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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节
    是小蝴蝶!

    它像一道白光,张开爪子抓向领着的侍卫长,喵声尖叫,威风凛凛。

    “是这小畜牲!”侍卫长连忙躲开,低声嘀咕着,“走吧,没人敢惹这小畜牲,这是皇上最喜欢的猫,以后见着都绕着它点。”

    “喵……”小蝴蝶又威武地大叫了一声,扭头看了看颜千夏,用爪子扒了扒她的脚尖。

    “小蝴蝶,你还认得我啊。”颜千夏弯腰抱它,它不客气地就是一挥爪,她连忙松手,任它跳到地上,风一般地跑远了。

    真是个小妖孽!

    颜千夏摇摇头,快步穿过梅花林,璃鸾宫后的水芙蓉池,和外面的湖水相通,她可以潜过去。湖水还有些凉,她打了个哆嗦,慢慢地沉进水中,往沟渠的方向摸去。想她颜千夏,如今真是练了十八般武艺,水陆空精通……她一面自我嘲讽着,一面悄悄浮起,仙鹤就在池边啄着草籽,几朵水芙蓉盛开在月光下,有箫声婉转,她从水里冒出头来,不由得当场怔住。

    慕容烈就站在池边,手负在身后,正盯着水面上的水芙蓉花。见到她冒出来之后,他的脸上有片刻的惊愕,紧接着那双瞳里就沉下了幽光,显得迷茫不已。

    她连忙往水下一沉,心里暗暗叫苦,他怎么会一个人呆在璃鸾宫中?刚刚不是有个美人儿进来了吗?

    她又不敢动,怕水花荡漾,若他注意,把她从水里揪起来,她倒霉事小,名花流的诸人可就惨了!她咬着小管儿,任冰凉的水把自己困住,只盼着他当成他在梦游,早点走开。

    正文 第177章 你是谁

    “你是谁?”他只盯着水面,低沉的嗓音传过来,同样充满了迷茫,似是不信自己见到的。

    院子空荡荡的,除了花草,小鹿,就只有慕容烈一个人站在池边,对着池子低语。月光披在他的肩上,有种道不尽的孤寂。

    这璃鸾宫的灯火,照不进他的心里。

    他总觉得这次遇刺重伤之后,有些地方不对了,却始终想不起在脑中一闪而过的面孔。到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为什么一到夜晚心就像被生生分成了两半,一半被烤在烈火之上,另外一半就像被一只冰凉的手攥着,这小手不停地揉捏着他的心脏,这冰与火的双重折磨,让他一呼吸就觉得痛,痛得无法入眠。

    所谓皇后,所谓贵妃,所谓美人,都只是眼前摆着的花儿,他都提不起半分兴致。

    怎么这么古怪?

    今晚,他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璃鸾宫,久未亮起灯光的璃鸾宫,又为他悬起夜明珠,燃起相思龙凤烛。

    他只记得和颜千夏曾春风数度,还记得颜千夏和池映梓携手离开,千机也追随她而去。

    他为什么会对颜千夏那妖女动了情愫?他想不通,却又要拼命想,脑袋就在此时突然剧痛了起来,他抬手摁住了前额,痛苦地闷哼了一声。

    摇摇头,往璃鸾宫外走去。

    此时颜千夏嘴里咬的小管儿跌了,憋了太久的气,实在忍不下去,哗啦啦一声水响,她就从水里冒了出来。

    一片芙蓉花瓣贴到了她的左脸上,月光温柔地笼罩着她,她就像一条从水里跃出来的美人鱼,惊慌失措、楚楚可怜地看着慕容烈。

    他也怔住了,刚刚还以为是幻觉,不想真的钻出了一个女人,眨眼之后,他迅速反应过来,身形跃起,把她从水里抓了起来。

    水响之后,她就歪歪地贴到了他的胸前,一双妩媚的眸子像小鹿一样惊慌失措地看着他,一头青丝浸了水,可怜兮兮地贴在她的脸上、身上。

    “刺客?”他冷冷地掐住她的下颌,这是名花流的那个小五。

    颜千夏连连摇头,暗自叫苦。

    “你潜进璃鸾宫有何企图?”

    “这里漂亮,进来瞧瞧。”她胡诌一句,他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让她更加慌乱,可别把她的脸皮给扯下来了,露出真面孔,又要如何解释?

    “有意思。”他冷笑起来,手滑到她的脖子上,手指轻一用力,她就不能呼吸了。脑中电光石彻地闹过之后,便伸出双臂抱住他的腰,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

    “小女招认,小女白日见了皇上,觉得皇上威武无双,俊朗无人可及,小女心生仰慕……”

    想吐呢!她一面说,一面为自己的谎言感觉到可笑,这种话能骗到他,那才叫见鬼。

    “是么?”果然,他的唇角慢慢扬起,却是冷酷讽刺的笑意。

    “哎。”她微叹了一声,扬起了下巴,踮起脚尖,把红唇贴到他的唇上。

    死就死吧,死之前也得尝尝他的味道……

    他又怔住,这算什么?一个小奴婢居然敢亲吻皇帝!他眯了眯眼睛,猛地掐住了她的下巴,她眨了眨眼睛,小声说道:“皇上一人在此赏花,不如让小女陪着皇上。”

    “胆量够大。”他冷冷地说了一句。

    颜千夏微微一笑,伸手去抓他的手腕,手指摁在脉搏上,一面用心听,一面小声说道:“名花流的人,自然胆量大。”

    “那就让朕瞧瞧,你是如何仰慕朕的。”

    还不待仔细诊出这脉向,他已反手捉住她的小手,把她往院中那株木棉树下一推,她就跌坐到了那张她以往常坐的摇椅上,吱嘎……摇椅轻响起来……

    热情来得迅猛而且无常,慕容烈都来不及去想这潮热因何而起,双手已经抓住了她的衣领,用力一撕,衣衫就裂成了两片,月白的肚兜上绣着一只海棠,俏生生探出艳色花朵。

    “还是这么粗暴。”她拧了拧秀眉,才低语出声,他的手指已经捏了过来,掐着她的下巴,迫她抬头。

    “你方才说什么?”

    “小女说……皇帝很好……”她连忙抬起了手,紧抓住他的手腕。

    脉膊均匀有力,每次跃动,都在说明,他现在好得很,没法子再好的好!

    颜殊月给他的是真解药!

    颜千夏一时激动,忍不住就拉起他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脸上,喃喃地说道:“太好了!你好了!”

    这不是个疯婆子么?生得美艳的疯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