    这话的意思,就是外面无论怎么说,都不会影响他和贺素娥的感情,听明白这点,贺老夫人笑着淌出了眼泪,“好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小娥她肯定是一时糊涂,还好有你包容她,她在房间里呢,你上去找她吧,好好聊。”

    景综上楼,轻车熟路找到贺素娥的房间,轻轻推开房门。

    门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贺素娥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里,身上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双腿曲起抱在怀里,头发也没扎,披散在身上,她身材保持得很好,侧面望过去,和年轻时几乎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