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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我摸着上面的铜钱,发现做的实在是精美。

    这把金钱剑是用铜钱和红线手工穿起来的,我想起昨天我看的那本黄皮书,里面说这剑必须要在农历五月五日午时、农历午月午日午时、八节、三元日用一百零八枚铜钱制成。

    “丫头,这把金钱剑就送给你防身了。”

    “师父不是用桃木剑吗?为什么给我准备的是金钱剑?”我十分疑惑,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桃木剑一般都是辟邪镇宅用的,金钱剑是降服恶灵所用。我本来是想给你桃木剑防身,只是……你现在要开始学习法术了,用桃木剑的话反倒是没有什么效果。”王星细细的给我解释,生怕我听不懂。

    我点了点头,却是更加诧异:“那师父为什么每次都是用桃木剑?”

    王星拉起我的行李箱,一边朝着外面走一边说:“金钱剑虽好,但会对周围的人带来杀气。我每次捉鬼的时候你都在我身边,多多少少都会影响到你的身体。”

    我听的感激涕零,没想到王星竟然为我着想到了这个地步!

    “走吧走吧。”

    吃过早饭后,我和王星商量起了路线和地点。

    我们要去的地方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是在栗山县以南走的阴山上。

    这阴山处于栗山县和襄城的交界处,没有直达的交通工具。

    阴山是出了名的闹鬼,就连出租车都不想往那边拉,生怕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坐车过去也要一整天,谁敢大半夜的再开回来,这不是找死吗?

    “神婆怎么住在那里啊……”我悻悻的道,她不是应该住在某个偏远的小巷子里,然后看谁顺眼了随意救助一下凡人吗?

    王星一听我这么问,面上也满是愁苦,“我说了那老婆子好久了,可她就是不听!阴山上虽然鬼多,但是她可以抓取鬼来提升自己的修为。而且她最近一直在苦修一个法术,不成功就不出关啊!”

    “练鬼术?”我张口就道。

    王星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旋即摇了摇头,“练鬼术说是练鬼,其实练的还是人,那么阴邪的方法我们正派道士是不会做的。”

    “原来如此。”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是放了下来。

    “走吧。”

    因为没有直达的车,我和王星就坐了辆火车,抵达了栗山县和襄城的交界处。

    这里,是一个荒无人烟的小镇子。

    我们到达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街道上的行人寥寥无几。

    我可算知道了,为什么那么多司机都不愿意过来,太可怕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不远处的一个人身上缭绕着一层黑雾,我紧忙把我看到的告诉了王星。

    王星沉默了片刻才道:“你现在已经能看到别人身上的气了?”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死人的脑袋

    我被王星问的一懵,不解的反问:“什么气?”

    王星的脸色一变,似恼怒似好笑,他边走边道:“每个人身上会有一股气的,正常人的身上是透明的,所以你看不见。像那些阴气重的人,身上会带着淡淡的灰色雾气,越重,颜色越深。直到漆黑缭绕的时候,不是鬼也快变成鬼了。”

    我恍然大悟,难怪当时王星一直说我身上有阴气,竟然就是这个!

    “那我为什么可以看见了?不是需要开天眼吗?”我摸了摸额头,生怕这里多出来一只眼睛。

    王星看着我的动作哭笑不得,“你还以为自己是二郎神啊!三只眼?你最近一直在跟鬼打交道,肚子里又有鬼婴,浑身上下都是阴气。加上你又收了张水怀,和林秉冥婚,大半只脚都踏进了冥界,看见他们也是迟早的事情。否则为什么你当初能看见鬼?你还真以为鬼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了?”

    “你的意思是说……之前我的身边有鬼,但是我却看不见,就是因为我身上阴气没有多少。后来我在医院遇鬼……又能看见那个鬼司机和张水怀,都是因为身上阴气变重了?”我背后已经被冷汗打湿,感觉一阵凉意从脚底升腾。

    王星打了个响指,给了我一个“你真聪明”的眼神。

    我烦躁的揉着自己的脑门,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以前还一直笃定这世界上没鬼,谁知道竟然天天跟鬼作伴。

    “天色越来越黑了,这小镇也挺奇特的,还是找个落脚地再说。”王星反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急急忙忙的朝着最近的宾馆走去。

    开好房后,我进浴室泡了个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来。

    看了眼床头的钟表,发现此时已经是九点钟了。

    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上床睡觉。

    而就在这时,急促的敲门声突然从外面传来。

    我开门一看,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他的手里还端着一个大大的托盘,上面盖着白布。

    “苏小姐,这是您的宵夜。”

    “谢谢,只是……我没有要宵夜啊。”我警惕的看着他。

    那男人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是这样的,我们镇子里啊人烟稀少,外地人都没有几个。您来的时候也瞧见了,住店的就那么三四个人。现在生意难做,老板让我们好好招待,能多拉一个回头客也是好的。”

    “原来如此,老板真是有心了。”我接过他手里的托盘,进了房间,随手放在了桌子上。

    “皖白,你不吃吗?”

    我的身体浮现出红色的烟雾,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张水怀对着我浅浅一笑,坐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