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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一直喜欢他
    “你不明白吗雾里,我是在回忆啊。”

    “你想过的舒心一点,所以可以很随便的对待他们的感情,那么,为什么在我身上就不能呢。”

    “雾里,我说过的,你如果当这一切都是游戏的话,我会陪你玩下去。”

    “一辈子。”

    最后一抹余晖也消失了,人在电脑屏幕前呆久了总会不适应这种昏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看得清白色衣服的轮廓。

    他说得多对啊,为什么在别人身上她可以随便一点,而对他却不能呢。

    拒绝的话她说过,不会再回到过去的话也说过,白苍迟依然没有离开,换做是别的人她也懒得在其中作茧自缚,不如坦然一点。

    “你想要我说什么呢,说你还有机会,还是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她笑了笑,表情藏在昏暗里:“别那么自信白苍迟。这么多年你喜欢谁我不知道,我喜欢上了谁你也不知道,所以你为什么还有自信重新出现在我身边呢。”

    良久,他也没有回话。

    他知道她在生气,在伪装。他应该乞求原谅的,可现在不是个适合开口的机会。

    他想听她要说的。

    “其实我一直以来喜欢的人都是顾澈尤,你应该不知道吧。”

    直到她的话让他惊住。

    “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他,所以才会那样不知廉耻的接近你。因为我发现当我越接近你,他就会越吃醋,只是他傻的要命,能一直费心思针对你也不对我说实话。”

    “没有人能给他危机感,你是第一个。后来我在你身上越陷越深,还错以为这就是爱情,想想好笑,怪不得你离开之后我也能那么快就回过神来。”

    她的声音越来越颤,带着诺大的心虚,却像是义正言辞。她要说到她自己都去相信,这样白苍迟才会相信。

    反正都不可能了,不如断得干净一点。

    “从上次你送我回酒店后我就想通了。我从来都……”

    “你以前不会对我说谎。”他淡淡地说,眉头却莫名地皱了起来。

    “你还不信是吗?你应该不知道我已经和陆临港离婚了吧?”

    惊愕散入瞳孔,他开始变得不愿意去听她接下来的话。

    但他已经知道她会说什么了。

    “因为他赶走了顾澈尤。”

    “我一直以为我不会因为这些事触动,但我还是和他离婚了,我在意他的离开甚至多过你。”

    “上次你问我我喜欢谁,我答不上来,我是喜欢你还是喜欢顾澈尤我自己都不知道。可是你知道我回来后发现顾澈尤真的离开了我有多难过吗,我根本就不想再见到陆临港,所以现在我离开景宁了。”

    她从包里拿出合同:“你要看吗?”

    白苍迟笑容已经收了下去。他拿起眼镜从地毯上起身走向门口。

    姜雾里以为他要来手里的合同,却不想他将她按在了墙上,一手垫在后面才没让她被撞得很痛。

    他对上她的眼睛,似乎要从她眼底的波澜里找出她说谎的证据。

    她太刻意地去保持冷静:“我不想看到陆临港,也不想再看到你。过几天我会去D城找顾澈尤,以后,请你别再自作多情,也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白苍迟垂眸俯下身,却并没有吻她。

    他看着她躲避的样子笑了笑,有些不甘心呢……

    他是不是真的自信过头了,以为当初的姜雾里会喜欢上什么都没有的自己,还以为姜雾里会等自己七年。

    他就是在赌。

    他没日没夜的学习提前拿到结业证书,然后创业,再没日没夜的加班。用最快的速度回国,可即便这样还是过了七年。他以为如果姜雾里真的喜欢上了别人他可以很坦然地接受。

    但现实是他的心开始痛了。

    比当初离开她的时候还要痛一些。

    他对她说的话没有一句撒谎,他说,最不想离开她的人是他。

    最后他笑着吻住她的额头,轻轻的,却像是包含了万种仪式:“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白苍迟离开了,眼镜已经被刚才抵在墙上的动作撞破。

    姜雾里蹲下来,头埋在膝盖里。

    断了吧,已经彻彻底底了。

    一切都像是上天安排的一样,在这个适当的时机:陆临港为她独立出工作室,顾母威胁她去找顾澈尤。

    甚至当初不喜欢与人接触的她唯独对白苍迟一人反常这一点,放到现在这个理由上,都完美得没有破绽。

    是啊,连她都要感叹这个谎言的精妙,白苍迟那么敏感的人怎么会不信呢。

    姜雾里去到顾母给的位置,院子里种着一片竹林,还有别的花花草草。

    屋顶有一只白色的猫,歪着头对她喵喵叫。

    “怎么了小白……”

    顾澈尤从屋子里走出来,怀里抱着一只橘色的猫。她站在竹林间的小道长,阳光穿过竹叶缝隙照在她身上,看起来斑驳陆离。

    他愣在门口,久久都没回过神来。

    直到怀中的猫觉得不舒服地从他几乎僵硬的怀里跳下来,跑到她身边转了两圈。

    “雾……里?”

    她为什么会来?为什么知道这儿?

    “你怎么会来?”他几乎不可思议地问。

    风轻轻吹,竹叶沙沙作响,她的声音变得很迷离:“你难道不知道么?”

    她好像想嘲笑他,笑他依靠自己的家世,笑他的母亲要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来让自己屈服。

    可她也屈服了不是吗,她没资格笑他。

    顾母说,陪他好好地过完生日,让他开心,电影就能完完整整地拍出来。

    “今天是你的生日,”她抬起头,举起手中的袋子:“这是我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