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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胡曼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但她并没有去门边查看,而是飞快的拨打胡母的电话。

    胡母本来有些惊讶女儿突如其来的电话,但听她喘着气将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以后,她的声音也变得严肃起来了。

    “你们别开门,我马上回来!”胡母声音有些发紧。

    大约二十分钟以后,胡母就打开了门,而她身后还跟着三、四个小区保安。

    胡母看着安然无恙的胡曼和白茵,她明显的松了口气。

    其中一个保安转头去看了看门锁,他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了,“这锁有撬开的痕迹。”

    这证明了刚刚胡曼听到的动静不是错觉。

    如果不是胡曼机警,谁知道这只有两个小姑娘在的房子里,到底会发生什么!

    想到这里,胡母眼睛里有止不住的后怕。

    因为这一顿的动静,很快对面的邻居家里也开门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对面邻居家听到刚刚有小偷出现撬锁的时候还有些惊讶。因为这里是挨着高中的,所以里面很多都是来陪读租的房子,要么是为了从小给孩子一个良好的环境,一早买下的房子,所以各家各户的隔音效果都非常的好。

    要不是保安的嗓门实在是太大,加上蹭到了他们家的房门,他们也不知道这事,更不会出来。

    邻居家的男主人和女主人都十分的和蔼,他们看着对面只有一个女人和两个女生在住,女主人当即表示如果胡母出门的时候他们刚好在家,他们会格外留意这两个小姑娘的。

    胡母自然是连连道谢,满脸的感激。

    白茵站在一旁,胡曼看着她有些出神的样子,然后担忧的说:“你别害怕,这只是个意外。”

    胡曼还以为白茵是因为刚刚的事还有些回不过来神儿,她心中忍不住想,没想到总是一脸老神在在模样的白茵原来这么胆小......

    白茵失笑摇头,表示自己并没什么心理障碍。

    等一切处理完了以后,保安在保证会加强防卫业主安全以后就离开了,胡母和胡曼一同目送邻居关门。

    或许是察觉到了白茵的目光,那个自始至终都躲在父亲腿后,显得格外腼腆的小男孩冲白茵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

    白茵勾了勾唇,她垂下眼帘。

    如果有开了天眼,或者开了阴阳眼的风水师在场,他们会看到白茵邻居家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冲天的煞气,还有小男孩变得忽隐忽现的双腿和那周身都变得血红,不断溢出的血气。

    人若命衰,自出异象。

    那小男孩活不了多久了……

    第57章 男孩

    等门锁被撬来的几天之后, 小区的保安就及时加强了小区的防卫。然而因为接下来的几天小区都是风平浪静的, 连半点异常都未在出现,所以也就没人再去在意了。

    毕竟即使治安再好的小区,每年也少不得发生一两件小偷偷窃的事。

    胡母和胡曼很快就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把这件事当作了平静生活里的一剂调味品,等回想起来的时候不只有后怕,渐渐的更添上了庆幸和感慨自己的幸运。

    又是一日的课间, 白茵看着正在同同学喋喋不休的胡曼,她挑眉, 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将自己刚刚写下的纸条递给了她。

    胡曼正说在兴头上, 她下意识的就接过白茵递过来的东西, 然后接着眉飞色舞的说着什么。

    白茵有些无奈, 她送了耸肩, 就这么出了教室门。

    等上课铃声响起的时候,胡曼才意犹未尽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她看着旁边本该是坐着白茵的凳子上空空如也,又猛然回想起来她刚刚似乎有什么事要和她说, 还塞了什么东西给自己。

    胡曼赶忙将手里的纸条打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任课老师已经看到了那个十分醒目的空缺了, 她皱着眉头发问:“白茵同学哪里去了。”

    胡曼顿时冷汗都出来了, 她看着那张纸条, 咬咬牙, 道:“报告老师,白茵有些不舒服,去医务室了。”

    仓促之间,胡曼也只能按照那纸条上所写的,说了个蹩脚的借口。

    天知道,因为开学有一段时间了,很多同学为了逃课,找的都是这个理由,各科老师都快听腻了。

    然而就在胡曼觉得白茵这次躲不过这一劫的时候,任课老师的眉头果然拧的更深了,然而说出的话却让人十分的意外。

    “既然白茵同学不舒服,那胡曼同学就帮老师带句话吧,让她别学习学的太累,在年纪轻轻的时候就把自己的身体都累垮了。”任课老师有些担忧的略微交代了一句,就站上了讲台,开口道:“现在我们开始上课。”

    胡曼咽了咽口水,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等她回过味来,就忍不住嘀咕道:“果然学习好就是任性。”

    她什么时候也能有这待遇啊......胡曼想到自己忽上忽下的成绩,在心中哀嚎。

    ——

    白茵看着眼前高高的铁栏杆,她将自己的书包往身上一揽,接着单手拉着铁栏杆的上端,微微一用力就登了上去,接着轻轻松松一跳就跳到了学校外面,留下那些看得目瞪口呆的准备逃课的男生们。

    因为这里是整个学校为数不多的监控死角,所以几乎所有逃课的学生都会选择在这里。

    但现在,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们没眼花吧?那是女生?”一个身体十分瘦削的男生惊讶的问。

    一个女生居然有这么矫健的身手?

    接着,就有另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接口:“......这不是刚选出的那个一年级的校花吗?”

    因为气质和长相实在是太过优秀,加上学习又好,他和很多男生一样都偷偷看过她本人很多次,所以现在一眼就能认出来。

    一行四个二年级的男生互视了一眼,他们不约而同的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兴奋。

    堂堂的一年级年级第一,现在和他们一样在逃课,这怎么不令人在心底产生一种“原来她也和我们一样”的心理?

    ——

    等白茵踩着不紧不慢的脚步回到租住的房子以后,恰巧迎面遇到了采购回来的胡母。

    胡母见到白茵的时候也很惊讶,她还下意识的看了看手表,以确定现在到没到放学的时间。

    很快,胡母就将抬起的手臂放下,然后疑惑的问白茵:“你......现在不是应该在上课吗?”

    白茵总不好说出实情,她只好无奈的含糊道:“有点头疼,就先回来了。”

    因为平时白茵虽然看起来十分的悠闲,但能看出她的行为举止都十分的淡定和成熟,不像是会去撒谎的人,所以一时间胡母也没有怀疑。

    胡母放下手中的塑料袋,她用手试了试白茵额头上的温度,然后疑惑道:“好像没有发烫,不过你还是用温度计去量一下温度吧。”

    白茵嘴角抽了抽,但她还是按胡母所言,拿了温度计夹在了腋下,接着整个人就闭上眼倚在了沙发上。

    总觉得她这个样子并不像生病,反而好像在等待着什么......这个念头在胡母的心里一闪而过,随即她就失笑摇头,觉得自己实在是想太多了。

    就这样,胡母交待了白茵如果体温计显示的温度一旦超过37c就告诉她,接着在白茵测量温度的空档,胡母人就转身进了厨房里。

    白茵坐在沙发上,聚身上阴阳之力于双耳。顿时,细微的脚步声蓦然就响了起来,然后就是对面门铃的声响。

    短暂的交谈之后,就是轻微的开门声。接着“嘭”的一声过后楼道又重新归于寂静。

    白茵蓦然睁开了眼睛。

    ——

    小男孩感受着捂在自己嘴巴和眼睛上的大手,他马上就变得惊恐,开始下意识的奋力挣扎起来。

    但很显然,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根本不是一个壮年男子的对手,很快,小男孩就被闯进来的人像提小鸡崽儿一样的提了起来,接着小男孩不只被男人用衣服给盖住了脸,就连双手和双脚也被绑了起来。

    等确定小男孩没有一点行动能力以后,男人开始在各个房间里四处搜索着现金和首饰之类的东西。

    然而就在他不停的穿梭在各个房间却没什么太大的收获的时候,小男孩哭闹的声音却越来越大,其中怪异的腔调更是让人心中燥火更甚。

    男人眼中的怒火顿时被完全的勾了出来,他眼中残忍之色越浓,等最后一点理智被冲塌的时候,他从口袋里抽出了一把刀子,对着小男孩就捅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窗户的玻璃突然破碎,一个人影随着窗户破碎的声音,就这么闯了进来。

    房子朝阳,人影自然是逆着光站立的。

    男子飞快的抬眼望过去,然而他只看到了对方抬手的动作,下一秒他的四肢就剧烈的疼痛了起来。

    不是别的东西,是四块不大不小的玻璃碎片精准的扎在了男人的四肢上。

    白茵半句废话都懒得说,她见男人还想反抗,又是四片玻璃挥了过去,这些玻璃并没有直接切中要害,却扎进了男人几根不大不小的血管里。

    白茵走到男人面前,男人还想挥动刀子,白茵一脚就将男人腿上的玻璃露出来的部分给狠狠的踩了下去。玻璃一半继续没入男人的肌肉血管里,另一半就在巨大的力量下粉碎成更小的碎屑,粘在男人血肉模糊的伤口上。

    顿时,凄厉的惨叫声夹杂着飞溅的鲜血,形成了令人绝望的一幕。一时间,男人疼的几乎要昏厥过去,半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男人从来没有想过,他下手狠毒,白茵下手比他还要狠毒。

    做完这些,白茵顺手将房门从里面打开,又将男人一脚踢到了窗下,略微摆弄对方的姿态,将他做成跳窗逃跑的姿态。

    对于这一切,男人根本无力反抗!

    等白茵走到小男孩身边,掀开他盖在头上,捂得严严实实的衣服的时候,她才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小男孩喘息声音十分的剧烈,哭声沙哑不堪,而每一次呼吸之间都能听到明显的杂音。

    张仲景《金匮要略》上有记载:“咳而上气,喉中有水鸡声。”,于朱丹溪《症因脉治》之中,则名哮喘。

    白茵起身环顾四周,很快就在桌子上找到了一瓶标签醒目的治疗哮喘的喷瓶,她拿着喷瓶,捏开小男孩的嘴巴,朝着他的喉咙就是几下。如此之后,小男孩虽然很快就得到了缓解,但依旧喘息不止,他的手紧紧的抓住白茵的手臂,努力控制自己的哭闹呛咳。

    白茵皱眉,然后右手点在小男孩的鱼际、孔最、大椎、定喘和肺俞等数个穴位上。

    渐渐的,小男孩终于勉强可以维持正常的呼吸了,神志也逐步回笼。

    白茵挑眉,她将一张黄纸画成的纸符挂在小男孩的脖子上,然后稍显认真的叮嘱道:“让你母亲亲手做一个带上你生辰八字的人偶,摆在你床头七天之后烧掉。还有这个黄符,你不到成年不可摘下。切记,切记。”

    小男孩这次本是必死之局,属命中死劫,且死相及惨,不然也不会在未出事之前血气倒灌,魂体隐出。这次虽然她出手帮他破掉了,可假以时日未尝不会再卷土重来。烧掉带着小男孩生辰八字的人偶是为了蒙蔽天机,这黄纸符同样有此功效。

    小男孩吃力的记着白茵说的每一个字,无比认真的一遍一遍在口中念着,生怕忘掉。

    而就在这个时候,小男孩的母亲也终于回来了。她看到大开的大门的时候,心中就陡然一沉,连忙把手中的东西一扔,飞奔着就进了房子里来。

    等她看到屋子里的血迹,她脑子顿时一懵,再看到安然无恙的小男孩,她就什么也顾不得了。

    就只有今天因为儿子在睡觉,她没有带他出去,这前后还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就发生了这种事!

    小男孩的母亲看着一旁倒地还持着刀、目光恶狠狠的看着白茵的男人,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半个小时后,警察就来了。

    带头的警察在查看了男人的受伤状况之后,他的表情十分的怪异。

    这八个玻璃片插的如此之深,伤口又这么整齐,要说是撞窗逃跑的时候落下的伤口,他是怎么也不会信的。

    然而等这个带头的警察转头看到白茵的时候,他嘴角一抽,就知道了其中的缘由了。

    “好久不见。”白茵笑眯眯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