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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气
    “主任,她用开水泼人!”女生先行告状道。

    艾薇则道:“找同学借支笔而已,主任,我们可没犯事。”

    姜糖不急于评理,而是慢慢地整理了下被她压制时褶皱的制服,脸色苍白着,喉咙忍不住咳嗽起来。

    主任眼神犀利地看向角落里的女孩,姜糖抬起头来,小鹿眼怯生生的,有眼泪要掉未掉,畏手畏脚的,不敢看艾薇一眼。

    她故意地假装害怕地整理着碎发,实则是露出了脖颈上被艾薇大力扼制时留下的红痕。

    主任认出了姜糖,最后一周的国旗下演讲,高一派出的就是这个小女孩,不由道:“你说说看。”

    艾薇手指几乎要抠进掌心里,余光瞥见她掉下的眼泪,几乎是想动手给她几巴掌,装什么装!眼神也变得凶狠的警告她。

    姜糖拿手背擦了擦眼泪,并没有立即指认,而是磕磕巴巴道:“……我,我不敢说。”

    主任道:“姜同学,你不要怕。老师不会放任不管的。”

    姜糖只是摇头:“……我不知道,我根本不认识她们……她们要我的笔袋,我就给……了,我太害怕了…手抖,不小心……”

    她不急着把艾薇的嘴脸说出来,但这欲说还休的调调,主任已经脑补出了一大串,艾薇她们几个又是臭名昭著的,这么多个不良学生围堵一个小可怜——

    真相如何,已经不需要分析了。

    临近考试时间,主任眉头皱起,一个个审视过去,“你一个高二的跑来找高一的学妹借什么笔?平时不学无术就算了,还要影响别人?还有你们几个,以为期末了就没人管了是吗?染这头发是想造反?还化妆,当我老古董看不出来吗?眼线都要飞出来了!给我滚去办公室站着!”

    *

    姜糖回到考场时,老师已经在分发考卷了。

    老师看了眼时间,还在允许的范围内,便道:“进来吧,下次准时。”

    “好的,谢谢老师,”她礼貌道,静静地看了一圈考场的人,书呆子们似乎也预料不到她能回来考试,目光一滞。姜糖把书包放进储物柜,取出笔,回到座位上,前面的陆珩回头,用嘴型问她,没事吧?

    姜糖摇头,平静地拧开笔帽,在答题卡上写上自己的名字。

    虽然直觉告诉她,像艾薇那样不可一世的人,肯定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姜糖蹩眉,管她呢,距离寒假也就这最后几天,她那种蠢货,短时间内又能想到什么高明的办法?

    她敛起心神,开始专注答题。

    上午考场结束,姜糖跟在陆珩后边出了考场,陈夏早早等候,窜在两人中间,一手搭着陆珩,一手搭着她,眼神在她身上乱转,“我听说了,糖糖,你没事吧?”

    “没有,”姜糖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

    陆珩:“因为她不会。”

    陈夏拧了一把陆珩的胳膊:“我这是尽早放弃,为下午的考试做准备。”

    陆珩:“放弃语文,奋斗数学?你真聪明。”

    “……”

    依旧是三个人的午餐。

    从饭堂出来,原本热热闹闹的篮球场只剩下几个体育生在发散汗水。

    陈夏吃着冰淇淋跟陆珩走在前边。

    姜糖不太想当电灯泡,背着手保持着六步远的距离。

    忽然,一颗篮球重重地被扔了过来。

    砸在女孩柔软的细腰上。

    姜糖吃痛地摔坐在地上,抬头望去,不出所料地对上艾薇嚣张跋扈的眼睛,满脸是被她算计后的不甘心。

    有人扔给她第二颗球。

    艾薇假惺惺道:“抱歉,手滑了。”

    又毫不留情地要砸过来,这次,正对着她的脸。

    陈夏朝她跑过来,大喊了一句:“糖糖!”

    姜糖捂着腰,想起身,可是太痛了,她根本直不起腰来。就在那颗篮球要被扔过来时,一只充满男性气息的手按在了她后背上。

    少年高大的身影将她从头到脚的笼罩住,轻轻地摆正她的腿,膝盖被擦上,白净的皮肤上破皮正流血。

    那颗篮球最后落在了林渊的脚边,借着滚进了草丛。

    姜糖明确地感知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的暴躁感,像一头濒临爆发的狼。

    他把她抱起来,当务之急扭头往校医室走去。

    艾薇大声地叫着他的名字。

    他根本不理。

    *

    值班的校医去午休了,偌大的医务室里安安静静的。林渊一语不发地把她放在一张床上,熟门熟路地从柜子里取出消毒酒精和纱布,创可贴。

    姜糖拉拉他的衣角,想说什么,但对上他的脸,又不敢说。

    陈夏在门口担忧地看着。

    姜糖朝她眨眨眼,示意她先回去,陈夏不太放心,她又看向陆珩。

    陆珩会意,拉着陈夏离开。

    消毒酒精棉轻轻擦在她的膝盖上,姜糖瑟缩了一下,被他不容分说地按住,不让动地继续清洁。

    姜糖忍不住道:“你都不问我疼不疼的?”

    林渊手上的动作慢了一下,抬眸瞥了她一眼,姜糖对他轻轻地笑了一下。

    他不发一言,几乎不用问,掌心下试图躲避的膝盖已经暴露了她的情绪。

    “笑什么?”被人欺负了有什么好高兴得。

    姜糖仰头看他,眼神亮晶晶的:“因为你在帮我上药呀,以前练舞时总是容易受伤,一起的女生们总是有男朋友帮她们处理,我也很羡慕的。”

    林渊没说话,只是把酒精棉扔进了垃圾桶,转身出去。

    她皱眉,难道她刚刚说错了什么吗?

    因为关于“男朋友”的字眼太敏感了?

    是她不自量力?

    低头思考时,林渊重新回来,顺手把遮挡的蓝色帘给拉上,在这一方小空间里,他放下药水,坐在床边,眸光幽幽地盯着她的伤口。

    姜糖张嘴,想说点什么来补救。

    林渊则垂下头,轻轻地握住她的脚踝,往她的膝盖上凑近。

    微凉又痒的气息。

    是他在轻轻帮她在伤口上吹气。

    他道:“这样,是不是就没那么痛了?”

    *

    今天股市一开   我也痛痛!需要猪猪的投喂才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