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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0节
    “你现在倒是很坦诚。”

    “单凭那几颗药丸不会定多大的罪吧。至多是劳教。”

    “但如果加上迷奸这项罪。”郭淮弯下腰瞅着他的眼睛,“你的整个青春恐怕都要在高墙里度过了。”

    陈晓松故意做出不屑的冷笑。笑容很僵硬。

    尽管郭淮终于按住了这只狐狸,但是他并不满意这个结果。五年以上不超过十年的徒刑,即便判的重,比起杀害那些人的罪名也还是太轻了。他终有一天还会走出高墙,而他的胡新月却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陈晓松说:“我承认我是有意给叶倩颖吃药的。但我并没有强奸她,你们可以检查。”

    他开始尽力减轻自己的罪名了……

    “但你有动机不是吗。强奸未遂……”

    陈晓松冷笑着打断他。“郭警官,你为什么总把我看成如此低贱的人呢?只要我想要,她就会主动投怀送抱。你甚至说我们现在是情人也不为过。我有必要下药迷奸自己的情人吗?”

    没等郭淮说话,陆小棠倒是控制不住了。她走到陈晓松跟前,陈晓松立刻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陆小棠说:“你如果真是那种连自己身边女人都玩弄的混蛋,我会把你另外一条腿也打折。”

    陈晓松吞咽一口唾沫。“我当然不是那种人。我这样做有我的目的。虽然手段不太光彩。”

    “什么目的。”

    陈晓松不知为什么,面对这位漂亮女警官,居然比面对暴怒的郭淮更加心惊。他说:“我是为了心理治疗。”

    “心理治疗……”陆小棠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给一个女人吃毒品,然后脱光了绑起来,你管这叫心理治疗?”

    假如陈晓松回答的慢点儿,陆小棠的拳头几乎就要砸在他脸上。

    “我只是想给她催眠。但我毕竟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所以想用致幻剂配合使用,没想到给她吃的药过量了,弄得不可收拾。”

    陆小棠松开他。审视着面前这个瘦弱而清秀的男人。她一时也弄不清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另外一个谎言。

    陈晓松接着说:“上一次在旅馆,我事前征得了她同意,开始进行‘梦境重建’,可是在关键时刻被郭警官突然闯进来破坏了。当时把叶倩颖吓得不轻,在那之后她便不同意再配合我进行类似的活动。所以,我这一次事前才没有告诉她。”

    “叶倩颖刚才亲口对我说……”陆小棠瞅了瞅身旁两名男警官,尽量隐晦的说,“你在她昏迷时,用手电照着她的身体……咳咳……观察……你能解释你当时在干什么吗?”

    “她……她那时醒了?”陈晓松的惊讶一闪而过,“我当时在检查她身上的伤。她不是把自己抓伤了吗?”

    “检查伤用那么长时间?”

    “我有夜盲,在晚上眼睛不太好使。”

    “叶倩颖说,你掰开她的嘴往里看,还有耳朵眼,头皮,还有……”

    陆小棠发现陈晓松的脸连居然也泛起潮红。

    郭淮忍无可忍,一拳打在陈晓松脸上,差点儿把他从铁凳上打到地上,“这个杂种就喜欢这种变态的玩意儿。”

    陈晓松重新坐好,一个鼻孔流血,半边脸也肿了。

    他反而平静下来。“叶倩颖当时吃了摇头丸,还处在意识混乱中。她连抓伤了自己的都不知道,她的话你们怎么能都相信?”

    这一句话把在场三位警官都问住了。

    “我的方法虽然不当,但是我毕竟是为了治疗她的心理疾病。至少我的动机是良好的。”

    这个狡猾的家伙又开始不露声色的开解自己的罪名。

    弗洛伊德的恐惧 第十三章 惧变 9

    郭淮正想发作,陆小棠用目光制止他。

    她问陈晓松。“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陈晓松不知所以。

    “你本身既非专业的心理医生,与叶倩颖过去又不认识,你为什么那么热心的、甚至冒着触犯法律的危险也要为她治疗心理疾病呢?”

    陈晓松登时哑口无言。

    陆小棠那双漂亮的杏核眼正在灼灼的注视他。

    他的额角渗出汗珠。

    最终,他勉强笑了笑。“可能因为我怜香惜玉吧,看不得这么漂亮的女人难过,一心一意想帮助她。”

    这个理由太牵强了。

    只不过这个破绽没有办法作为他犯罪的证据。

    陆小棠换了一个角度问。“你说你给她进行催眠,这一次没有人干扰你,你查出她的病因了吗?”

    郭淮在一旁冷笑。“我都能替他回答,他会告诉你,这一次,他给叶倩颖吃的药物过量了,所以没有成功。”

    陈晓松说:“这一次你又误解我了。虽然催眠不算很成功。但是,我并非一点收获都没有。”

    “你有什么收获?”

    “叶倩颖在药效发作时,完全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这其中还有一半是她自身的因素。从另外一重角度来解释她的发疯,我想是摇头丸的药力释放了她压抑在精神深处的情感。”

    郭淮,陆小棠,李东生三个人面面相觑,猜不透这是不是陈晓松有意误导他们。但是,没有人阻止陈晓松说下去。

    “她发疯时疯狂的抓挠自己的身体,我当时被吓坏了,一开始不知道该怎样处理。我只听见她满嘴胡言乱语,我甚至听不明白是什么词语,好像求饶,好像谩骂。但有一个字,我听得很清楚,因为她不停的反复叨念。”

    “她说什么?”陆小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