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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夏梵咬牙:“你想要什么?不,是我还能给你什么?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我要你……”贴近耳旁,吐字:“主动,取悦我。”

    夏梵一把推开了那个冰冷的怀抱,拉上被子蒙住头,她是傻了才会去问这个问题。

    炎罗好笑的看着将自己裹成蝉蛹的新婚妻子,抬起手,托着脸庞,慢悠悠的说道:“再过不久,待那东西吃够了人血人肉之后,只怕魏家庄有麻烦了。”

    “我不要。"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交易只有这么一次,梵儿,你可考虑清楚了吗。”

    许久,那被子一动不动,炎罗好脾气的看着,也不催促。很快,夏梵红着眼扯开了被子,那眼神当真是要将那炎罗给千刀万剐了,如果能做到的话。

    “炎罗,你又威胁我!你还要羞辱我几次才够!”

    “我成功了不是吗。”

    “是的! 你该死的成功了,我想杀了你。”

    “梵儿,我的耐心不多了。”

    夏梵的眼睛更红了,半响她咬紧牙关像野兽一样扑上了身旁的男人,炎罗微笑着张开手迎接他的新婚妻子,第一次的主动。

    当那年代久远的木床发出咯吱的声音时,夜色正浓,在庄子里的一户人家,刚刚上完厕所的魏石头,眯着眼扒拉上裤子,打了个哈欠,嘴里嘟囔着就不该喝太多酒,夜里冷,他要赶紧回被窝抱着自家老婆睡觉。

    有什么东西擦着他的脸庞飞过,魏石头摸了摸脸,左右看了一遍,没看见什么东西,只当自己喝多了产生了幻觉,脚步踉跄的就要往室内走去。

    肚子一痛,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咬了一口,魏石头后退了两步,惊恐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一个怪物,是的,怪物。

    只见那怪物生得像人,又不是人,只有到人小腿多一点的高度,四肢并用趴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尖尖的耳朵似招风外张,双眼细长如波浪,没有眼白,眼缝中冒着深深绿光,鼻孔朝天,最为可怕的是那两瓣裂开的嘴唇,像锯齿一般的牙齿裸露在外,上面还叼着块肉,魏石头越看越眼熟,那块肉好像就是他自己的!

    他低头一看,肚子破了个深深大洞,正往外涓涓流淌着血,那剧痛瞬间席上脑子,魏石头刚想大声呼痛,脖子一麻,竟是那怪物跳到他的脖子处,一口咬在了动脉上。

    魏石头至死都没有闭上他的眼。他怎么也想不到出来上个厕所的功夫就丧了命,就在前不久他还取笑了那些惶惶不安的邻里,却在今晚死的人是他。

    魏石头倒下了,浑圆的脸蛋干瘪了一些,双眼瞪得大大的,趴在他脖子上的怪物贪婪的抬起了头,像蛇信子一样的舌头舔了舔唇上的血滴,麻溜的趴到他的肚子上,低头啃噬着内脏,发出渗人的喀吱喀吱声。

    且说另一头,结束了运动的床上,夏梵面对着墙,死死的咬着唇,该死的,她真的,真的……shit,她刚刚是魔怔了吗?!

    “梵儿,我很愉悦。”

    “够了,不要说了。”

    “呵,你的技术还需要加强。”

    炎罗慢慢靠近着,将那头背对着他的人给拥入怀中,也不管怀里的身体有多僵硬和抗拒,他弯下头,将脸蹭了蹭夏梵的脸。

    底下的夏梵冷的直打颤,刚刚完事之后她立刻从他身上下来不只是因为耻辱和害怕,更多的是太冷了,山里的晚上本就冷了,还贴身在一块冰块上,她冷得多一秒都受不了,好不容易回暖一些,又贴上来了。

    “你能不能离我远一些,我不想感冒。”

    炎罗沉默了一会,扬起了一抹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酸涩微笑,道:“你很暖,我不舍得放开,所以,习惯吧梵儿,习惯我的温度。”

    草,她就知道这鬼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正常人在缠绵过后会这么无情吗?!还习惯,你怎么不说离我远一点。

    “你还没告诉我那是什么东西。”

    “山里精怪,化名为繇,喜食人,擅化人形且附身,用以迷惑,日久,嗜血成性,化为妖,不除必害。”

    夏梵一惊,道:“有什么对付它的办法吗?”

    炎罗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摸了摸夏梵的嘴唇,触感温润,他想起了前不久这张嘴……

    “呵,梵儿,若要灭之,需要你自己去。”

    “我又不是捉妖道士!”

    “用这里,还有这里,去解决它吧。”炎罗的手指了指她的唇和喉咙。

    夏梵还想问什么意思,只见拥着她的鬼一下子消失了。

    房间空无一人。

    正文 第45章 拆穿,现身

    第二天,夏梵被一阵喧闹给吵醒了,揉了揉酸涩的腰,她爬起身,迅速的换上衣服走出房间,迎面就撞上正往外走的三婶,后者一瞧是夏梵,下意识的嘲讽就要脱口而出,猛地一想起魏民德的话,就停住了。

    夏梵一百个不乐意见到她也不得不打招呼:“三婶。”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梵子哩,怎么,昨晚睡得好吗?”

    夏梵脸色一僵,不自然的扯了扯衣领,转话题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出事哩!又死人啦!”

    一提这个,三婶也没了对夏梵冷嘲热讽的心思,这事闹的哟,心慌慌的。

    夏梵猛地想起昨晚炎罗的话,也顾不得什么,赶紧抬腿就往外走,后边的三婶刚想说些什么,余光一撇就看见了夏梵脖子上露出来的红印。

    一惊,她这个年纪了,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想当年她年轻那会也是少不得这个东西,随后三婶脸都白了,她可是知道夏梵结得是阴亲!那可是个死人!是鬼!而且她非常清楚这祖宅的门有多结实,哪里会有什么人跑的进来,那么……

    三婶脑子一黑差点就晕了过去,连忙扶着墙,晃晃脑袋,心下七零八落的,心里从此对夏梵产生了畏惧。

    另一头,跟着人群奔跑方向的夏梵,挤了进去。

    在地上躺着个年轻的男人,脖子以下盖着一张白布,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眼眶突出,着实可怖。

    魏民德神情阴郁的看着已经死去的魏石头,旁边是石头他家的媳妇在哭爹喊娘,要求他主持一个公道,呸,他要是知道那东西是什么还至于这么郁闷么?一抬头就看见了夏梵站在人群中,老脸立刻挂起了一抹算得上是友善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