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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这是要当着她的面明目张胆撬墙角?

    唐笙倚在门边默默看着不吭声,觉得昨晚那一刀捅轻了。

    “现在是白天,你应该在自己房里休息,找我干什么?”颜灼抽回胳膊。

    因子咬唇:“我,我来看你有没有吃饭啊,只有你一个人吃,容易忘。”

    吸血鬼都是晚上活动白天睡觉,并且他们只喝人血,不吃饭,所以颜灼每顿饭都是自己单干。

    “不会。”颜灼提起餐盒晃了晃,越过她。

    “颜!”因子又上前一步抓住颜灼袖子,指着唐笙眼眶发红:“颜,你不是说跟那个女人老死不相往来吗?怎么还让她住你房间?”

    “是你老爸要收留她,有意见找你老爸去。”

    颜灼再次抽回手,带了点火气,继续往回走,留因子一个人站在原地咬唇跺脚,眼看就要走到门口,结果唐笙蓦地转身,嚓地一声带上门,让他吃了个闭个更。

    “……”颜灼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自己掏出房卡开门进去,唐笙已比坐在客厅地的沙上发双手抱胸瞪他:“你跟那个日本妞说跟我老死不相往来?”

    颜灼不吭声,后脚一勾踢上门,走到沙发前,不转不重地把餐盒放到矮桌上,才掀了掀眼皮子反问:“我有说错?”

    “……”

    唐笙喉咙一堵竟然无言以对。

    他没有说错,十年前他就说过,是她自己找回来的。

    但这话听别人嘴里说,她总觉得心里有口气顺不通。

    她点点头气鼓鼓地问:“嗯,是我不对,所以你就要招朵烂桃花来膈应我?”

    颜灼无语地扯扯嘴皮子气笑了,然后突在俯下身抓她一只手腕,瞪着她咬牙切齿地说:“姬婵!警告你,别特么阴阳怪气地审我,你这个没资格!是你自己要走的,是你不要我的!”

    唐笙手腕被抓痛了,再看颜灼的表情一脸凶狠恨不得吃了她。

    竟然直接叫她的本名,连‘十一’都  不叫了。

    她完全没想到他会生这么大气,只得认怂,笑着求饶:“如花你别激动,我跟你开玩笑的,你抓痛我了……我没有要审你的意思,我知道你跟因子没什么。”

    但颜灼仍旧抓着她不放,眼神像野兽一样落在她脸上,低吼:“玩笑?你心情很好是不是?觉得老子很好骗是不是?”

    唐笙被他吼得颤了下,收了笑,认真起来:“不是,我只是……只是以为我学着像别人一样吃醋你会开心一点……”

    颜灼眼神这才柔和一点,渐渐松了她的手,一屁股坐在她旁边冷哼:“别没事找事,老子人正不怕影子斜,吃个屁吃醋!”

    唐笙:“……”

    不吃就算了。

    她默默打开餐盒,发现里面是清粥和小吃,也不知道颜灼上哪里打包回来的,摆好食物刚打算拿起筷子递给他,却不料,他一巴掌拍在她手背上。

    她吃痛缩回手,有点委屈地瞪他:“又怎么了?”

    颜灼一板一眼地问:“昨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唐笙搓搓手背有点无语:“早上不是说了吗?”

    颜灼立马眉毛一横:“不说就不准吃饭。”

    唐笙只得背书一样,干巴巴地说:“我,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离开你……”

    背到一半,她实在背不下去,看着他一本正经地强调:“如花,誓言要在关键时候说才有感觉,如果像家常便饭一样每天说几遍,会失效的。”

    颜灼面无表情地掀掀眼皮子:“那你还要不要吃饭了?”

    唐笙摸摸肚子,已经饿得扁平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像复读机一样说:“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不管你上天入地都陪你一起。行了吗?可以吃饭了吗?”

    颜灼莫不作声,拿起筷子自己先吃起来。

    唐笙心里迅速蹿起一团雾草,他哪里不作哪里不横了?

    已作出新花样,横出新竟界了!

    但她偏偏只能照单全收,谁让她现在是个‘戴罪之身’呢……

    吃完饭,唐笙自觉收拾剩菜残羹,把盒子扔垃圾桶,再用纸巾把矮桌擦干净,多久没干这些事儿,她自己都不清楚了。

    她一个人在矮桌前打转,而颜灼二大爷似地翘着二郎腿瘫在沙发前盯着她看。

    手脏了,唐笙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挠起袖子去洗手间,打开水笼头冲水,洗完手抬头,就见颜灼抵在自己身后,阴森森地问:“谁让你拿我衣服穿的?”

    唐笙两只手甩水,对着镜子回:“我洗完澡没衣服换,只能穿你的。”

    不仅衬衣穿他的,连四脚裤也是他的。

    结果颜灼一把搂住她的腰,低头在她颈窝嗅了嗅,声音低哑说:“不准穿,脱了。”

    唐笙:“……”

    饱足思淫|欲就明说,装什么高冷。

    后背被他的胸口贴着,又结实又滚烫,腰被他的手陷得又痒又麻,唐笙身子发颤,呼吸都变重了,她扭头吻着他侧脸上,顺从地说:“听你的。”

    颜灼二话不说掰着她的下巴重重吻了下去,这样的姿势对唐笙而言有点难度,很快就唤不过气,下意识想要退,但他仍旧掰着她的下巴不让她动,含着她唇连啃带咬的,舌尖强势顶开她的牙关缠上她的,而另一只手从她的腰上移,肆意揉捏,唐笙不由得吃痛地呜咽,眼泪都冒了出来,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断气时颜灼终于松开她,提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放洗漱台上。

    唐笙大口换气,脑子因为缺氧一片眩晕,嘴肯定肿了她想。

    就在她云里雾里时,颜灼又扣着她的后脑勺向下,额头抵上她的:“昨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

    唐笙渐渐清醒,脑子里蹦出的第个念头是:有完没完!要做就做,不做拉倒。

    但这么近距离地对上他的眼睛,又黑又沉 ,像一口见不到底的深渊,她一下子就陷进去了,她捧着他的脸,老老实实的,认认真真的,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再也不离开你,不管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陪着你,我发誓,真的。”

    话落,抬头吻在他的眉心,但很快,颜灼又扣着她的头,迫使她和自己四目相对,愤愤不平地指控:“十年!我以为你最多一年就会回来,但你走了十年!你特么真敢!真敢……”

    唐笙一僵,看着他眼底血丝一条一条浮起,忍不住低泣:“对不起如花……对不起……我以为……”

    没等她把话说完,他就低吼:“那是气话!气话!你特么就听不懂!”

    “对不起,对不起……”

    “你要是再晚点回来,我就……”

    颜灼再次堵上她的唇咬了一口沙哑地恐吓:“打断你的腿!”

    唐笙哆嗦了下点头:“好。”

    时间一下子静了下来,两人就这么气息交错地对视着,竟然谁都没有动一下。

    唐笙小心地打量他,心里琢磨:现在消气了吗?

    然而还没得出结论,腰上就被她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像一阵电流击过,她扬起脖子浑身一颤。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随便被他一碰,都能激她的神经。

    “脱了,衣服脱了。”他另一只手捏着她的脖子,嘴唇在她动脉的地方反复磨蹭,气息流窜到了锁骨和颈窝里,又热又痒,像是在蛊惑,又像在命令。

    那一瞬,唐笙觉得自己命都捏在他手里了,只得顺从地抬起手,将胸前扣子自上而下一颗一颗解开。

    没了阻碍,他的气息一沿着脖子一路下向,停在她胸口处徘徊。

    “呃……”唐笙抱着她的头抽气,:“别,别咬,疼……”

    颜灼顿了顿抬起头看着她,她眼角含着泪花,微张着嘴喘气,充血而又泛着水光的嘴唇红得像一朵火红的玫瑰,宽大的衬衣已经退到手肘的地方,丝丝缕缕的长发凌乱地搭在肩上和胸口欲盖弥彰,蓦地,他目光一沉,黑亮的瞳孔笼罩了一层浑浊的雾气,扣着她的头向下,重新堵住她的唇,舌尖抵进去横扫一通,手掌在她胸口最后捏了一把,就扯着那一条松大碍眼的四脚裤往下拽。

    唐笙配合地扭了扭屁股,他两根手指就轻易举滑了进来,不紧不慢的动。

    “唔……”唐笙一阵痉挛,十个脚指头都蜷缩起来。

    “分开点。”

    颜灼握着她的膝盖往外掰,同时手指动作加速。

    那种酥麻而又舒服的感觉,让她不由得想要更多,潜意识地配合,然而这时,颜灼却突地收回手,伏在她耳边吐气:“昨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

    又来了。

    唐笙脑子足足短路好几秒,才听明白他说什么。

    颜灼吐着也的耳垂重复:“再说一遍。”

    唐笙又是一颤,觉得自己迟早得被那句话磨死。

    她太了解他不依不饶的性子,但一句话太长,她没力气跟他磨,于是气如游丝地吐了三个字。

    那是她最后的底牌,如果以后他再生气,那就真的没办法哄他了……

    颜灼浑身一怔,下一秒撕拉一声扯下拉链毫不犹豫地顶进去,抱着她大步往卧室走。

    “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

    “……”

    最后,唐笙是在他反复威逼和利诱下晕睡过去的。

    三个字,虽然短,但多说几遍也真够要人命。

    外面阳光大好,还是下午,颜灼站在窗前,独自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再吐出来,烟雾熏他眉头皱起两眼半眯。

    吸到一半,他又扭头看着床上的人。

    她睡得很沉很安静,和醒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不管他怎么折腾她都由着他顺着他,服起软来就像一团棉花,让他再大的气也找不到地儿撒,只能硬生生憋回肚子里。

    正因为这样,他才鄙视自己太沉不住气,太便宜她了!

    他走回床边,俯下身,惩罚性地在她鼻尖上咬了一口,唐笙皱皱眉醒了,是被他身上的烟味熏醒的。

    被弄醒了她也不恼,还对着他笑,哑着嗓音问:“什么时候醒的?”

    颜灼站直了身子不应声,抽了口烟,回到窗前继续看风景。

    什么时候醒的?他压根就没睡着。

    这栋楼几十层高,下面是迪灯,上面是酒店,但整个顶楼就只有他和那几只吸血鬼活动,没有任何人打扰,因为这里全是任辉的产业,而像这样的地方世界各地都有,富可敌国,说的大概就是任辉这样的,也不知道二战时期趁机捞了多少油水。

    唐笙不知道他这阴晴不定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好,也懒得跟他计较。见他一个人站在窗前只穿了一个黑色长裤,上身光着,后背上密布的魔印呈一条龙的形状向上攀爬到他的脖子和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