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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苏念妆笑了笑,这些日子她可是把北安的历史风土人情还有各世家了解个遍。

    年纪轻轻如此高贵出众,气质清冷肃杀,又能自由出入太子府,除了定北侯府的世子,念妆不做他想。

    她本来对这个一直征战在外的薛世子,倒是十分倾慕的,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

    在她的了解中,薛家的嫡出的一脉中,薛凌年纪虽小,却是最出众的。

    薛凌自幼随父亲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保家卫国。十四岁的薛凌一战成名,回京后依然深受皇上重视,并且和封锦成为了至交好友。

    苏念妆抬头看了一眼薛凌,却发现对方正直直盯着她看,他眼中其实还有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一丝丝欣赏。薛凌在战场上呆久了,骨子里很是厌烦那种柔弱的小姐,尤其是自家那个倾国倾城的表妹,风一吹就要抖三抖,自己和她说句话,仿佛随时都要晕过去。

    倒是这个苏念妆,年纪不大却绵里藏针,很有意思。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薛凌问道

    苏念妆冷笑道:“这里是太子府不是定北侯府,你管的太宽了吧。”

    薛凌气急败坏地说道:“尖牙利嘴!”

    昨日,自家表妹从花灯会上回去后哭的梨花带雨,他一问,原来是表妹看到了太子和一个女子一起放花灯,而且太子对她很是宠溺。表妹自幼喜欢太子,圣上似乎也有这个意思促成两人的婚事,突然出现一个博得太子宠爱的女子,表妹怎么能不伤心。其实最近的传言薛凌也听到过,但是并未放在心上,可是听表妹这么一说,他决定去会会这个女子,为表妹出口气,谁想到这个女子如此牙尖嘴利。

    薛凌只觉得心头的火气蹭蹭往上冒,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甩开袍子,大步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念妆重活一世,当然怎么快活怎么来。

    第7章 封锦表白苏念妆

    气走薛凌后,苏念妆神清气爽。

    这时两个容貌上乘的侍女,一个着桃红色印着淡色红梅的云锦纱衣,另一个着浅绿色印着碧荷的同款纱衣,走进了八角亭。

    桃红纱衣的婢女轻轻的走上前来,举止端庄,行事稳重,问道:

    “姑娘,要不要用些杏仁茶降降暑?”

    苏念妆看向桃红衣服的丫鬟,淡淡吩咐道:

    “取些来吧,你们也喝一些。”

    桃红衣裳的丫鬟反问道:

    “姑娘,不用给太子殿下送些去吗。”

    “不用,晚上殿下处理完政务必会到我这来,把殿下那份备下就好了。”

    丫鬟领命而去,桃红色衣服的丫鬟叫做红裳,长相端庄,行事稳妥,虽是小小年纪,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行事又不乏圆滑,让苏念妆也甚为满意。

    绿枝走到苏念妆身边说道:

    “姑娘,太子殿下之前遣寒一来通知姑娘,夏季新进的锦缎料子,薄纱蚕丝还有首饰都送来了,让姑娘一会儿挑选。”

    等苏念妆用完果子茶之后回到屋子时,已经有嬷嬷等在院子里了,看到苏念妆回来,谄媚地说道:

    “姑娘,您可要现在看?”

    看到苏念妆点头,嬷嬷轻轻拍了拍手,一群衣着整齐的丫鬟鱼贯而入,每人手中捧着个精致的托盘,满目琳琅。一共二十名侍女,整整齐齐的站成了四排。

    苏念妆看向前两个托盘。一个托盘上一颗东海珍珠,珠圆玉润,霎是诱人。另一个托盘上是硕大的夜明珠,十分难得。

    第三个托盘里是一块碧玉滕花玉佩,质地上乘,苏念妆倒是很喜爱,直接让绿枝帮她佩在了腰间。

    还有两只珠钗,一支是工艺繁复的累丝珠钗,另一支是宝蓝点翠珠钗。

    赤金凤尾玛瑙流苏和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也是十分精致和珍贵。

    然后是一块乳白中带着渐变红色的血玉。

    其余剩下的托盘里都是一些料子和绸缎,都是难得一见的好料子。

    苏念妆看着这些东西,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看样子,封锦对自己是真的上心了,如果再加一把火会怎样呢,苏念妆真的有些期待了。

    就在苏念妆出神的时候,封锦走了进来,笑吟吟地问道:

    “喜欢吗?”

    “当然喜欢了,哪有女子不喜欢漂亮衣服和首饰的。”

    “封锦,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苏念妆问道

    “你想听吗?”封锦问道,少年的心乱了。

    “当然想听!”苏念妆娇俏地说道。

    封锦看着眼前的少女,姿容绝世,未施脂粉,更显得眉目深艳,遗世独立,犹如自天边飞来最艳的一抹云霞,浅浅的点在秋日略显萧索的风光上,日光斜照下来,越发显得她灿若春花,褪去妖艳,目光微带茫然,若一只姿态挑逗的猫儿,引得人目光尽数落在她身上。

    苏念妆也看着他,少年身姿挺拔如玉,肌肤白玉,眉如远山,细细的金线绣着踏火焚风的麒麟深绘在黑色的衣料中。薄唇轻抿,越发显得整个人清雅绝伦,然而细细一看,英气逼人,清冷至极,优雅入骨,自是一段行云流水的风流。

    封锦为自己这顷刻间心潮的起伏而微怔,虽然从未识情滋味,却也明白那究竟意味着什么。

    同往日里那些浅浅波动的心思不同,在花灯会上看到她在花灯上写下别人的名字时,那抑制不住的愤怒,就已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