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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
    刚刚戎哥帮他给班主任请完假,就给他说:“哥洗十分钟,等出来了,希望你作业都写完了。”

    赵远阳看了眼时间,手里飞快地转着笔。

    他把笔放下,又去拉开抽屉准备数一下还剩多少套。这些东西向来是霍戎买,加上他们频率不高,所以每次一拉开抽屉,那些性用品都像爆仓一样涌出来。

    赵远阳吓得连忙关上。

    最后他再次打开,把里头所有的套套都都拿出来,给霍戎留了一个,就抱着剩下的那些,把那些东西都一股脑藏在毛绒玩具的拉链里边儿,塞在棉花里。

    想了想,赵远阳又拿了一个出来,接着又拿了一个。

    他家霍叔叔每次都很棒,一次一个小时不带停歇的。干得赵远阳每次都流很多汗,身心俱爽,但他过不了心底那关,每次都会口是心非,很不诚实地说不喜欢。

    霍戎出来的时候,赵远阳端正地坐在书桌前咬笔,一副看似用功的模样。

    他走过去,问:“作业做完没?”

    赵远阳不看他,低着头说:“没呢。”

    霍戎走近一看,得,他进去洗澡的十几分钟,赵远阳一道题都没做。

    干嘛去了?

    他从沙发背后,伸手把赵远阳手上的笔拿走了,盖上笔帽,丢在桌上。接着隔着一个沙发椅背,从后面抱着赵远阳,手很娴熟地滑到他的短袖睡衣里,摸他的腰。

    “阳阳,剩下一点,明天再做行吗?”

    赵远阳是很敏感的人,让他一摸就受不了了:“不行的。”

    霍戎继续摸他,亲他的耳朵,声音落在他耳边:“哥刚洗完,没穿衣服,你看一眼。”

    赵远阳知道他没穿,所以一直没看他。但他耳根让霍戎亲得发软,呼吸变重,嘴上还在说:“哎,哥你别亲了,我还要写作业。”

    “你再亲!我闹了啊!!”

    他什么套路,霍戎一早就知道,听他说不,其实心里可乐意了。但是你要陪他演一会儿,非得哄着他,一直哄他,赵远阳才会大爷似的、勉勉强强地同意。

    果不其然,摸清他套路和脾性的霍戎,很快就把赵远阳拿下了。

    霍戎刚洗完澡,没穿衣服,只在腰间围了一张浴巾。他的宽背,窄腰,臀肌被遮住了,那浴巾挂在胯骨,下面露出健壮的小腿,上面遮不住霍戎下腹三角形的黑色毛丛。

    他肌肉很健硕,是长久以来、一天不断地高强度锻炼的结果。说夸张,又不能说是太夸张,而是蕴含着一股蓬勃的力量感。

    赵远阳以前觉得他胸肌硬,是因为霍戎随时都绷着的,连睡觉都绷着,人和精神都是紧绷的,没个休息时候。

    后来睡着睡着,霍戎似乎没那么紧绷了,赵远阳就觉得睡在他胸膛上很舒服了。

    霍戎把他抱上床,给他把衣服脱了,亲他一会儿,去床头柜摸了一下,结果手刚伸进柜子,他就停下了。

    赵远阳眨了下眼,很无辜。

    霍戎咬他:“三次?”

    “……两次一次也可以,我要学习的。”赵远阳望着他潜藏着欲色的黑色眼睛。

    霍戎把那三只、赵远阳留给他的套全部拿出来,放在枕头边两只:“那就三次。”

    第91章

    三次——听起来次数不多, 但普通人三十次可能都够不上霍戎三次的强度。

    赵远阳就是普通人,加上他自制力不怎么好, 每次就十分钟或者十分钟不到,动情的时候就更快了。

    最后,他感觉够了,再来就是纵欲过度了,就伸手把脑袋边的那个没拆封的套丢出去, 丢得远远儿的, 霍戎就停下了。

    “阳阳, 不来了啊?”

    赵远阳脚踢他一下, 白腿踢上他麦色的腰,让他出去:“不来了,你下去,快下去。”他是爽完了就不认人了, 霍戎想了想, 掰着他的腿继续:“再来十分钟好不好?”

    赵远阳整个人被撞得乱晃, 想说不要,结果霍戎低头一亲他, 一次次地重复着问他好不好、好不好, 赵远阳就没能拗过他,说好。

    “那你快点儿的。”

    霍戎便听他的,很快地说:“这个快不了的。”

    赵远阳忍不住抓他的背。

    他也数不清时间,只觉得肯定不止十分钟,也没舍得在戎哥正卖力的时候把他踢开, 就一直承受着,承受到终于结束了。

    霍戎从他身上起来,身上没人压着了,赵远阳就翻个身,从床上爬起来,进浴室冲洗。

    他去洗澡了,霍戎就给他收拾衣服、收拾散落在床上地上的裤子、内裤。接着,再给他把床单被套全部换了干净的。

    他眼睛找了下,很快就锁定了那个放玩具和电玩的角落,最后在毛绒玩具里头找到了他藏的那些东西。

    赵远阳藏东西很没水准,除了床底下和毛绒玩具里边儿,他就想不出更好的、更隐蔽的地方了,最厉害的一次,他把东西藏在阳台那个摇椅的软垫下面了。

    但或许是霍戎足够了解他的缘故,每次他都能很快找到。

    赵远阳洗澡出来,头发擦擦就睡了。应奥组委要求,他头发剪得很短很短,一摸是刺的、不是软的。但霍戎还是喜欢摸他的头顶,每次一这样做,就会觉得远阳被他握在了手心。

    赵远阳在他手掌下温顺地低头,张牙舞爪的外表被收敛起来,人畜无害地露出雪白的后颈。

    霍戎最是喜欢这种感觉。

    赵远阳睡着时,就常常给他带来这种感觉。

    虽然第二天请了假,赵远阳还是在群上问了作业和课程,很多平时不说话的同学都很关心他,几个说要帮他记笔记的,还有几个问他病好没好,给他说让他好好养病。

    学校虽然不允许带手机,但现在属于暑假,而学校是违规补课,自然不可能禁止那么多东西,老余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赵远阳在家待了一整天,而且一整天都在学习。他发现,戎哥或许是找不到套的原因,今天就什么也没对他做,一直在忙着他自己的事,手上拿了个巴掌大的、皱巴巴的笔记在研究着什么。

    睡觉的时候,他抱着迷迷糊糊快睡着的赵远阳说:“阳阳,哥过几天有事,要走半个月,你自己在家别乱跑,就只准去学校,别的地方不准去了。”

    赵远阳想了下,一周六天课,只有周末一天休息,戎哥走半个月,那他只有两天假期,能去哪里玩?

    加上这么热,他就更不乐意在这种天气外出了。

    赵远阳想了想就点了头,保证道:“你放心去吧,我一个人也没问题,不会乱跑。”

    霍戎吻他的额头:“乖阳阳。”

    赵远阳很乖地窝他怀里,慢慢沉入睡眠。

    第二天,赵远阳收拾收拾准备去上学了。结果刚到学校,他就看见门外聚集着很多家长,围堵了校门口,还有许许多多穿着夏季校服的学生,也堵在校门口的。

    赵远阳还没下车,就在群上看见老余说不用去了,而且是以后都不用去了!学校要退补课费了!

    ——怎么这么突然?

    他摇下车窗,听见那群围在学校外面的家长在很生气地说什么,他们不要退费,要上课。

    他还看见教导处的主任在头疼地跟家长们解释些什么。

    赵远阳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下车了——这是真的不用上课了?

    他有点蒙,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让司机开车走了。

    回到家,他放下书包,才从霍戎这里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学校偷偷给学生补课的事,不知道让哪个想去首都看奥运的学生给举报了——学校补课不罕见,教育局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是特殊时期,它要是收了补课费,那就一举报一个准。

    基本上所有的学生都欢欣鼓舞,赵远阳也挺高兴的——终于不用上课了、不用压力那么大了,终于不用整天忧心自己要是跟不上进度该怎么办了!

    他整个人身上捆绑的压力霎时一松,把书包往地上一丢,就倒床上滚了两圈,开始看日历,喜滋滋地数这个暑假有多少天。

    ——真的放暑假了!而且这个暑假有整整一个月,还多三天!

    赵远阳开始计划去哪儿玩。

    同时得知消息的魏海,发短信问他要不要去看奥运。

    赵远阳想了想,觉得这个提议很不错,正想回复一个好,旁边一直看着的霍戎就一把把他的手机夺走。

    “你得先问他,有几个人去,如果就你们俩,我不同意。”

    “你这人怎么这样!”赵远阳想抢过自己的手机,霍戎就高举着手臂,赵远阳根本触不到。

    “你同桌跟你关系太好了,哥不放心。”魏海知道赵远阳跟他的关系,却还没因为“同性恋”而疏远赵远阳,这足以让霍戎提高警惕了。

    “你自己都要出差,我都没问你跟谁去出差,凭什么管我!而且我跟你说几遍了几遍了!他就是我好哥们儿,你以为我跟谁都能好啊!”

    霍戎认真地说:“我都是工作的事儿,如果你想知道我都跟谁出差,我回来会告诉你。但是你这个,你要是跟你同桌单独去,我不准。”

    “手机还我!”赵远阳瞪着他。

    霍戎低头看他,赵远阳不甘示弱地望着他,霍戎唤了声他的名字:“阳阳,听哥的话。”

    赵远阳很想跟他生气,骂他管太宽,可他的脾气已经不知不觉消磨了许多,至少在对上霍戎时,他没有那样非要跟人争个输赢的脾气的。

    他万般无奈地妥协:“好好好,我先问他,要是单独去,我肯定不去。”

    “手机还我行了吧?”赵远阳望着他,伸手。

    ——就他这样的,要不是因为赵远阳喜欢他,他早把霍戎给踹了。

    赵远阳认命地给魏海发消息:“还有谁要去看吗?人多热闹点。”

    一根筋的魏海,也不知怎地,就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回复说:“还叫了几个人的。”

    赵远阳竖起手机给霍戎看,嘴角撇着:“这下你是不是可以放心了?”

    霍戎看见了短信,继而注视着赵远阳:“哥不在你身边,怎么都不能放心,乖一点,别惹事知不知道?”

    赵远阳不以为然,敷衍地嘟哝道:“我能惹什么事……看个奥运能惹什么事,又不是看足球赛。”

    霍戎是真放不下心,只能叮嘱他:“不能喝酒,不许喝,抽烟没关系,酒别碰了。”

    赵远阳继续点头,不管能不能做到,先答应了再说。

    霍戎知道他就这样,无论怎么叮嘱,都是不管用的,还是得让人跟着他才行。他抱着赵远阳去床上,意图非常明显,赵远阳倒也不怕,无法无天地说:“没套我才不干。”

    霍戎拉开爆仓的抽屉。

    赵远阳一脸震惊——下意识望向他藏东西的毛绒玩具。

    “别看了,”霍戎说,“我找到了。”

    赵远阳张了张嘴,咽了咽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霍戎看着他说:“哥哥这次要走半个月,下个月十五号才能回来。”他手指慢慢的抚摸着远阳的脸庞,从眉峰一路滑落到脸颊上,抚摸着那颗痣,最后落到他柔软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