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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说……说是。”春杏咬了咬牙,还是开了口:“说是与你同日生的宋家那位。”

    “啪。”

    钮祜禄莲心掉了手中的杯子。

    日上西头,天微微亮,照着正殿里面暖洋洋的。

    门口打帘的宫女撩开帘,进来脆声道:“福晋,纽祜禄格格一大早的就过来了。”

    “说是,有事禀告。”

    第29章 是谁

    日上西头,天微微亮,照的正殿里面暖洋洋的。

    门口打帘的丫鬟撩开帘,进来脆生生道:“福晋,钮祜禄格格一大早的就过来了。”

    “说是,有事禀报。”

    “哦?”乌拉那拉氏才刚刚起,闻言皱了皱眉,还是叫人进来了。

    钮祜禄莲心在里面待了许久,再次出来后,脸上的表情十分的耐人寻味。

    就连往日里一直挂在脸上甜美的笑容,都与平时有些不同。

    快到午膳时分胤禛才从宫里出来,从一大早上谈到现在,只偷空中吃了几块糕点,肚子早就饿的呱呱叫。

    乌拉那拉带着丫鬟,在侧殿给他换衣服,六月的天官服又厚又重,穿在身上一丝风都不透,浑身热气。

    乌拉那拉氏也不要丫鬟动手,亲自上前给胤禛解腰带,脱的只剩下中衣后转身准备把官服挂起,却见里面掉出个东西来。

    小小的东西半个巴掌大,在地上蹦跶两下跳到了桌子下面。

    乌拉那拉氏不知是什么东西,弯腰准备过去捡起来,可手才刚碰到一点边儿另一只大手就抢先一步从她手心抽了过去。

    还在地上的手指僵了僵,站起来嘴角已经带了微笑。

    转头把手中的衣服交给一边的丫鬟:“爷的东西还是要保管好,免得下次掉的找不到。”

    若是刚刚没看错的话,掉出来的是个人形木雕,看那穿着像是个女子的。

    大早上钮祜禄莲心的话还在耳边:“福晋,奴婢的娘家人说爷在外面有了位外室。”

    乌拉那拉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说的?

    她满不在乎的一笑:“爷那样的人是不屑于在外面找女人的,”

    她清楚自家爷的性子,若是不喜欢断然的不会在外面胡来,但若是喜欢的话同样的爷也不会委屈了她。

    至于外室?爷是不屑的,压根没有那样的可能。

    乌拉那拉记得她与钮钴禄氏说这句话时的自信。

    可胤禛怀里藏的好好的那个女子木雕,却是在狠狠的打她的脸。

    话在嘴边琢磨了好几下才开了口:“妾身看见倒像是个女子,爷......”

    “若非是妾身看岔了眼?”

    胤禛正自己换着便衣,闻言手顿了几下,还是决定不瞒着她:“是个女子,过段时间我就把人带回府。”

    说着就独自一人出了偏殿,留下乌拉那拉氏抖着手步步的后退,直到碰到椅子一下子软了下去。

    贴身的带在身上,可见是有多珍贵。

    难怪的这段时间爷不常去后院,就算是去了哪个格格的房里也只是坐坐就走。

    当时还以为爷是在怜惜自己,好几日的脸面上都是红光,却没成想是外面有人了。

    乌拉那拉自那日后板着个脸,于是这几日胤禛都在书房歇息。

    见正院里罕见的没什么动静,底下的人更是不敢出什么幺蛾子,就连李侧福晋都安静了好些。

    胤禛坐在太师椅上,手指捏着发疼的眉心。

    右手拿着的木雕一下一下的往桌子上面磕,发出“咚咚咚”的响声,在黑夜里格外的明显。

    他脑子里还是那日小姑娘的眼,天真欢喜,带着崇拜与羞涩,小姑娘确实是喜欢着自己,这点胤禛不可否认,凭感觉就能发现。

    但是……

    书桌上的烛火微微晃动着,胤禛拿起手心的木雕看的更加清楚了些。

    手心里的宋西楼挽着弓,似乎想射前方的猎物,但头却像另一边扭去,极致的欢喜与爱意,能融化了冬天的冰。

    “你到底看的是谁?”

    胤禛上手摸着她的眼角,试探的随着她看的角度看过去,却只看见一睹白晃晃的墙壁。

    “卡兹”

    胤禛拉开书桌的抽屉,泄气般的把木雕塞了进去。

    小姑娘是喜欢自己这点不用犹豫,但这一刻却也让他感受到了,那渗入骨髓的爱意是伪装不出来的。

    是就此放开了她?

    还是——让她从此以后眼里都只能装的下自己?

    黑夜里胤禛那双眼睛满是残忍,眼帘垂下看了烛火好长一会才扯开笑意。

    “宋西楼?”

    呵,我管你看到是谁,但是做了爷的女人后,就不要让爷发现你还记着别人。

    否则......

    ***

    赵文轩却觉得自己倒霉,这好端端的在酒楼与人喝酒,哪知道就碰到四爷这个冷面阎王。

    “贝勒爷吉祥。”

    他跪在地上,人也还是笑嘻嘻的满不在乎的模样。

    胤禛坐在椅上,看着面前的人暗道:可是快死之人胆子都比旁人大些。

    还没开口却见人站起来,笑眯眯道:“贝勒爷今天来是不是问草民宋西楼的事?”

    “哦?”

    胤禛拿着杯子冷笑,“你倒是自作聪明有一套。”

    “难道不是吗?”赵文轩拍拍衣摆,面带微笑自信满满:“今个四爷过来不就是想问——那个木雕?”

    “宋西楼看的究竟是谁?”

    他的笑意还没到眼底,坐在椅子上的人就站了起来,低下头看着他。

    “你说,她看的是谁?”

    赵文轩满眼我就猜到的表情,可还没开口,却被前面的人掐住了脖子。

    脖子上的手一寸一寸的收紧,紧接着来的便是不能呼吸的无力感……

    同样的都是男人,可在他面前赵文轩常年在屋里雕刻,现在被人控制住,连手都抬不起来。

    “四.......四爷,你.......你当真,当真的不想知道?”

    这句话后,脖子上的手指停了一会,随后的便慢慢松开了。

    “咳咳咳。”

    来之不易的呼吸感,让濒临绝望的赵文轩跪在了地上。

    呵呵,再大的权利又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要来问他。

    却见头顶传来一阵冷笑:“爷不想知道,但是......”

    “你若是让旁人知晓的话,下次,爷可不会松手了。”

    ...

    隔着好几天的,院子里来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十三阿哥怎么来了?”

    宋西楼在给院里的花浇水,迎着太阳,这些花一个个的长的十分的好,姹紫嫣红万花开。

    美景美人,十三阿哥站着看了好一会,只是带着纯粹的欣赏。

    “好久没看见小四嫂了,十三过来坐坐。”

    他是见四哥这段时间心情不好,问了又不说话,琢磨着肯定是在这儿出了问题。

    他捧着杯子,见前方的人忙碌碌的,一刻都没歇,不经意的开口:“这段时间四哥没来?”

    宋西楼的手顿了一刻,转身带着微笑:“他这段时间大概是有些忙吧。”

    垂下的眼角带着笑,哪里是忙?只是不想见她罢了。

    一个男人本以为这个女人是他的囊中之物,心里眼里都是自己。

    可突然有一天,发觉她也可以对别人一样。

    若是温润如玉,翩翩公子的人大概会主动说出,或者选择放手。

    但是胤禛却不一样,他这般霸道隐忍的性子,还有些许的小心眼,定然不会允许有人占了他的囊中之物。

    “你与四哥,都是一个性子。”十三阿哥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都是喜欢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不说,”

    他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连连摇头叹息。

    宋西楼藏住眼帘里那丝嘲笑,转身的去给他喝完的杯子里添水去了。

    十三便在屋子里面闲逛,随口就说道:“四哥这回可给你报了仇,紧盯着一个纽祜禄府不放。”

    他是知道宋西楼与纽祜禄府的关系的,说出来也是想让她明清胤禛在为她出气。

    “钮钴禄府上的大公子,看着人模人样的背地里却尽做些肮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