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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节
    “画贵妃这单枪匹马地拿着匕首就想要杀我姐姐吗?”瓒文玥知晓林安等人守在瑾瑜身边,瑾瑜应该不会有危险,但依旧还是慢慢套话画语,想知道她还有没有帮凶!

    “哼,杀她,本宫一个人就够了!”画语说着,拿匕首将一旁垂帘上的结绳割下一段,牢牢地将瓒文玥的手捆在了身后,然后一把将她推到屋子中央的太师椅上。

    “既然你是瑾瑜的妹妹,我们便在这等着她来,本宫倒要看看瑾瑜她舍不舍得拿命换你!”画语说着走过去将荣和堂的门关了起来,复又拿着匕首坐到瓒文玥身边,“你若敢叫唤,本宫便一刀刺破你的喉咙!”

    “不叫,我肯定不叫。”瓒文玥连忙说,复又悄悄打量了一眼画语,“画贵妃为什么要杀我姐姐?”

    “因为她抢了我的王爷!”画语愤恨地说道,“本宫和王爷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青梅竹马,如果没有这个贱人,王爷娶的一定是本宫!”

    “本宫本来是打算逃离京都的,但是想想就这么走了,岂不是便宜瑾瑜那个贱人了!本宫知晓她会武功,但如今她大着肚子又怎么斗得过本宫!”画语好似迫切地想要找人倾述一样,愤恨地说了一大堆。

    瓒文玥静静地看着她说话,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随后换了以往的语气说:“就以你的地位,你配和王爷青梅竹马吗?”

    第四百二十一章大结局

    画语愣了一下,慌张地看了一眼瓒文玥,又警惕地看了一眼屋子四周,见不到人影,还神经兮兮地拿着匕首起了身。

    “谁,是谁在说话?”画语有些紧张地问,为何自己会听到太后的声音呢?

    画语自十岁开始便待在太后身边,对太后的声音可以说是非常的了解,刚才瓒文玥故意端了声音,一下子便刺激到了画语。

    “哀家在这呢。”瓒文玥端了端身子,淡笑着望向画语,“这屋子里除了你和哀家,没有旁人。”

    画语回过身,将匕首防备地放在自己胸前,皱眉看着瓒文玥,慌张地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你……你为什么模仿太后说话?”画语紧张地望着瓒文玥说。

    瓒文玥抿嘴一笑,虽然双手让人绑在了身后,但她坐的很是端正。

    “哀家就是哀家,你难道认不出来哀家了么?”瓒文玥说着故意将自己的脸往外凑了凑,“你也见过哀家年轻时候的容貌,竟认不出来么?”

    哐当一声。

    画语手里的匕首掉落在了地上。

    她认出瓒文玥了,完全认出来了。

    一个人从老到年轻,虽然皮肤、斑纹会有变化,但是五官的基本样子不会变,何况画语刚入宫的时候,瓒文玥也才三十多,因为保养的好,并不显老。

    画语这才明白,为什么方才自己一直觉得面前的这个女子眼熟,原来并不是因为她长得像瑾瑜,而是因为她长得像年轻时候的太后。

    “你是人是鬼!”画语慌张地将地上的匕首捡起来紧紧握在手里,身体慢慢地往门后靠去,目光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瓒文玥。

    “哀家是人是鬼你上前来看看不就知道了。”瓒文玥又说。

    画语哪里还敢上前,当初太后是她亲眼看着咽气的,又是她陪着送去天禅寺的,若说王爷的死可以说是有人冒充,太后的死是绝对不可能有人冒充的。

    “本宫不要过去,你老实说,你缠上本宫是为什么?”画语抬了抬手里的匕首,警惕地盯着瓒文玥。

    “哈哈哈,不是你绑架了哀家么?”瓒文玥笑了两声,看着画语这副窘态,觉得十分的好玩,“想当初哀家待你那么好,你为何要害我?”

    “你待我好吗?”画语反问,“你既待我好为何会答应王爷娶别人!”

    “哀家那也无可奈何,不过如今想想,好在子渊没有听哀家的。”瓒文玥看着画语的目光忽然变得冰冷起来,“你不过是一个乡野丫头,哀家却把你当做闺女宠爱了十几年,你若知道满足,就不该拿着匕首来找瑾瑜。”

    “凭什么不找她,若是没有她,本宫就可以嫁给王爷!”画语愤恨地说。

    “不会的。”瓒文玥摇了摇头,“就算没有瑾瑜,子渊也不会娶你,他若是愿意娶你,早在瑾瑜来之前便娶你了。”

    “不,不是这样的,王爷是在瑾瑜来了之后才同我疏远的!”画语摇着头,不想听瓒文玥说的这个事实。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如今瑾瑜已经是王妃了,子渊的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她,而你,什么都不是!”

    朝堂之上,魏子渊命人抱来了一堆的账本、书信之物,皆是些有年岁的物品,带着厚厚的灰尘。

    “这些,便是你爹,姜宰相谋反喝贪污的罪证,”魏子渊指着这些账本和书信对彦允说道,“这些东西,当年先祖皇帝在位的时候便查出来了。”

    “怎……怎么会?”朝臣再次炸锅。

    就连皇后都惊讶地看向了魏子渊,“王爷,当年先祖皇帝为什么……”

    “当年父皇早就让人查出来了这些,只不过担心姜家谋反一事会牵涉太子,所以以贿赂罪将姜家五族六十余人全部斩头!”

    哐当一声。

    彦允双目无神,重重地瘫坐到了地上,铁链在地上敲出巨大的响声。

    当年姜宰相谋反,姜融还只是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只以为家父是招人陷害,又无意中在彦允的遗物里发现了德毓皇后的血书,心中便万分痛恨皇后,立志要报仇雪恨,登上皇位,让大梁王朝换姓,然而当魏子渊将这一切都摆在他面前的时候,彦允知道,自己再也没有翻身之地了。

    魏子渊扫了一眼彦允,又看了一眼身旁的证物,抬头对众人感慨道:“这些物证,当年父皇交于本王处理,本王便将他们带至了南王府,本以为会不再拿出来,竟没想到皇上会令本王重查德毓皇后一案,如今公诸于世,也算是对皇上有所交待。”

    “王爷英明!”众官立马跪拜。

    魏子渊扫了一眼跪下的百官,知晓他们这是臣服的意思,然而自己于这皇位无意,便转身对皇后说:“本王以让人去接彦祀回来,皇上生前留有遗诏,传位于他,在他回来之前,本王会替他打理好朝事,后宫诸事及皇上的葬礼,还请皇后拿主意。”

    “谢王爷安排妥当。”皇后朝着魏子渊行了礼。

    “王爷。”暗羽急忙进了殿,走到魏子渊身旁说:“画贵妃不在宫里,怕是已经逃了。”

    “逃了?”魏子渊呢喃一句,本是想去将她抓来,治她二人毒害皇上之罪,竟没想到她竟不在宫里。

    “不好,赶紧回府!”魏子渊说着便快步往殿外走去,暗羽连忙跟上。

    魏子渊和暗羽快马加鞭赶回了王府,一下马便问:“王妃在哪?”

    “同林侍长在锦安堂。”守在门口的侍卫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