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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
    “骗人,你明明在想不好的事情。”他凑得更近,眼中锐光必现:“你我道不同,可以不相为谋,却万万不能彼此相杀,钰儿,孤的话,你要牢牢记住,这辈子,孤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

    她想后退,无奈身体想被钉住一样,一动不能动。

    眼前这人,嬉笑怒骂皆随意,多日的温情,竟让她忘了他的狠绝与残虐。

    嘴边挽起一抹笑弧,她在他锋锐的注视下,笑得清浅祥和,荣/宠/不惊:“微臣知道,殿下想要扶摇直上九万里,微臣愿助殿下一臂之力。”

    “很好。”指尖探上她的眼睑,在微微斜飞的眼角处摩挲,危险而又暧/昧:“你终于愿意与孤站到统一战线,孤很欣慰。”

    “人生在世,永远都摆脱不了凡俗,总是要帮一方,不如就帮胜算最大的殿下。”

    他的手,渐渐由她的眼角,移到耳后,感受着那里柔嫩的触感,眼神也渐渐温软下来:“钰儿,不要以为是孤在逼你,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孤这么做全是为了保护你。”

    说得比唱的都好听,得,她姑且信他还不行么?

    再不赶紧结束这场对话,怕是要出事。

    这家伙的手往哪放?为什么会给她一种挑开衣襟,顺势滑进去的感觉。

    “殿下!”果然,修长指尖轻挑衣领,就差趁势滑入了,她赶紧出声阻止。

    他笑,锐利与风/流融合一处,别有意味:“怕什么,这里这么多人,孤总不能……”他忽而放小了声音,手上微一用力,她脚下不稳,整个人撞进他怀里。

    “哎呀,苏舍人,你这是怎么回事?走路也不看着点,孤可还是个病人呐,你这样太不负责。”斥责的话语中慢慢都是戏谑,苏墨钰气得牙痒痒,这厮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真不是盖的。

    想要站直身体,腰上一紧,感觉有某种温凉柔软的物事贴在了额头上。

    想被点了穴一样,苏墨钰瞬间变成雕塑。

    不是蜻蜓点水,也不是一掠而过,而是长长久久,紧紧贴合。

    虽然吻得只是额头,但还是很可怕。

    别说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男人,就是女的,事态也很严重。

    几乎全天下的女人,都希冀能得到太子殿下的青睐,偏偏她就不想要!

    容蓟这家伙到底哪根筋搭错了,身边那么多美女不要,倒看上她这个假男人了。

    难道就因为美女太多,眼花缭乱,所以想换换口味?

    所以说,这人啊,真他/妈的贱!

    姚纪灵还算是有自知之明的,苏墨钰早上下的命令,她中午就打上包袱走人了。

    走的倒是快,她找下属官员一问,那三十万两她只拿了一百两作为盘缠,其他的,一分没动。

    听到这个消息,苏墨钰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果然,还是不肯放弃啊。

    姚纪灵到底想要什么?

    三十万两都看不上,她的这个目标似乎不小,联想到她要去京城,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算了,姚纪灵的事情并非现下最主要的,赶紧安置好难民,消除大面积的瘟疫,这才是当务之急。

    傍晚时,向容蓟汇报进度时,又从他那得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

    京都那些被查封赌坊背后的东家,是端王。

    端王这个人,行事一向鲁莽,不计后果,会做出这样的事也不足为奇。

    这一次,自己坏了他的好事,以他的性子,怕是不会轻易饶过她。

    这下该怎么办呢?

    自己的力量还不足以与他抗衡,再说多结一个仇家也并非明智之举。

    或许,她可以来个借刀杀人,祸水东引。

    ……

    苏庆生这几天一直都在躲着苏墨钰,他万万没有想到,连无药可治的瘟疫都拿他没辙,这家伙的命也太大了吧。

    都怪那个叫姚纪灵的,好端端的,接什么官榜,这下好了,苏墨钰救助了难民,还解决了瘟疫,回京后定会大受封赏,自此后,他高高在上,只怕会越发看不起自己,原想着出人头地,让苏太师对自己改观,好将整个苏家都交给自己袭承,现在也没希望了。

    越想越很,当时不该用沾染瘟疫的小衣来陷害他,而是应该下毒,下最烈的毒,直接毒死他,反正这么多人,随便找个替死鬼就行了。

    又是恨又是后悔,苏庆生这几日甭提有多郁闷。

    “苏墨钰,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狠狠砸碎手中的茶杯,苏庆生双目通红地盯着地面,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看来,只能等回京再说了,如今苏墨钰和太子走得越发近了,只要在贤王那里告他一状,不用自己出手,贤王就能杀了他。

    如此一招借刀杀人,不但不费吹灰之力,且不会惹祸上身,父亲就算要怪,也只能怪苏墨钰行事鲁莽,不知变通。

    第83章 惩罚

    苏墨钰不知道在自己思索应对端王的对策时,苏庆生也在酝酿着与她相同的计划。

    不过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会在意,因为她要的,就是苏庆生的怨恨。

    她已经忍苏庆生很久了,原想趁这次出使东郡给他一个教训,却没想到爆发了大规模的瘟疫,数日的忙碌,让她暂时忘记了苏庆生的存在。

    结果竟让他钻了空子,差点害死自己,害死容蓟,害死整个苏家。

    深吸口气,压抑着心底的怒气:“谁给他卖的那件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