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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
    “还……没有。”楚環也不能撒谎,“我也得去吗?”

    “当然!”司徒子彦笑意清浅,“我也没有舞伴。要不,我们俩凑一凑?”

    这请求可爱得简直不像是司徒子彦这样一个少年老成的王侯世子会提出来的。

    楚環的心忽然软了。

    她知道此刻的司徒子彦不再是高冷的校园男神,也不是一人之下的摄政王的世子,只是个想邀请女孩子一起去跳舞的平凡少年。纵使两人身份有着天壤之别,可司徒子彦竟然还担心她会拒绝他。

    他尊重她,了解她,所以他才用这个方式提出请求。

    “行。”楚環干脆地点了头,“不过我没有衣服鞋子……”

    “我给你准备!”司徒子彦立刻说,清秀的双眼亮起了光,“你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

    这一刻,楚環的心里涌出一股暖流来,无关情爱,只为少年人真挚而宝贵的情谊。

    如果他知道自己终究有一天会背离华国,离开他去投奔楚国,他是否会失望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  不用哭诉看不懂我在写什么

    其实有时候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

    李凤笙:啊为什么完全忽视了我了……

    第57章 校庆日-1

    “2093年10月2日

    重新活过来一个月后, 我对校园生活彻底腻味了。

    以前到处打仗的时候很怀念平静的求学时光, 可让我真的回来重新过这种日子,才觉得枯燥得简直如同把人放在没油的锅上干煎。

    况且我的水平虽然不说傲视群雄, 至少给大学生讲课是没有问题的,如今却还要写大一的作业。那些我倒背如流的课文,我闭着眼睛都能做得出来的机械零件……

    我提交的免课申请却被司徒启明无情地驳了回来——很惊讶他作为一个日理万机的摄政王, 竟然还有功夫看个特训生的申请。

    也就训练还算有趣。

    随着训练的升级, 我和同组成员们的距离逐渐拉大。邵秋音给我们各自都安排了单独的训练任务。但是我知道,我的进步依旧是最快的。今天结束训练后的测试,我是a+里的7阶了, 深度更是达到了410。

    邵秋音和我说,3s阶向导的精神网深度,目前已知的最高数据是650。按照我如今的提升速度,我达到这个数据不用太久的时间。

    而邵秋音还注意到我的另外一个异常:我并没有寻常向导会有的精神衰弱的副作用。

    就我所知, 小组里的成员们基本都有固定的哨兵恋人,连白长英嚷着要找个像我这样的女神哨兵,可前阵子也被结合热和精神衰弱折磨得苦不堪言, 答应了一个a++男哨兵的追求。

    可只有我不同。没有伴侣,楚渊的标记气息也已代谢殆尽。我不需要哨兵守护在身边用能量给我巩固精神网, 却是依旧能维持精神稳定。不论训练再累,我依旧能吃能睡, 活蹦乱跳。

    邵秋音他们把我放在仪器上反复研究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有天赋的人就是不同。我的神经元非常粗壮,不容易受到外界垃圾信息的侵袭。

    我一直知道我是个粗神经, 但是科学第一次证实了这一点。

    机甲游战队的训练紧锣密鼓地进行着。闵峰和司徒子彦大有歃血断发,不夺冠就去出家的阵势。他们觉得我是个上天赐予他们的秘密武器,就差没给我贡香磕头了。

    邵秋音对我的评估是很准确的。我确实会在极端的训练中得到提升。我搭建多人共感网络的时间已经可以持续12分钟,而且可以很稳定地连接上所有的队员。

    陈香之很嫉妒我,但是她的嫉妒是光明磊落的。她主动让出了搭建共感网络的领导者位置,由我替代。我们还重新策划了几个新的辅助方案,让我能更轻松地发挥我的特长,也让其他成员能够尽可能地协助我。

    但是向导小组中有些人并不是那么喜欢我。关于我的谣言在社交网络上开始流传。

    方雪莉很气愤地告诉我,说我被谣传成了一代交际花女王,不仅同李凤笙和司徒子彦有染,还爱到处和哨兵调情,身兼白莲、绿茶、黑色大丽花等多种属性。

    从前世到今生,我都是活在别人传说中的超级玛丽苏。我都已经习惯了这个人设了.

    而明天就是校庆日,也是总决赛之日……”

    “她们还说你和李凤笙机甲震呢。”方雪莉抹着面霜,冷不丁补充了一句。

    楚環险些摔了光子板,“很好……很有创意。我将来找了男朋友,一定会和他这么来一发。”

    “你别笑嘻嘻的。”方雪莉说,“都有人开了赌局,赌你最后是被李凤笙还是司徒子彦标记。”

    标记这事对于哨向来说,是非常私人的身体接触,被拿到公共场合讨论,几乎算是对楚環的性骚扰了。

    “这就有点猥琐了。”楚環嫌恶。

    “你是校园名人啦。”方雪莉说,“我了解你,知道你一心专注训练升级,没工夫风花雪月,但是外人又不了解你。你看看你自己,这么一个漂亮的孤女,又和那两个男生有旧情,现在又是很有实力的向导。大伙儿自然会脑补出各种恩怨情仇了。”

    楚環问:“那现在赔率多少?”

    司徒启明承诺的生活补助前几天发下来了,楚環现在手头十分宽裕,很想下海试一把。

    “不相上下。”方雪莉好奇地问,“你和我说实话,你心里怎么想的?他们俩现在都在追你,这你可不能否认吧。”

    “我怎么想的。”楚環作出为难状态,“他们都是s阶哨兵,都还有升级的前景。一个是王子,一个是比肩王子的摄政王独子,都才貌双全……”

    “是啊!是啊!”方雪莉两眼冒桃心,“但是你最喜欢子彦,是吧?”

    “可是子彦他爹终究只是摄政王。”楚環说,“身居这个位置的人,通常都没有好下场。”

    “那你转向李凤笙了?也不错,他是小儿子,听说特别得唐王和太子宠爱。”

    “可是他花心呀。”楚環叹道,“我怕万一他升上高阶,和我不够匹配。那他绝对是要琵琶别抱的。”

    “那可怎么办呀?”方雪莉愁苦得好像嫁不出女儿的老妈子。

    “要不他们俩在一起算了。”楚環哈哈大笑。

    “你逗我玩呢!”方雪莉气笑了,不再搭理楚環,翻身睡觉去了。

    楚環的目光落在衣柜前挂着的一套礼服上。

    那是昨日司徒子彦让人给她送来的参加明日校庆舞会的礼服。玫瑰灰色的露肩香烟纱长裙,裙摆如天际薄薄的流云一般,面料上点缀着光泽低调的珠宝。配套的高跟鞋是银灰色的,还有盘发的珠宝发卡、项链耳环。一整套下来,价值相当不菲。

    楚環上辈子也和司徒启明参加过不少校园舞会,也曾度过不少美好时光。可惜他们没有坚持到毕业。

    最后挽着楚環的手走进毕业舞会礼堂的,是楚渊。

    楚環当时约了两个单身小姐妹只打算去舞会上转一圈应个景,却是不期然地在宿舍楼下遇到了正风尘仆仆赶来的兄长。

    “我总是最及时的那一个。”楚渊对她明朗大笑,“走,哥哥带你去跳舞。”

    楚環还记得楚渊搂着自己在舞池里随着旋律转圈时的畅快,记得他卷着衬衫袖子的潇洒姿态和极富魅力的笑容,记得自己不论转得多远,都会被他有力地拽回臂弯之中,牢牢地拥住。

    新闻里,虽然波提亚并未再有动作,但是楚国边境依旧高度戒严。直到今天,楚環也没有听到楚渊来朝歌的消息。这样的局势下,他估计也是脱不开身吧。

    下一次见面不知又要到何时。楚環只盼自己能早日强大起来,

    楚環收拾好了光子板,关了灯,爬上了床。她的睡眠一向好得令人嫉妒。只需闭上眼,数到三,就立刻沉入甜美的梦乡。

    而今夜的梦,却是有些特别。

    干燥温热的风吹拂着她的脸。

    她睁开眼,视野蒙着一层灰色,片刻后她意识到,自己戴着墨镜。

    她正坐在一辆老式的敞篷车里,车沿着笔直的大道飞速奔驰。两边都是浓郁的绿色。

    盛夏时节,植被狂野生长,覆盖了每一寸土地。她看到许多隆起的草包,近了才发现,那是几乎被蔓藤覆盖住的已荒废了的农舍。电线杆子孤零零地支在旷野里,曾经是农田的地方,也被杂草覆盖。

    视野所及之处,荒无人烟,一派百废待兴的景象。

    车音响里放着轻快的歌,后视镜里,她看到戴着遮阳软帽和墨镜的自己。她换了一身裙子,依旧色泽雪白,有着漂亮的手工蕾丝花边,打扮得像是出游的富家少妇。

    “累吗?”男人问。

    她转过头去。“楚渊”也换了一身便装,白色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露着结实的手臂,正在开车。他的脸晒成古铜色,头发剃得很短,下巴上泛着一层性感的青色,侧脸英挺俊朗。

    她伸手摸了摸男人的下巴,感受到胡渣刺着掌心的细痒。

    “等到家了就刮干净。”男人朝她笑着。他不穿军装后,一脸轻松,整个人仿佛年轻了好多岁,“就快到我们的新家了。你会喜欢的。”

    她问:“你开心吗?”

    “当然。”男人说,“为什么总是这么问我?”

    “因为你放弃了一切。”她说,“家人、朋友、事业、成就、名声……没有了这些,你的社会认知感会降低,你应该觉得不开心的。”

    “不要分析我。”男人捉住她的手,习惯性放在唇边吻了吻,“我现在和你在一起,没有什么事比这更重要的。”

    他们的车开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画面快进一般,掠过荒废的城镇,掠过远处正在轰轰烈烈重建的城市。

    “他们在修建宫殿。”男人说,“全部用星云石,搭建一座通体晶莹剔透的宫殿,作为天子的居所。将来修好了,我带你去看看。”

    最后,他们进入了山林,车停在一栋不起眼的砖瓦房前。

    鸡咕咕叫着在觅食,一只土狗跳起来叫了两声,认出男人,又摇着尾巴热情地迎了过来。

    “这里很凉快。”她说着,推开车门要下车。

    “等等!”男人快步绕过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进新房前,新娘子的脚不能着地的。”

    他嗓音低沉,额头亲昵地蹭了蹭,轻声说,“亲亲我。”

    她脸颊发烫,搂着男人的脖子,闭上眼吻了过去。

    男人一边同她接吻,大步朝屋里走,一脚踢开门走了进去。他径直走进卧室,将她放在床上。

    卧室不大,却布置得非常整洁漂亮。墙壁粉刷过,家具虽然是旧的,却干干净净。床头上挂着一张照片,那是她和“楚渊”。他们依偎在一起,对着镜头。男人笑得满足,她则有点拘谨。

    “洞房。”她说着,伸手摸了摸照片里的男人。

    然后她被男人大力转了过来,压在床上。

    “我在这儿呢,看什么照片?”男人在她耳边低笑着,“知道进洞房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她一板一眼地说,“我知道任何事。洞房是华夏族对新婚第一次同房的称呼。新婚夫妻接受亲友的祝福,进入新房,进行他们成婚后的第一次……唔……”

    嘴唇被封住,滚烫的吻,仿佛能将大脑都融化掉。

    “我的小九儿。”男人宠溺地呢喃着她的名字,凝视她的目光里满是浓浓的爱意,“我们现在就在洞房里,这就来做一些该在洞房里做的事吧。”

    拉上了窗帘的屋子笼罩在朦胧昏黄的光线中。男子武将般健美的体魄仿佛涂了一层油,每一块肌肉都坚实饱满,每一条伤疤都那么诱人。

    他就像一头健壮而又温柔的雄兽,伏在她的身上,灼热的吻顺着松脱的衣服一路往下,再往下。

    她紧紧抱住他,感受着人体攀升的温度和逐渐急促的脉搏。

    “阿戟……”她呢喃着,“我觉得很快乐。”

    “我也一样。”男人英俊的脸上布满汗水,充满迷恋和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