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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节
    徐惊火笑道:“你倒是明白,不过这事情的确不是我做的。”

    周嘉鱼道:“可我总觉得和你们有关系。”

    “可能也有些关系吧。”徐惊火说,“孟扬天手底下又不止我一个人,他麾下疯子那么多,能做出这种事的,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周嘉鱼道:“给个范围?”

    徐惊火:“为什么要给你范围?”

    周嘉鱼:“因为小纸认我当了爸爸。”

    徐惊火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反驳,作为徐氏仅剩下的独苗苗,小纸在徐惊火眼里的地位跟祖树差不多,万一周嘉鱼有个三长两短,小纸估计也活不下来。

    “好吧,你记得那次在学校和我们在一起的那个戴口罩的男人么?”徐惊火说,“他家就在东北那一片,是他都动手的可能性非常大,我能给你的信息也不多,这人姓姜,叫姜筑,是h城人。”

    周嘉鱼:“好的,谢谢。”

    徐惊火没说话,直接把电话挂了。

    周嘉鱼就知道徐惊火肯定知道消息,这一通电话果真没让他失望,直接得到了关键性的信息,省去了不少弯路。

    周嘉鱼收起电话,从厕所里出来。

    徐鉴和警察局联系之后,得知那些液体还真的存放在警察局里,不过具体保管的方式未知,如果周嘉鱼说的是真的,那还真让人担心。

    周嘉鱼道:“我刚才得到了些消息,徐先生,你能让警察局的朋友帮我查个人么?名字叫姜筑,h城的。”

    徐鉴道:“姜筑?行,我让人查查。”

    然后他查出h城叫姜筑的只有三个,符和周嘉鱼年龄和性别条件的,只有一人。

    “这人有什么问题么。”徐鉴不明所以。

    周嘉鱼应了声,说这人可能和这些黑色的液体有关系,想要调查这事儿,可以从他身上入手。

    徐鉴闻言若有所思,说让人再查仔细一点。

    徐鉴离开之后,周嘉鱼才把他给徐惊火打电话这件事说了出来,自从佘山事情发生之后,所有人都以为徐氏没有成年人了,徐惊火却是其中一个意外。虽然徐鉴人不错,但周嘉鱼还是想将这件事保密下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罐儿还和徐惊火有联系?”林珏笑眯眯的看着他。

    周嘉鱼莫名其妙的就有点虚,说联系不多,只是因为之前那个快递才打了几次他的电话。

    “几次?”在旁边没说话的林逐水忽的开口。

    “就、就七八次的样子。”周嘉鱼硬着头皮说。

    林逐水哦了一声。

    周嘉鱼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谁知道林逐水语气淡淡的补了一句:“你一共才给我打过五次电话。”

    周嘉鱼:“……!!!”

    作者有话要说:  林逐水数完周嘉鱼给他打电话的次数,开始不高兴的生闷气。

    周嘉鱼凑过去亲亲又抱抱,哄着说虽然电话打的不多,但是亲亲了好多好多次嘛。

    第94章 精神病院

    关于电话这事儿,周嘉鱼真是有些哭笑不得,面露林逐水那不露声色的质问,周嘉鱼只能很怂的解释,“先生天天和我在一起,哪里还有打电话的必要嘛。”

    林逐水却是微微挑了挑眉,并未应话。

    周嘉鱼又是一顿哄,林逐水才勉强的嗯了声。

    这一屋子的人除了周嘉鱼和林逐水全是单身狗,于是众人就看着两人撒狗粮,表情里充满了复杂的味道。

    在旁边坐着的沈一穷幽幽的摸着小纸的脑袋,又用下巴蹭了蹭小纸,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当然百分之八十可能都是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谈恋爱。

    关于姜筑的事儿,徐建那边很快给了更加详细的反馈。这姜筑是h城人,自幼家境贫寒,但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姜筑在刚成年的时候,家里就遭遇了一次残酷的打击——他遇到了一场车祸。

    在这场车祸里,司机逃逸,姜筑重伤。

    周嘉鱼听到这里,想起了他在学校和楼顶见到那个戴口罩的男,那个男人似乎从头到尾都戴着口罩,将自己的面容遮掩的严严实实,也不知道和这场车祸是不是有分不开的关系。

    之后姜筑的家中为了给他治疗,变卖了家中所有的财产,可即便如此,也堵不上治疗费用巨大的窟窿。就在这样的前提下,姜筑的父亲却又再次遭遇不幸,他和姜筑一样,也遇到了车祸。这次则是司机酒驾,姜筑的父亲当场死亡,甚至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太惨了吧。”林珏听着这故事也觉得有点唏嘘,“一家人遇到了这些事儿……”

    “是挺惨的。”徐鉴说,“而且那酒驾的司机家境不好,根本拿不出赔偿来,只能进局子里蹲着,姜筑的治疗费还是没有着落。”

    “之后呢?”周嘉鱼感觉这事情肯定没完。

    徐鉴说:“之后,之后姜筑的母亲为了给他赚治疗费,开始在工地上打工,可是还是没能凑齐费用,姜筑很快就因为交不起费用被迫出院。”

    如果事情到这里结束,也就算了,可上天却仿佛觉得姜筑不够惨似得,又一次给了他致命的打击。

    因为过度疲劳,姜筑的母亲在工地上出了事故,而出事之后,那个工地的老板直接找了关系,又欺负姜筑无钱无势,竟是一分的赔偿款也没有掏就把姜筑母亲的事儿给了解了。

    众人听完,眼神里都多了点唏嘘,姜筑的经历着实让人有些同情。

    “然后好像他的精神状态就不太好了。”徐鉴说,“具体怎么不好资料里也没写,不过的的确确被送进了精神病院一段时间。”

    周嘉鱼说:“精神状态不好?”提到这个,他倒是突然想起了和小金龙住在一起的那个年轻人,那个年轻人当时也被当地人当成了疯子,现在仔细想来,会不会姜筑也是这样的情况?

    “会不会是他受到严重打击之后觉醒了这方面的天赋?”周嘉鱼问,“比如能看到什么脏东西之类的……”

    林珏道:“倒也是有可能,之前有过这样的例子,不过这种例子很少,概率也很低。”

    虽然概率低,可也不是没有,而且既然姜筑出现在了孟扬天身边,那就说明他身上肯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那现在还有他的消息么?”周嘉鱼问。

    徐鉴摇摇头:“没了,他进了精神病院之后,偷偷摸摸的从里面逃了出来,然后关于他的消息就彻底断掉了。”

    从精神病院出逃的姜筑,彻底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里,大家很快将他遗忘,或许现在提起姜筑这个名字,能记得的人都不会超过一只手。

    因为这个例子太惨,当年参与办案的警察倒是有些印象,徐鉴查他资料的时候,警方很快就把这份档案翻了出来。

    周嘉鱼见到了当年姜筑的照片,这人的个头儿果然很高,十七八岁的年龄,就已经一米八六。他的模样算得上清秀,在证件照里安静的微笑着,看不出一点阴郁的味道。这让周嘉鱼想到了在孟扬天身边的此时的他,若不是徐惊火的消息,恐怕任谁也没办法把两人联系在一起。

    现在大家都不知道姜筑的去向,几人合计了一下,决定去当年姜筑出逃的那家精神病院,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新的线索。

    事实上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民众对于精神病的态度都不算友好。除非是家境殷实,雇人特殊照顾,否则在精神病院里,过的真不是人过得的日子。

    如果周嘉鱼的猜测是对的,那姜筑可能精神上并没有出现问题,也就是说他作为一个正常人被强行关了进去,想要逃出来,也是正常的事。

    那精神病院的地址有些偏,目前过去的交通方式只有汽车,众人就这样踏上了行程。

    随着汽车开向目的地,周嘉鱼注意到周围的景色越来越荒凉,问过徐鉴后才知道那精神病院居然在深山里面,目前已经开了三十多年了,是政府出资办的。

    “那也太偏了吧。”周围已经看不见任何现代化的建筑了,道路也是泥地,车开在上面速度很慢,周嘉鱼说,“这人进来了还能出去?”

    “唉,精神病院这地方,进来的有几个能出去。”徐入妄道,“就算是个正常人在里面待久了估计也废了。”

    周嘉鱼轻叹。

    本来大家在听完关于姜筑的故事之后,心情已经很沉重,当车到达目的地,众人看清楚了那精神病院的模样时,心情变得更加的糟糕了。

    那精神病院坐落在茂密的树丛之中,只能隐约看到其陈旧且高耸的墙壁,墙壁周围是铁丝网,砖石上附着着被苔藓腐蚀后的脏绿色。

    这里不像是精神病院,反倒更像是监狱。

    因为之前徐鉴已经打好了招呼,所以从门口进来时也没有遭到阻拦。

    守门的保安是两个五六十岁的中年男人,神情十分漠然,看到他们几个,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安静的把铁门拉开。

    这里给人的感觉非常不舒服,周嘉鱼站在门口的脚步不由自主的顿一下。

    “嘉鱼?”林珏注意到了周嘉鱼的异样。

    “不是很舒服。”周嘉鱼诚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感受,“我对这里感觉非常不好……”

    其实不止是周嘉鱼,就连灵感没有那么敏锐的沈一穷也觉得这里的气氛十分压抑,虽然没有看到一个人,但人类显然是有趋利避害的本能,有些地方你站在门口就已经不想再往里面走了。

    徐鉴说:“这地方死过不少人的。”他指了一个方向,“有些病人的家属把病人送进来之后就失踪了,病人出事之后也不会出现,院方就把病人埋在后山上。”

    周嘉鱼蹙起眉头。

    他们顺着门口的大路一直往前,到达了有些像是住院部的地方。

    这里的建筑外皮都是灰色的,路边也是杂草丛生,在这一段路上,周嘉鱼没有看见任何人影,没有医生,也没有病人。

    “好像就是里面。”徐鉴拉开了住院部的大门,“走吧。”

    林逐水似乎察觉周嘉鱼内心难以言喻的焦躁感,直接伸手牵住了周嘉鱼,手心上传出薄薄的热度,缓解了周嘉鱼被环境感染的情绪。

    “这里真是让人太不舒服了。”周嘉鱼嘟囔。

    “是啊。”沈一穷说,“比监狱给人的感觉还不舒服……”至少监狱没有这种近似死亡的颓败气息。

    住院部的灯光并不明亮,明明是大白天,窗帘却被严严实实的拉了起来,走廊上的灯光是橙色的,投射在人的脸上身上,呈现出阴郁的味道。

    “怎么没医生的?”往里走了一段路了,却是一个人都没有看到,周嘉鱼凑到旁边的办公室里看了几眼,发现办公室里空空如也,没看见任何人。

    “这个点是不是都在食堂吃饭?”林珏看了眼手表。

    “有可能,但是食堂在哪?”周嘉鱼问,现在刚好十二点过,正是吃午饭的时间。不过全部人去都去吃午饭了实在是有些奇怪,而且办公室的门也没关就这样大开着,是因为平常这里也没有人来,所以完全不担心被盗么。

    “二楼吧?”沈一穷注意到了走廊旁边的一个指示牌。

    “走,上去看看。”林珏说。

    一行人顺着楼梯往上,周嘉鱼看见楼梯两边都挂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画,这些画像非常的凌乱,无法辨识出鲜明的主题,更像是随心而做的画作。画的色调大部分都是深色调,徐入妄开玩笑的说这医院不会是把病人画的画给挂上面了吧。

    徐鉴看了徐入妄一眼没说话,徐入妄表情僵住:“还真有这种操作啊。”

    这医院太不正常了,如果可以周嘉鱼大概会选择立马离开这里。

    二楼果然是食堂,而他们也见到了进入医院里看到的第一个人。那人穿着医生的白褂,蹲在楼梯门口,手里捧着一盒饭,看见他们后,朝着他们投来了颇为不善的眼神:“你们是干什么的?到这里来干嘛?”

    “你好。”徐入妄道,“因为出了一桩命案可能和贵院的病人有关,我们想了解一些情况……”结果他话还没说话,就看见医生站起来直接转身走了,从头到尾没露出一个好脸色。

    徐鉴给了徐入妄后背一下:“叫你别剃头发,现在被当成坏人了吧,你这模样出去连媳妇都找不到!看看人家周……”他大概是想拿周嘉鱼做例子,但是一扭头却看见周嘉鱼和林逐水两人牵着手无耻的在继续撒狗粮,于是硬生生的把话咽了下去。

    徐入妄:“……”

    徐入妄失败之后,徐鉴撸着袖子打算自己上。但是显然医院的人都相当不给人面子,这次徐鉴更惨,刚一站过去还没开口,那医生就直接走了。

    众人:“……”

    徐入妄嘟囔说看,这真的不关他的事儿。