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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节
    声音都有点僵硬了。

    温眠一看情况不对,连忙拿远了问:“怎么,感冒了?”

    何鸢捂着嘴:“拿远点儿!”

    反应过于激烈,温眠吞下了口中的三文鱼,拍了拍她的背:“师父,还好吧?”

    鱼腥味儿离远了一些之后,何鸢好受了一些。

    温眠嘀咕:“你的体质,也会感冒吗?”

    何鸢:……

    “不会。”

    温眠咽了咽口水,又问道:“那会怀孕吗?”

    何鸢狭长的眼睛睁大了一些,温眠看她这样,心道:不是吧……

    她的目光落在何鸢的肚子上。

    虽然她一直知道时迁跟何鸢的关系,但何鸢这个人简直是用实力打败所有的唯物主义论,活脱脱一个神仙似的人物,怀孕这事儿跟她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跟别说要温眠想象,这么厉害的人物,会在床上被人压。

    她想到时迁,眼神都可以称之为敬佩了。

    此女在脑子里天马行空的想道:时哥恐怕是第一个睡到神仙的男人。

    她又想:搞不好还怀上了。

    何鸢站直了身体,说道:“不会。”

    显然是回答温眠后一个问题。

    不过她的语气不大肯定,温眠也半信半疑。

    她见何鸢不愿意讨论这个话题了,连忙顺杆子狂拍马屁,说话怎么舒服怎么来,争取把自己抱得大腿巩固巩固。

    聊了半天,温眠这才说道:“他们一会儿就吃年夜饭了,我的工作也到了尽头,师父,你什么时候走?”

    她心说何鸢既然是服务员,该不会人家晚上吃饭时,她还要端盘子递茶吧?

    温眠:“时哥来了的话,要不然我们一起走,我知道有一家火锅店又便宜又好吃!”

    她说道这里,把火锅店描述了一遍,口水泛了上来。

    温眠:“对啦,时哥在哪里?”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时迁起初忙的没来跟温眠打招呼,这会儿看到何鸢跟她站在一起,顺道就走了过来。

    何鸢穿得向服务生,但时迁这一套,怎么看都不太像保安。

    走下楼时,他相当俊朗潇洒,气质跟平时完全不一样。

    温眠这样的人精,几乎一眼就看出对方的身份比在场的很多人都高。

    不过她先入为主的认为时迁只是一个小警察,因此嘴巴张了张,没反应过来。

    时迁道:“阿鸢,该吃饭了,太爷爷让我来叫你。”

    他看着温眠:“让温眠跟你一块儿上去,来都来这里了,吃了再走。”

    俨然是一副男主人家的做派。

    温眠扶住下巴:“让我冒昧的问一下,师父,师娘,你们不是来兼职的吗?”

    二人同时望向她,眼里分明写着:来兼职的只有你一个。

    温眠:……

    “师娘,你不是警察吗?”

    时迁笑眯眯的点点头:“是啊,兼职富二代。”

    温眠:……

    江誉被她一个电话叫过来,对方才刚下课,背着书包作业都来不及写。

    温眠示意道:“赶紧跟你师公和师奶磕磕头。”

    江誉:……

    他二人被时迁安排到了上座,年夜饭吃的其乐融融。

    何鸢自然跟时励坐在一桌。

    这一桌的人很少,除了时迁和她姐,还有的就是他二伯跟三叔,以及两个堂哥。

    饭桌上,只有何鸢是外人。

    偏偏何鸢这个外人,最受时励的尊敬。

    时励对她一如以前一般,开口闭口喊得都是‘阿鸢姐’,模样做的是小辈,何鸢习以为常,也没纠正他的说法,时励对她的孝敬她一并收了。

    知道内情的人不觉得奇怪,但这桌上还有不知道内情的。

    比如时迁的两个伯父和堂哥。

    特别是他的两个堂哥,刚从国外回来,看到何鸢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饶是他们在国外见识了很多美女,乍一看到何鸢,也有一股神魂颠倒之意。

    这两兔崽子在桌上对着何鸢大献殷勤,被时励一人一个白眼,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小辈被骂老实了,不敢动手动脚,但是看着何鸢的眼神还是充满了雄性求偶的欲望。

    他二人的老爹也在这张桌子上,虽说看到自家儿子对何鸢有意思心里没有反感,毕竟看到时励对何鸢的态度,让二人都有些诧异,他们虽然是本家,但在家里的地位远远不如时书彦,如果自己的儿子能跟时励敬重的女人走到一块儿,势必可以提升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

    可惜这个算盘落了空,他们儿子操之过急,让时老爷子训了一顿,少不了要罚。

    还有就是——这女人也太高冷了!

    也不是说高冷,明明是坐在一张桌子吃饭,但何鸢除了跟时励说话,几乎不动筷子,板着一张脸,相当有距离感。

    不了解她的人,便会觉得这女人难以接近。

    二人刚觉得她拿乔,就见时迁夹了菜往她碗里放。

    何鸢胃里不舒服,因此没吃。

    时迁以为不合她胃口,又弄了几个偏甜的菜放到她碗里。

    两个伯父暗中得意起来,心说自己儿子讨不到好处,你时迁也一样碰壁!

    下一刻,何鸢捂住嘴巴干呕起来。

    时迁从来没见过她生病,吓得脸色一白,筷子一扔,半抱着她:“阿鸢,哪儿不舒服?”

    何鸢摆手:“把鱼拿远一点。”

    时妗坐在时迁的右手边,微妙的看着这一幕。

    何鸢面前摆着的,正是一碗鱼汤。

    不止时迁没见过她生病,时励也没见过她生病,他也吓得不轻,问道:“阿鸢姐,我现在就叫医生。”

    时妗越看这一幕越微妙,有些欲言又止。

    但她想起何鸢身份的特殊性,因此这个猜测她也不敢确定。

    十分钟之后,时老爷子的私人医生就来了。

    该医生雷厉风行,一把脉,果断道:“怀孕了,孕吐。”

    话一落,时迁首当其冲的当机了,他的大脑细胞在一瞬间全部死光,语言系统即可崩溃。

    时励听罢,脑子里也是懵了半天,结果看到时迁的反应,他从懵逼立刻转换为火冒三丈,那一拐杖直接下来了。

    “时迁!兔崽子!”

    这一拐杖打的可真狠,众人都没反应过来怎么时迁被打了,时迁就已经一嗓子叫出来了。

    “太爷爷!轻点儿!”

    这可不是轻点儿不轻点儿的问题,时迁被结结实实的揍了一顿,回来一看,何鸢少见的露出了惊愕的神色。

    恐怕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还有这项隐藏功能。

    这桌上的,时迁的两个伯父和堂哥都纷纷拉架,一边说怎么突然打起来了,一边说有话好好讲。

    四人心中各怀心思,心道何鸢怎么会怀孕?难道是有丈夫了?

    他们还在思考何鸢的丈夫是谁时,时老爷子气的满面通红,替他们解答了:“你出息了!你真是出息了!你要气死我!阿鸢姐……”

    时迁怪委屈的,说道:“太爷爷,你好没有道理啊,我跟阿鸢是正经夫妻,领过结婚证的,怀孕怎么啦!”

    一干人通通僵住了,好似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他不作死就不会死,恍然大悟道:“那烟烟不是要多一个弟弟妹妹啦?”

    时励一听,烟烟又是谁?他问出来,时迁回答:“我大女儿。”

    时老爷子两眼一翻,背过气去。

    时妗在这一片混乱中,把时迁拉出来,“你带着姑……弟妹先走,这里我来善后。”

    时迁双手合十:“谢谢姐!帮我跟太爷爷说下,叫他理一理辈分,免得以后我女儿不知道叫他什么!”

    时妗翻了个白眼:“你还贫!”

    时迁连忙拉着混乱中心的何鸢,从公馆里跑了出来。

    外面的夜风很大。

    时迁脱了外套给她穿上,接着猛地抱住她。

    何鸢这才回神,仔细研究起了自己突然获得的新技能。

    时迁道:“阿鸢,我发誓我之前是说笑的,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怀孕。”

    何鸢深有同感,唏嘘道:“我也没想到。”

    毕竟是第一次,来的太突然,把她也弄糊涂了。

    时迁说:“你的骨肉,该不会也是什么神仙血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